自己都这么忍气吞声了,居然还被楚璃打屁股!
真是太气人了!
叶锦辉越想越气,眼睛胀得厉害,却暗暗告诫自己:叶锦辉,你千万不许哭!
在你的亲人面前你的眼泪只会让他们痛心,但在你的敌人面前你的眼泪就是别人嘲笑你的机会了!
她才不要楚璃看自己的笑话!
“师兄万不可因为我,再伤了自己的手。你若没事,就早些休息吧。”他的手既然受伤了,怎么没有包扎,还敢打她!可见伤的根本是太轻了。
叶锦辉说着就往外面走,不防一下子就被楚璃抓住了。叶锦辉挣了一下,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叶锦辉这才发现手背有些湿意,抽出一看,上面全是血。
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叶锦辉抿抿嘴,将床头矮几上的金创药拿了起来,“我先帮你上药吧。”
楚璃没有说话,却摊开了手掌。
叶锦辉的心跳猛然慢了两拍,那些伤口纵横交错,有些地方,深可见骨!
居然会伤得这般重!
都伤得这般重,他却还想着打她!
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心里究意在想些什么。
叶锦辉不敢再触怒他,默默地给他上了药,“天色也晚了,我明天再过来看师兄吧。”
她已经打定主意,反正兰园里现在也有了下人,无论如何她明天也不会再过来伺侯楚璃这个怪人了。
叶锦辉快步地走了出去,却看到尉迟亦澜的门还开着,灯火通明,不由走了进去。
“师父,师兄的手上好多伤。”叶锦辉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一丝颤抖,那么深的伤口,密密麻麻,该有多疼!
尉迟亦澜叹气:“你也看到了?不是师父训你,你这次确实是有些过份了!你师兄明明交待了不让你进那梅林,你为什么偏偏要跟他唱反调?”
叶锦辉默了一阵,才道:“他这个人,心机太深,师父可能不知道,当初我由于某种原因欠了他一千两银子,后来想方设法还了他,但他却在欠条上加了一个‘万’字,一千就变成了一千万。当然,也不止这一件,平常的时候,您老可能也看到了。”
没错,叶锦辉关心楚璃的手是一方面,另外,她就是来告状的,“我刚才在那里喂他吃饭,他挑三拣四我也认了,总归是我害得他这样的,但他还打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他的手受了伤。”
说完目光殷殷地看着尉迟亦澜,“还是让那些下人照顾他吧。若是我在那里,我看他的伤不仅不会好,还会加重。”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去了,不然挨打这种事,就算是师父,她也不好意说出来。
尉迟亦澜再次叹气,“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不过,你知道他的手是在哪里伤的吗?”
叶锦辉摇头。
尉迟亦澜:“他听叶春说你进了梅林,当时就急出了一头汗,可惜那女道士却带了一群人进来了,要跟他单挑,楚璃自然不肯,但那梅林里的阵法却不是我教给他的,我也只能干看着。那女道士就说,若是他进去,她就让那一群人将我射成刺猥。一边是师父,一边是师妹,他也没办法,那女道士便提出来,他若能接下她十招就让他去桃林。你别小看那女道士,那可是当朝国师的师妹!”
叶锦辉不由插嘴道:“楚璃不是有许多护卫吗?”
尉迟亦澜:“那些护卫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今天这些人可就不行了,你那叶春不是也险些废了?楚璃的护卫早因为将他们引进了梅林,自己也出不来才牺牲了。对方早将兰园打听得清清楚楚,却故意不露面,一直等到你进去才开始发难!你这孩子,平时跟你师兄斗斗嘴也罢了,怎地这种大事上也一意孤行,只怕他的那双手,以后要废了。”
老头一脸可惜。
叶锦辉的脸皱成了一团。
她是讨厌楚璃不假,可想到他是为自己才变成这样,她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只得沮丧地道:“估计我们天生的不对付吧。”
上一世楚瑭想尽一切办法娶了她,还不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对楚璃她有一种本能的防备,何况他还这么可恶!
想到那一千万的欠条,她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跟李兄商量了,本来是打算买了东西就去金陵的,但师兄却执意留在杭州!”若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
楚璃是说了不让自己进梅林,可他为什么不说清楚一点?这么大的事当做是儿戏一般!
现在到了师父眼中,倒成她不尊重师兄了。
她若知道那梅林中有机关,又危险重重,根本不可能进去!
可现在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楚璃已经受伤了,只怕……只怕一提起他曾受过伤,世人马上会联想到他有一个喜欢惹事生非的师妹。
“阿璃这个人最是大方,花钱就像流水一般,他自己也会挣钱,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小的娃娃写一千万的欠条?若当真有,肯定是在和你开玩笑。”
叶锦辉见尉迟亦澜说得这般肯定,心里更加气愤,这才是楚璃的可恶之处,他这个人心机深沉,在人前又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就算背着人玩些手段被指证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同样都是您老人家的徒弟,他的话你信,我的话你去不信,师父还真是偏心!
尉迟亦澜却一下子看穿了叶锦辉心中所想,“你可是觉得师父不公平?我也是有证据的,若他真这么贪才,为何会给你一箱子珍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