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柯因为前几天开始就嚷着要骑马,所以一直穿的都是简易的男装。
到了马车上之后,秦衍就用面具给她易容了一个模样,衣服也没怎么换。直接打开盒子,拿过她那件隐身的衣袍就给她披上。
这架势明显是不对。
秦衍:“那老翁伪装成你的样子,被星棋带到塞外诈降了,探实情。”
云柯最初听这话时,是明显的一惊。
才过了几天的安稳日子,没想到不安稳的日子猝不及防的就来了。
云柯:“可是,那老翁、那老翁,易装成我的样子,他怎么易的?”
秦衍忍了忍,可能会被易容成奇形八怪的样子,吐了口气:“鬼知道。那老翁与前朝的皇帝老儿有仇,是不会投靠前朝的。
但这些日子,得先委屈下你,在我身边当个小厮算了。
就说,是刚聘请过来的暗卫,近侍。”
云柯拿过一张镜子,看自己这张脸,易完容后,虽然平淡无奇,可是这身衣裳:“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秦衍皱了皱眉:“要不,你就干脆隐身起来,没事,别让别人看到。
回头啊,让沐然帮你找好地方,安身藏着。”
这作戏做全套,万一星棋与那老翁两人真的骗过了,那塞北的人。他这方面丢了自家夫人,还不表现出点什么。
会不会太不正常了?
于是就开始部署。
当日吃完午饭,便策马直接赶往凉州内腹——云城。
本来,秦衍是打算找个屋子把云柯藏起来,只要她不出门,自然是无人知晓她的存在。
再让凌刃守着,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他跟墨语、何畏、月莹四人正好偷偷的也跟去塞北,刺探情况。
却不曾料到凌刃不在云城了,因而今个早上发现秦沐然不在,连个信儿也未留,怕出了事,就出去寻了。
无奈,又因等到了这云城,已经是二更天了,便整顿准备先睡一觉,明日看情况。
另一头,墨语却是内心各种焦虑。月莹半夜爬窗把云柯叫出去,坐在屋顶。
指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月莹喟叹:“那老翁要易容成你的样子,恐怕是不成。
主要是他那一身皱巴巴的皮肤,以及那略微驼背,又因为喝酒而胖大的肚子。
所以现在就怕,那老翁是将星棋易容了你的样子。
星棋身高在男子中算中等,走路若再身子不直一些,易容成女子,是无人能识的。
可怕就怕,塞外那边状况不知,万一被识破,恐怕他们连命都没的回来。”
而且今日那老翁,星棋拉着他让他给他算命的时候,老翁的眉头上本还是喜悦之色,但号完脉后,明显又一种惊恐,不过随后隐藏了下来。
也一定是测出了,星棋会有什么不测。
所以才选中他,两人一同去塞北的吧!
云柯抱着膝盖望天:“星棋留下的信是这样写的,可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而且那老伯,说不定,也只是来恍我们,让我们直接去塞外,帮他刺探消息呢?”
所以,一切要淡定。
这一处,是秦沐然自己用私房钱买下的宅子,又称云城秦府。
秦沐然跟秦衍虽然是兄弟,但毕竟也是表的,不可能会依赖表哥一辈子的。
所以,这也算是自立府宅。
而段容止那边,云柯白日里就在想,这段容止应该也在凉州的,还有那慕燕茹姑娘,以及那个叛变的明迩将军。
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是他们一路赶到凉州的各种乐子,也各种猜测。
如果不是中途出了星棋与老翁突然偷偷离开,要去塞北刺探消息的事。
她肯定会当即就问这三人的消息。
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中途赶路,秦衍跟她商讨的也还是星棋这事。
秦衍是准备跑去塞外看看,顺便也刺探些消息,最好这一仗能不打就不打,只取楚殇一人首级即可。
云柯摸着下巴:“不然明日你就先留下,我易容成你的样子,跟着他们装成商旅去塞北。
而后,你等凌刃,如果她明日回来,就说我是真的被绑架了,而后你们一起赶来找我们。
如果凌刃没回来,等三日,三日后你再去。
倘若星棋他们被揭发,我们赶过去,我会做些暗器,再加上隐身衣,说不定还能救他们。
如果没被揭发,就将计就计。这些秦沐然以及段容止应该都能处理好。”
一本正经的,云柯没有跟她开玩笑。
她是不会武功,但是不代表她自己一个人就不能自保。
再者,这轻功也是一种功夫。
塞北与凉州的交界处在另外一边,兴许今日没见到段容止与慕燕茹他们,是因为他们在交界处正防守着吧。
话完,生怕月莹不答应,给她在鼻尖释放了一种mí_yào。
而后跳下了屋顶,在秦衍身旁的床上躺好。
秦衍翻了个身,将她压住,在她耳边低语着:“明日不可跟着。我自有分寸。”
云柯不依,但自然是装作温顺,在他怀中蜷缩着,小兔子般的:“等凌刃回来,我再去找你们。”
秦衍微微蹙眉,捏了捏她的脸:“我是说你方才与月莹说的话。”
云柯:“你偷听?”
猛地一激灵。
难道方才他没睡?
秦衍捋顺她的毛:“徐老翁带着星棋去塞北,明为投靠,实为暗探消息。
星棋留下的信条中有写,是那徐老翁冒充你的样子,而星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