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大惊失色,心底那点儿小秘密彻底兜不住了,“不……不……”
男人危险的眸子眯了眯,丁丁抖了两下,已经尿干净了,他用眼神示意女人帮他把裤子穿好。
白薇薇老老实实地俯身帮他拉裤子,眼睛还是紧闭着,亲娘呀!这下可咋办?
高峰仪不会一气之下又不理她吧?
女人涨红着一张脸,抬头,一脸紧张地望着男人,“那个……就是陆少东!怎么着吧!”
她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瞒了这么久还是露馅儿了,干脆不瞒了,哼!
高峰仪整张脸绿了,绷得跟冰山似的,“白薇薇……”三个字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居然……居然跟陆少东那个神经病闹出这种乌龙。
“呜……你又凶我!”还没等高峰仪发作,白薇薇自己受不了先哭起来了。
高峰仪被她哭得一懵,咳咳两声,肃清嗓子,严肃批评,“你别以为哭就能逃避一切,严肃点儿!老实交代!”
白薇薇把他手一松,害他差点跌倒,幸好他整个人杵着拐仗,往后一躺躺在墙上。
“交代啥呀,我就是看了怎么着,都怪你,不是你,我能自己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在下面乱转,倒霉催的遇到他那个臭流氓嘛!”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很厉害,高峰仪算是见识到了。
他抿唇,深吸一口气,“白薇薇,你别有事就哭哭啼啼的,讲点儿道理,这也能扯到我身上?”
分明是她顽皮,才会一个大人还像孩子似的往花圃里面窜。
白薇薇停了片刻,泪眼朦胧的,微微有点错愕,过了半分钟,又哭起来,“那也不能怪我,反正都是陆少东的错,是他没素质,随地大小便。”
高峰仪现在脑子都要被吵炸了,听到陆少东三个字就头疼,这个男人真是叫人不知道咋说才好,有时候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拿脚踩,有时候又想跟他喝酒聊天。
“行了行了,别哭了,祖宗,扶我回床上。”
高峰仪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他现在心情槽得要命,就像刚从战场上回来,发现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
偏偏他还没地儿撒气,眼前这个祖宗,倒是每回做错了事儿都还比谁都横,他得小心端着,不然她不是哭鼻子就是闹情绪。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眼泪挂在睫毛上,晶莹闪烁,脸上泪痕斑斑,看起来就跟被人欺负过似的。
“哼。”
她不满的闷哼一声,扶着男人小心翼翼往病床那里挪,一边挪一边嘀咕,“我不是在补偿你嘛,你看你,这么大块头,我照顾你多不容易,这么辛苦你都不体谅我。”
她照顾他?
高峰仪又想气又想笑,她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能照顾谁?
“体谅,你要咋体谅?”
高峰仪顺势躺回床上,拉住她的手,那大拇指在她手背上刮了刮,摩挲得痒。
白薇薇想抽回手,却死都抽不回来,“你想干嘛?放开我。”
她刚哭过,这会儿嗓子沙哑得跟奶猫儿似的。
“我能干嘛,现在人都躺在这儿,要杀要剐只听你心意的,你对我还不放心?”
高峰仪很是耿直,她到现在还不愿意让他碰,真是个娇气包。
想是这么想,心里还是微疼的,当初喝多了,对尚且稚嫩的她那么粗暴,他依旧深深愧疚。
白薇薇低头不说话,睫毛垂下去撒下一片阴影,靡艳清丽得不像这个时代的女人。
高峰仪凝着妻子,目光痴迷,他能娶到白薇薇,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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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受累了,给他擦洗身体又搓脚,还要管他上厕所吃饭喝水,一天没消停,到了晚上六七点差不离,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她睡觉姿势是这样的,右手横在床前,脑袋枕在上面,左手直戳戳地伸得笔直,直伸进男人被窝里去。
高峰仪百无聊赖扫了一眼妻子,这就睡了?他一人躺在这儿多没趣,只能看见一根橡皮管子,输液瓶里药水点滴往下流。
他无聊,再扫了眼,她那只手伸进自己被窝里来了。
忽然起了心思,左腿微微往外边靠了一下,瞬间试探到了她那只手的位置。
男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陆少东不久前晚上睡在自己身上说的话,“年轻人,两个大男人睡觉,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在外面摆着是规矩,你进军营日子浅,以后就会知道这是为啥。”
高峰仪忽然明白过来,这是为啥。
他一双饿狼一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趴在床边的白薇薇,心中纠结,她是自己媳妇儿,咋样都是天经地义……
抱着这个念头,他那只罪恶的狼爪,终于伸向了无辜的女人……
白薇薇做了个梦,梦里很烦躁,有个老虎一直撕扯着她的一只手腕,还逼迫她去握一根滚烫滚烫的柱子,上下摩擦,她的手又烫又疼火辣辣的,特别不舒服,可是因为在梦里面,叫也叫不出来,跑也跑不动,感觉嗓门和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晚上*点,高峰仪还好端端躺着,舒服得直叹气。
她将右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发现整个手掌黏糊糊的,只好用左手去摸男人额头,“峰仪,你咋啦?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脸上全是汗,肌肤依旧雪白,粉红微醺,目光迷蒙地盯着她,“薇薇,去打盆水来,帮我把下身擦一遍。”
白薇薇听话点头,“哦。”
她转身离开病房,身后男人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