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就为了陆少梅一件背心折腾了高峰仪一下午,不停地盘问他军校里有没有女人,有没有女军医,有没有女军官上级。
好像是个母的,就是她的瞄准对象。
高峰仪真是怕了,心里生出来一种想法,有时候还是男人好,女人忒麻烦。
到了晚上,高峰仪就去跟陆少东挤一宿,白薇薇还吃味儿呢,陆少梅真是随便,两个大男人睡隔壁,她居然都不在意,还不麻溜儿滚回宿舍来。
可惜,陆少梅还真没有滚回宿舍。
她一晚上没睡安稳,赵大娇还在那里念经,念得吵死人了。
白薇薇不耐烦道:“大娇,都啥时代了,别那么迷信,别念了,我们来说话。”
赵大娇可不懂她这少妇的幽怨心思,实诚道:“我这不是迷信,是信仰。”
白薇薇打了个哈欠,一条腿伸得笔直:“整个学校,就你一个人有这个信仰,我看你就别信了,趁早回到我们人民群众队伍里来,同你的菩萨佛祖一刀两断。”
赵大娇哪里乐意,乐呵呵笑:“又不是我一个人信这个,男同学里面也有信的呀。”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谁啊?”
“那个陈国栋,隔壁班那个男的,他脖子上带了枚桃纹符。”
白薇薇不晓得陈国栋是谁,更不晓得她说的是谁。
“不过他以前没有戴的,最近这段时间戴的,说不定是被胡萍那件事给吓到了,你说他们男生,有时候胆子比女生还小哈。”
赵大娇并没有啥恶意,只是很实诚的有啥说啥。
可是听在白薇薇耳边,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一个男生至于胆子这么小么?
她们这跟胡萍同宿舍里的女生们都没有说怕得求佛庇佑,隔壁宿舍听说也只是哭了两场,悼念了一下,大家都是读书人,谁真的迷信到那个地步?
“陈国栋是谁,你改天指给我看看吧。”
白薇薇忽然对那个男同学产生了一丝狐疑。
好巧不巧的,不光是她吃醋睡得不安稳。
男人躺在陆少东身边,也不那么安分,一会儿挤压他,一会儿踹他,跟要撺掇他打一架似的。
陆少东哪里有心情理会他,他急着会周公,明天晚上上火车。
“你幼稚不幼稚,我是给她又打又抓,不是被她摸了两下,你至于吃味成这个样子?”
高峰仪不听,还是攥住他要收拾他。
没事儿调戏人干啥?
他不调戏她,她能要打他?
随随便便就调戏自己媳妇儿,欠打!
“嘚嘚嘚,你消停点儿,消停点儿,我给你出一主意,明天把那个西门庆收拾一顿!”
陆少东被他骚扰得不甚其烦,要不是陆少梅睡在隔壁,他真不介意陪他打一架。
“说!”
男人高冷得要人命。
陆少东没好气笑了一下:“你特么真是个人才!伙计!”
m城独有的口音把这句话讲出来挺有味道,两个人都笑了一下,居然亲热的躺在一起,合计起来了。
陆少梅当然睡不着,她偷听他们俩说话。
白薇薇肯定是会把学校里头的事儿告诉她男人的,诉苦是女人的天性。
就是不知道这个高峰仪会不会八卦到告诉陆少东。
听了半天,高峰仪半个字都没提自己,反而好像在跟陆少东较劲。
还合计啥呢,无趣,就白薇薇那种蠢货,有啥好值得操心的?
陆少梅听了会儿就回屋睡了,接下来,她还有父母要面对,必须尽早想出招儿来应付。
**
第二天一大早,白薇薇几乎是被赵大娇给摇醒的。
她昨晚睡不着,今天当然要赖床一会儿了。
可是这个赵大娇五点半下楼去晨练,发现高峰仪一身笔挺军装在下面等她,就跟白毛女遇见解放军似的,冲上来就把她一阵狂摇。
“薇薇,薇薇,你男人在下面等你!”
“哦。”白薇薇打了个大哈欠:“你就让他等着呗!或者叫他去吃个早饭,我再下来!”
其实她的原意是,最好再吃个中饭。
她太困了。
“你咋能这样,人家是军人。”
赵大娇一家死于饥荒,她沿途乞讨,受过军人不少接济帮助,心怀感激,对军人特别敬重。
白薇薇却不买她的帐:“佛祖面前人人平等,军人咋了?”
赵大娇见她这么懒惰,直接下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哎哟!”
白薇薇疼得惊坐起:“你干嘛呀?”
赵大娇一脸诚恳坚定的望着她:“你要尊重军人,要会做人,薇薇,你是军嫂,你要明白你的责任。”
“我是军嫂,我又不是wèi_ān_fù。”
白薇薇口不择言,没好气爬起来,穿好衣裳,洗漱一下就爬出去。
赵大娇可不管她说啥,把她弄起来就满意了,圆满完成高峰仪交代的革命任务。
白薇薇匆匆跑下去,听到高峰仪的交代,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这是说的啥话?肯定是陆少东那个混蛋这么教你的,你从来不来这种幺蛾子!”
高峰仪一本正经道:“这是陆少东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乖乖听话去做,我保管不会有事。”
白薇薇摇头:“我不,你们无聊!我不陪你们发神经。”
高峰仪坚持要白薇薇按自己说的去做,讲了半天,白薇薇也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了。
**
三个小时后,白薇薇终于从男同学那里把陈国栋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