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女人说话声渐渐传下来,他听得越来越清晰。
“薇薇,等峰仪回来,你要告诉他吗?”
“唔……我还没有想好呢,不过我一定要是干得很出色,然后再告诉他,这样他自己也能接受一点,你可不知道,他思想古板着呢,跟我爸好像的,我爸特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像个小老头。”
“呵呵……你真逗!”
……
秦向前顾不得惊讶,赶紧闪身避开,躲在一楼隔间那快木板后面。
白薇薇和蔺婷婷快下来了,蔺婷婷凭借多年的军人直觉,敏锐地察觉到有声音,脚步停下来。
“怎么了?”
白薇薇扭头问她。
蔺婷婷眯了咪眼,“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慌乱的脚步声。”
“是猫狗吧?这里是军区大院儿,而且治安挺好的,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
白薇薇不以为意。
蔺婷婷点了点头,她松了一口气:“没准儿就是我多心了,咱们俩小人物,也没人会起心。”
“就是。”
白薇薇挽着她,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往外走。
等两个人走远了,秦向前才捏了一把汗
,差点就被发现了。
他从侧面的阴影里面看见了蔺婷婷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但是之前听高峰仪和其他战友说笑的时候提到过,他妻子白薇薇生了一对龙凤胎,把他全家都高兴坏了。
这莫不就是一对龙凤胎?
陆子雯长得娇小,又因为是凌晨被母亲给抱出来,裹在小毯子里蜷缩着跟高富帅这种一岁多的婴儿也差不离,顶多就是长得个头大一些,会吃一些。
看来,自己救下来的这个女人跟高峰仪的爱人白薇薇交好。
秦向前有些无奈的皱眉,有时候命运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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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搭乘公交离开之后,蔺婷婷一个人牵着女儿抱着儿子往家走。
秦向前就一直在她后面跟着,生怕这凌晨,黑灯瞎火的路上,她出了什么事情。
一气儿跟到了人家楼底下,连她住在哪里住几楼哪个屋都晓得了。
看着那暖黄的灯光,男人死寂的心也温暖起来。
秦向前竟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荒唐的时候,一面跟家里的妻子谈判离婚,一面却在肖想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懊恼地甩头,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干脆,一时之间也没有赶回部队,而是找了人少的街道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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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到达公司,戴恩泽开的车在那里停靠,潘总就坐在上面看文件。
“潘总,薇薇来了。”
男人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她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孔。
戴恩泽按了两声喇叭,白薇薇发现了他们停车的地点,赶紧拎着包跑过去。
“潘总,泽哥,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有,早的狠。”戴恩泽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再把车门关上。
白薇薇坐在副驾驶座上,潘总坐在后面。
她从后视镜里面看见男人低头认真看文件的模样,当真斯文潇洒。
“不要偷看我,恩泽,开车!”
男人忽然头也不抬的开腔。
白薇薇俊脸通红,居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哪有……
好像被发现了。
车行驶在六点的马路上,这个时候的深圳还没有发展成为后来那么大规模的商业城市。
它的生活节奏还没有那么快,没有那么急躁。
车里面放着一首轻柔舒缓的音乐《北国之春》,躺下来,闭上眼睛,可以慢慢享受在车上这宁静的时刻。
毕竟到达东莞还要一两个小时。
白薇薇困得要命,她带孩子,每天半夜被吵醒是常态,昨天晚上下暴雨,噼里啪啦吵得狠,孩子睡得不安稳,她自己自然也就安稳不了。
结果,三个人的旅程,又是她一个人睡着了。
睡着就算了,到后面还有了轻微均匀的鼾声。
戴恩泽都忍俊不禁,只有后面的男人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做声。
白薇薇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东莞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面了,又冷又饿又难受,伤寒让她浑身上下冰凉一片,偏偏脑袋疼得像要炸开来一样。
她整个人魂魄飞出去了,可是尸体还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那个男人很像高峰仪,他俊美落拓的眉眼,张扬跋扈的剑眉,还有……晶莹的泪。
他是高峰仪?不是!
那他是谁?
“你是谁!”
她大叫了一声,惊醒过来,额前全是汗。
“怎么了?薇薇,你没事吧?”
戴恩泽关切地问了一声,双眼还是看着前方。
白薇薇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满脑袋都是汗。
“没事,我没事,做了个梦。”
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没有逃离后面男人的眼睛。
然而一切都被他不动声色地遮掩下去。
先前戴恩泽跟着别人进货的货车来过这里,熟门熟路的,找到那个厂子还是不难。
这不是东莞最大的厂,当然也不是最新开的那种小厂。
它想要最大还需要资金和机遇,想要倒闭又不至于,因而价格不会太高,而且还有谈价的空间。
他们的来意很明显,一开始就被招待进厂长的办公室里,秘书给倒了三杯水。
厂长进来的时候,眼睛一下子落到白薇薇身上,白薇薇则扫了一眼那个秘书,长得有模有样的,这个厂长十有**是个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