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过来对着白薇薇,横鼻子竖眼睛。
“你交代清楚,这是咋回事!”
他啥都可以原谅,不能原谅这种实质性的错误。
换言之,白薇薇要是跟这个男人在清醒状态下面发生关系,他现在就要跟她离婚。
虽然没有发生关系,啥都没有,只是帮别人洗了衣服,但是内裤这种**贴身衣物,怎么可以随便洗!
“峰仪,你听我说。”
白薇薇紧张起来,看来男人是真的急了。
潘书峰明摆着看好戏嘛,在一边火上浇油:“高先生你也别生气,当时我正发着烧,多亏了薇薇把我扶到沙发上躺着,不然我就病死在地板上都没人知道。”
她还扶他到沙发上?
万一他醒过来把她往沙发上一按,不是啥都干了,她是不是死蠢!
“你说,我听着!”
他耐着性子,压住火。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我看他家里脏得不成样子,厨房又在烧水,一时没有事情做,总不能一直盯着他看着吧?他脸上又没花样,我就只能去找点事情做,谁知道一找,找到一个大垃圾堆!”
“你以后要是闲得慌,去蔺婷婷家帮她洗衣服,还能攒点人情饭!”
帮他洗衣服,他找上门来羞辱人。
白薇薇听出来了高峰仪那层意思,也觉得委屈,转过头来对着潘书峰怒道:“潘总,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帮你洗衣服,你倒跑过来搅得我家里不得安宁。”
潘书峰很无辜的颓唐下脑袋:“薇薇,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里家庭关系这么脆弱,真是不好意思。”
脆弱?
别说白薇薇,就连高峰仪都恼怒了。
他们什么时候脆弱了?
连丈母娘下避孕药俩人都没分开,他懂什么叫脆弱?
“潘先生,你想太多了。”
高峰仪别开头去,深吸一口气又转过来:“你还年轻,不懂婚姻,不然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你还是适合你的生意场上那套经,回去好好念吧。”
潘书峰满不在乎的摊手:“到底是比不上高先生你年长老成,饱经沧桑,对人对事有一套。”
他满口都讥讽他比白薇薇大七岁。
可是这个年代,区区七岁算得了什么?
高峰仪毫不否认他正是因为比白薇薇大了七岁,所以与她的关系处得格外妥帖,对她忍让有加。
换成同龄的小伙子,十有**天天在吵架。
“你算是说对了,我就是比她大了七岁,所以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虽然她年轻,眼光不好,一不小心找错了工作上了别人的圈套,但是不管怎样我随时在她后面保护她,她可以回到家庭里来,重新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倒是你,潘先生,你父母有没有教教你好好做人!”
高峰仪不喜欢不会做人的年轻人。
女人也就罢了,男人在这世上不会做人怎么混?
“我父母早已经去世了,很久以前。”
潘书峰低声幽幽道。
白薇薇看他那忧伤的模样,于心不忍,撞了高峰仪一下,出来打圆场:“真不好意思,不小心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潘总,这天也不早了,待会儿就该黑了,你眼睛视力不是不好么?开车有点危险,你还是先回去吧?”
她说完扯上高峰仪就要送他出门。
潘书峰转身的瞬间,高峰仪将那条毛线披肩大围巾从他手臂里抽出来:“多谢奉还。”
闻着她的味道?
真是变态!
同样是男人,他怎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闻着她的味道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春梦。
很多男人之所以有女性用品收集癖好就是为了偷那些玩意儿回来进行幻想和梦境。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人在梦里亵渎,他还是不可自抑的恼怒。
这该死的男人!
**
一直把潘书峰送上门,看着他的车离开,白薇薇和高峰仪才往回走。
刚才出来的时候,有护士很使眼色的进去看护儿子去了,他们没啥可担心的。
军嫂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看病,和拖着是参谋长的丈夫一起带孩子来看病,效果果然是不同的。
走在路上,白薇薇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好把之前跟潘书峰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期待高峰仪不要太往心里去。
可是不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
她自己都能无限联想高峰仪和苏茉莉之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切,更何况她跟一个有钱有样貌又对她展开这么猛烈攻势的年轻男人。
对,他最重要的就是年轻。
才二十四岁。
高峰仪忽然间感叹了一句,岁月不饶人。
他怎么这么快就老了,这么快就过了三十岁。
偏偏白薇薇连二十五岁都没有,她才二十四岁。
“薇薇,年轻真好。”
他没有多斥责她什么。
他听完之后,隐隐约约理解了她的心思。
那是个老板上司,帮她挡酒,没有用她牺牲去交换利益,非常正派。
他在山洪爆发的时候第一刻想到的是安慰她,而不是自己慌乱,非常体贴。
后来睡在她的旅馆外面,说是不喜欢睡车里面,但实际上大约是怕她害怕,怕她出事,守着她。
一个矜贵的男人,连家务都懒得干,宁愿一直买新衣服都不愿意自己洗衣服,居然愿意为了她睡在地上。
这种恩情怎么偿还?
她第一次是被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