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荷领着我俩到了住房,谭建设歪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我们。
我也不废话,让张秀荷打来一碗清水,起诀念了一道咒。掏出一张符纸烧化碗中,让谭建设喝了,又将另一道符用手绢包了置于他枕下,吩咐他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就无事了。
之后又去了另一间小屋,对谭小燕依样施为。张秀荷全程看过,待出了住房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祥就行了?”
我笑着对她说道:“是呀,这样子就行了。保证他们兄妹俩明天能去学校上课。只是这些天昏沉着没吃什么东西,姨娘您最好是弄点好吃的给他们补充点营养什么的。”
张秀荷点头应诺道:“那是。明天我去割点肉,再把那只老母鸡宰了给他们补补身子。”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镇街上的人家就是不一样,在乡下像这样的细伢子病后哪有这等享受?又是肉又是鸡,做梦去吧!黄世仁去年摔伤了腿,就多吃了几颗鸡蛋,美得他什么似的。
从里屋出来,谭为明两人还在喝酒聊天,气氛热烈。年轻人面门而坐,我从里屋出来,正好看得到正脸,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俊朗的脸上一片潮红。
张秀荷见我往外走,随口说道:“这位同学麻烦你了。得勇陪你同学坐一会吧,你们自己玩,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说着就要往外走。我对刘得勇打了个眼色,刘得勇连忙叫道:“姨娘您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张秀荷疑惑的看着他,他赶紧将她拉过一旁,我转过身子,装模作样的着着门板上的雕花,一付研究的样子,实则竖起耳朵听刘得勇说话。
刘得勇说:“姨娘,那个李师傅有交待过,如果你找他,就让祥红过来。祥红是亮水师的徒弟,也有跟他参过师,完全可以治好表哥和表妹的病。行有行规,师门规矩不能废,不然有些东西会不灵的,恐怕于表哥表妹不利,万一病不断根就麻烦了。”
张秀荷假装吃惊道:“这事还有规矩?什么规矩?你快告诉我。”
刘得勇说:“他们有句行话,说是娘亲爷亲香米一升。就是说哪怕为自已爷娘办这事,都得一升香米的。他为表哥表妹驱邪治病,您总得有点表示,意思意思一下,不然的话坏了规矩,他也不好和李爹爹交代不是……”
这是来时我们俩人商量好的一场戏。刘得勇告诉说,他这个表姨两口子特小气,自以为住在镇街,一路来看不起乡下的亲戚。尤其是那个表姨父,对他不冷不热,爱理不理。要不是谭建设对他好,又老拉他到家玩,就算在镇上读书,他也不会登他家的门。刘得勇玩笑道:“待会你去到他家给谭建设兄妹治病,别说酬谢,恐怕是水都不会倒一杯给你喝,你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我听后心里大为不爽,小气倒无谓,反正他又不是我亲戚,自已又不用和他家打交道,酬谢什么的我都没想过,可是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就不应该。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决定让他们出出血,让他们肉痛,气气他们。
我对刘得勇如此这般的一说,刘得勇拍手叫好。
事实果真如此,我暗示刘得勇依计而行,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