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王校长身边问道:“王校长您找我有事?”王校长点点头,把手中的工具递给李伟雄,领着我去了校长办公室。
王校长面容憔悴,这些天可把他整惨了。黄主任的意外死亡对他打击非常大。他痛悔的自责:如果自己不是瞻前顾后,怕被人举报自已信迷信,怕挨批评怕丢掉校长这个芝麻官,下决心和黄主任摊牌直说,那怕是压着他搬走也行,这场意外就可避免。能救黄主任一命,哪怕自已被撤了校长也值呀!生命无价,能救人一命,自已那小小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和“后悔”,而最缺的则是“后悔药”。
王校长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给我,我接过茶杯,探究地看着他,他有些疲惫地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样看着我干嘛?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而矣。”
我对他笑笑没吭声,他在藤椅上坐下,喝了口茶水道:“这几天一直在为黄主任的事在忙,你在医院我都抽不出身去看你,也没招待你娘和亮水师他们几个,你回家时得代我道声歉。”
我答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娘说不好意思打扰您,本来她回家时要和您打声招呼的,可您在为黄主任的事奔忙,就让我给您说一声。”
我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问道:“杀害黄主任的凶手查出来了么?”
王校长摇摇头说道:“好像还没查出来,今上午我在学区碰见匡所长,听他说这案子有些棘手,凶手很狡猾,现像连指纹都未留下,还在排查之中。我倒忘了,你晓得你师父亮水师回家了么?”
我摇摇头。我从医院出院后亮伯伯去了派出所,母亲和酒癫子他们第二天回村时我也莫看见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派出所。
说到派出所,我想起那天匡所长在医院时说的话,问王校长道:“您和匡所长是不是很熟悉?”
王校长说道:“是呀,怎么了?”
“那天在医院他去找亮伯伯顺便看了我,临走时说有空让您带我去他家玩。”
“这样呀,那好呀,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哪天我带你去他家。他是我连带襟,我最小的姨妹子是他老婆。他一直在城里工作,调来三拱桥派出所才一年多,我们都没和人说起过,所以没几个人晓得。”
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他会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