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引起兴趣,有什么指证是两个字可尽道其详的?

媚娘子回复风骚冶荡的神态,道:“死冤家说吧。”

沈牧长身而起,拉开羊皮外袍,仰天长笑道:“就凭沈牧这两个字,够吗?”

媚娘子如受雷轰,往后跌退,最后咕咚一声坐倒地上,脸上血色褪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由深藏变成外露的长剑处,耳中被“沈牧”两字轰鸣震动,一时反未完全把握到他没有中毒的事实。

蹄声于此时自远传来,狼盗终于来临。

雷雨下个不休。

沈牧往媚娘子扑去时己迟一步,只见她脸色转黑,与舒丁泰中的剧毒如出一辙,知她在衣袖内暗以那把淬毒匕首自尽。

沈牧抓着她双肩,喝道:“指使你的是杜兴吗?”

媚娘子目露奇光,念道:“汝等当知,即此世界未立以前,净风、善母二光明使人于暗黑无明境界,拔擢骁健常胜大智甲五分明身……”声音低沉下去,至不可闻,头侧,黑血从七孔流出,毒发身亡。

沈牧听得心中发毛,她临死前念的显是经文一类的东西,秘异诡奇,令他感到事情更不简单。

此时徐子陵把四个壁炉硬以掌风扑灭,蹄声愈是接近,听来有不下过百之众,沈牧放好媚娘子的尸身,跳将起来,往大门冲出道:“陵少负责救人,小弟能挡多久就多久。”

拉开大门,忽然这密封的世界又与外面风雨交加的天地连擘在一起。

沈牧消失于门外雷电风雨中,徐子陵刚把所有门窗用拳劲震开。

堂内众人无不在闭目行功,希望能尽早把毒迫出,以应付狼盗,形势紧张。

徐子陵朝阴显鹤掠去,堂内以他武功最高,若能先让他回复过来,会更有克敌制胜的把握。

蹄声在墙外入口处倏然而止,接替是撞击坚门的声响,一下一下地传进来。

徐子陵的长生气从阴显鹤背心输入,在此生死关头,这孤傲的人再不客气自持、迎进徐子陵的真气,一点一滴把侵入脏腑的毒素迫出。

“轰!”门闩断裂,外门终被破开。

沈牧背挂箭筒,手持灭日弓,卓立台阶之上,严阵以待,任由雨点洒在身上,两旁尚各有两袋后备的箭。箭矢为蛮帮徒众所有,他对铁弹的应用还未有把握,仍是用箭较为稳妥。他另一手挟着四枝箭,对他来说,利用灵巧的手抬连续射四箭,不用费吹灰之力。

雨水无孔不入地朝衣内钻进去,他就像在狂风雷暴中屹立不倒的雕像全不受任何影响,双目射出慑人的眼光,借主楼透出的灯火,凝视被猛烈撞击的大门。他立下决心,宁死亦要阻止敌人杀进楼堂,否则必有人在无力反抗下遭劫。

“砰!”门闩断折。

三骑从暗黑中幽灵般闯进来,挟着风雨,人人以黑头罩掩去脸目,只露出眼耳口鼻,状如妖魔,正是肆虐东北,横行无忌的狼盗。

沈牧发出震天长笑,“嗤嗤”声中,四枝劲箭连珠射出。

任何人骤从黑暗走到光明,视力多少受到影响,何况灭日弓疾如闪电,越过圆形广场中心的水池,横跨近六百步的远距离,速度丝毫不减地直贯敌胸而过,最后一箭没入门外暗黑处,响起另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几匹马儿受惊下四处乱闯,敌势大乱,马嘶人叫,如在梦魇之中。

再有六、七骑杀入门来。

沈牧立知自己用对策略,若他守在水池和外门间的任何一点,由于敌人人多势众,他应接不暇下,势将被敌人突破防线,演成混战之局。

在两个生力军的增援下,敌人被迫得撤往台阶下。

沈牧一方终守稳阵脚,形势逆转。

徐子陵此时从门内扑出,一个空翻,飞离台阶,落入广场的敌丛中,只见狼盗东跌西倒,立时溃不成军,混乱的情况像波纹般扩展往敌人全阵,有组织的狼盗终于阵脚大乱,变成各自为战。

沈牧等以泰山压顶之势,联手杀下台阶,把原本如狼似虎攻上来的敌人,杀得东窜西逃,锐气立消。

号角声起。

敌人争先恐后往大门逃去,沈牧等与徐子陵紧跟着敌人尾巴追杀,挡者披靡,留下更多的尸体,落在广场中的雨水给鲜血染个血红,令人触目惊心。杀到大门外时,仅余的四十多名狼盗逃进风雨的黑暗中去。

雷雨稍竭,天气仍不稳定,远方天际不时闪亮,隐传雷鸣。包括徐子陵在内,出战狼盗者无不多多少少负伤受创,那种混战的情况,正是个看谁伤得重谁捱不下去,以命搏命的死亡游戏。

苏青、师爷化、贝晨分和手下们死里逃生,又知两人是沈牧和徐子陵,态度大改,说不尽的感激尊敬。七名伙计和膳房工作的三名师傅中毒太深,返魂乏术,平添冤魂。

丘南山在北马帮、外联帮、蛮帮一众帮徒协助下清理遗骸,更看看可有活口,以供盘查崔望的秘密。

尚有个许时辰就天亮。阴显鹤虽肯与众人围坐,仍是不吭一声,没有半句说话,谁都不晓得他脑内打转的是什么与常人有别的念头。

沈牧徐子陵运功迫干衣服,行气调息,以恢复元气。徐子陵因负起助人驱毒之责,损耗得比沈牧更厉害,疲倦欲死,坐下后学阴显鹤般不言不语。沈牧没有丝毫大胜的感觉,既让崔望溜掉,驿馆的伙计又无辜丧命,使他感到非常窝囊。

师爷化打破难堪的沉默,干咳一声,以严肃的神情换去可厌表情多多的神态,谦恭的道:“小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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