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锦心头升起怒火,隐忍着,看向沈敬繁的手,他的手倒是根根分明,清瘦却不纤细,骨节也并不突出,算是一双很好看的男人手,便笑说:“你的手跟你也很配啊,不是fēng_liú物不拈,沈大公子,fēng_liú名声在外响当当。”
沈敬繁也不恼,欣欣然笑道:“我就收下你的赞美之词了。”话音未落,忽然上前跨步握住关云锦的手,手劲十分大,关云锦慌了一下,接着开始用力挣脱,她虽学过功夫,毕竟男女有别,力气上还是比不过沈敬繁,一边试图甩开他,一边说:“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松开!”
见沈敬繁丝毫不肯松劲,关云锦脱口而出:“下流!赶紧松手!”
沈敬繁一双妖冶的桃花眼此时渐渐盛满了怒气,他盯着关云锦,关云锦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个人就这样对峙。
关云锦还在试图抽出被沈敬繁辖制的手,卯足了劲想要挣脱,忽然沈敬繁松了手,关云锦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沈敬繁见状,不厚道地嘲笑起来,关云锦咬咬牙,揉着已经被捏红的手腕,关云锦瞪着沈敬繁:“你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私自进我的房间,我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神思清醒一点!”
沈敬繁眼里依然有怒气,但是神色却渐渐平静下来,扭过头去,有点哼哧喘着粗气,关云锦等着沈敬繁的回击,却不料他却没有反应,好像并不打算跟她争辩。
隔了一会,沈敬繁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但仍透着不耐:“你不是我妻子吗?做丈夫的进妻子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这下换关云锦吃惊不已,还在揉着手腕,皱着眉头问:“你今天是发什么狂?谁是你妻子?”
沈敬繁烦躁地说:“你!你不是我光明正大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吗?”
关云锦根本不理会他:“咱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有名无实而已,再说,过段时间就离婚了,你现在说这些干嘛?”
沈敬繁呼啦转过头来,眼睛亮的吓人,似有两团火焰在燃烧:“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张嘴闭嘴把‘离婚’挂在嘴边,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女人名节的重要?以后离了婚对你的影响不好。”
关云锦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沈敬繁清清嗓子,又慢吞吞地说:“你既然是我的人了,我以后会尽量好好对你的。”
说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扭过头去。
关云锦却连忙摆手撇清关系:“沈敬繁!别少胡说八道!谁是你的人了?我跟你除了表面那一层关系以外,最多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我谢谢你好心替我着想,不过,我用不着!”
沈敬繁听完,脸登时变了颜色,大步走过去,抓着关云锦刚才被捏红的手腕:“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都已经嫁给我了,一天到晚想着离婚离婚,你这么着急离婚难道是要去会你的情郎吗?我跟你说,你依然已经踏进沈家的大门,就少给我动那些歪脑筋!要是被我逮到,我饶不了你!”
关云锦想要抽出手腕,沈敬繁死抓着不放开,关云锦大怒,抬脚就向沈敬繁的小腿干上踢去,沈敬繁还在气冲冲的瞪着关云锦,不料她来这一招,想要躲开已经有点晚了,两人的距离太近,只能挨下这一脚。
被她狠狠一踹,腿干处传来剧痛,沈敬繁吃痛,松开了手。
“关云锦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揍你?”
关云锦向后退去,皱着眉头,一脸暴躁:“要揍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才不怕你!”
沈敬繁站好,忍着疼痛没好气的说:“你别不知好歹!惹怒了我,你这是给自己在找麻烦!”
关云锦冷笑一声:“我惹不惹,你都没打算好好对我,刚才说那两句胡,也是居心叵测吧,谁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沈敬繁气得啧嘴,随即又一脸不屑:“你那大小姐的自尊心作怪吧?”
关云锦摇摇头:“沈敬繁,刚才所有的话,我通通当一阵风吹过就算了。你要是想好好跟我在一起,那李若茗呢?你是辜负她还是戏耍我?再说,你刚刚说话的样子活像奔丧,你觉得正常吗?有说服力吗?”
沈敬繁听到“李若茗”三个字后,立马黑脸,凶狠地瞪着关云锦,半天扔了一句“随你便!敬酒不吃吃罚酒”便甩门而去。
沈华城“砰”的一声放下茶杯,有些生气的站起来,指着沈敬繁:“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平时出去沾花惹草的那些本事呢?哄女人的那些把戏呢?让你跟关关云锦好好的相处,连这个都做不到?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沈敬繁见父亲发火,跟着也气愤起来,口气不善地说:“我倒是想和好啊,你也没看到关关云锦的样子,她不是正常人,我主动示好,结果她差点跟我动手,碍得着我的事吗?”
“闭嘴!你当我不知道呢?你不就是为了那个李若茗吗?行,你要是这么真心,不在乎咱们沈家的基业,不肯跟关关云锦好好的相处,怨我拆散了你们,我的话你也不听了,那你干脆跟她远走高飞算了!我们沈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人!以后也别想花沈家的一分钱!”
沈敬繁眼皮一跳,话说到这份上,赌气说:“走就走!”
沈华城一时气极,倒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沈敬繁说不出话来,干咳着上不来气。
沈敬繁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