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苏老,那我们先走了。”
“苏里,我们改日再过来看你!”
“……”
“嗯,谢谢各位叔叔伯伯阿姨的关心!”苏里一一弯腰答谢。
潇筱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与凡间相比,这里的村民将别人家的事当作自己之事的想法让她颇感新鲜。
等到村民走的只剩最初遇到的张婶和威望很高的苏老时,她上前说道:“苏里,这位便是你口中的医师吧?”
苏里点点头:“对,姐姐,苏爷爷是我们的村长,也是唯一一个会治病的医师!”
“哦,那你还不将蛇胆给你苏爷爷。”潇筱看他只顾拉着苏老的手高兴,忘记了蛇胆,便提醒道。
苏里一听,连忙称是,将芭蕉叶包好的蛇胆交给了苏老。
“嘭!”
这时,从竹屋内传来一记重物落地的声响。
“哎呀!莫不是志文出了什么事?”张婶一惊,脱口而出。接着她立马转身奔进了屋内。
“父亲!”苏里紧跟着跑进去。
潇筱看了看竹屋外的台阶,转头对苏老说道:“苏老,我扶你进去吧。”
“好,好,有劳姑娘了!”苏老拂了一把白胡子,眯眼笑呵呵地答应。
扶着苏老转进竹屋,越过客厅,往里间走时,传来了男人呵斥苏里的声音:“苏里,你给我向着这把刀跪下!咳咳……”
随后便传来沉闷的一记跪地声“咚!”
“诶!志文,孩子也是为了你,你就别惩罚他了,唉,你也快躺好,刚刚那么激动做什么,还掉下床来。”张婶不忍的声音响起。
潇筱扶着苏老边听边走。想来是苏里的父亲刚才因为儿子回来了,激动之下从床上摔了下来。但见到儿子后又气不打一处来,想惩戒一番。
走进屋内,便如潇筱想到的一样,苏里高高举着偷出的小刀跪在他父亲苏志文的床前,抿着嘴唇任由其惩罚。
而苏志文弯着右腿靠坐在床前,一脸心痛却又愤怒地教训着床前的儿子。
从他右腿无力的弯曲来看,再加上他时不时忍痛的眼神,必然已是很严重。
潇筱扶着苏老上前一步,说道:“苏里,快扶着你苏爷爷去给你父亲看看。”
一旁的张婶听了潇筱的建议,连忙附和道:“对,对!苏里,别跪着了,好不容易拿到了蛇胆,快点让苏老先帮你父亲瞧一瞧,也好定主意配药。”
说着,张婶弯下腰握住苏里的两只胳膊,轻轻地把他拉起来。
苏里抬头见父亲虽然虎着脸,但并没有继续惩罚他,便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替过潇筱的位置恭敬地扶着苏老来到床前。
苏老顺势坐在床沿,摸了把白胡子,对苏志文叮嘱道:“既然受了伤,就好好的躺着,孩子没事,你教训个几句就行了,还来真的……”
“苏老,我不是……”苏志文一听这话,立刻撑着手臂想解释起来。
“诶,诶!躺好!谁让你起来的!”苏老一把按下苏志文的肩膀,打断道,“还治不治伤了?别以为老头子我看不出来你在强撑着。”
苏老一句话便将事实道了出来,随后,慢慢掀起他的裤腿……
“嘶……”
张婶立在边上,一直紧张的瞧着苏老的动作,当见着苏志文溃烂的血肉模糊的小腿时,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而随着苏老不停的往上掀开,在场的人才知晓苏志文的溃烂已经蔓延到了大腿根。
严重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骨头。
“父亲!”苏里见苏志文的伤势如此严重,忍不住惊呼一声,扑到了床前,看着他的伤腿眼泪便开始“噗噗”直掉,“呜呜呜……”
“哭什么哭,你父亲我还没死呢。”苏志文受不了儿子的哭声,呵斥道。
苏老一边从兜中拿出了一个布包,一边对挡在床前的苏里说道:“小苏里,你碍着我啦,再哭你父亲都要哭啦……”
潇筱见状,拉过哭得稀里哗啦的苏里将之安慰在自己的身前,随后便听到苏老笑呵呵地对她说道:“姑娘,麻烦你将桌上的烛台点燃后端过来可好?”
潇筱听到吩咐倒有一会的惊讶,暗想这苏老怎么叫起她来了。但一看张婶还沉浸在害怕中无法自拔,而苏里又哭成这样,好像也就自己这个杵在一旁默默无声的闲人可以帮忙了。
她将苏里塞到张婶身前后,转身便走近屋内的一套竹制桌椅前,端起其上的烛台便使了个灵法,点燃了烛台内余下的半根蜡烛。
托着烛台,潇筱回到床边。
“嗯,多谢……”苏老接过之后客气地道了一声谢,也没多问她无火折子是怎么点燃蜡烛的。
接着便见他将烛台放置在床沿边,而后摊开布包,从中依次取出好几把薄如蚕翼的小刀来。
直到一连取出了五把后,再分次放在烛火上消毒,一边又缓缓说道:“志文哪,你腿上的溃烂大部分已腐烂,必须将腐肉切除才可以涂上药膏,但目前老头子身边没有麻药,只能让你生生受这罪了。”
苏志文抿了抿嘴,说道:“苏老放心施展吧,我能忍得住!”
“嗯……苏里,哭够了,便去给你父亲拿根含嘴里的木棍来。”苏老放下手中的小刀,又拿起另一把说道。
接到吩咐,苏里抽了抽鼻子,连忙“哦”了一声,转身便往屋外跑。
站在一边的潇筱见此忙闪过身子,让开空间。
接着便听到苏老又吩咐道:“姑娘,还得再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