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之森异常大,由于得罪了精灵的特鲁勃,梁珂只能选则从森林边上绕过去,路途虽然远了很多,好在可以坐在泰隆背上飞行。黛博拉做为顶级杀手,胆量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坐在泰隆背上飞上天空,就把她吓得死死闭上眼睛,两只手的指甲由于用力过猛,刺进了梁珂的皮肤,要知道,梁珂可是刀枪不入的变态兽体啊!梁珂忍着疼,将黛博拉拥在怀中,好言好语地抚慰,可是,两天过去了,黛博拉依然会吓得身体抖个不停,紧闭的眼角不断地流出眼泪,要是遇到气流涌动,泰隆的身躯上下颠簸,她就会难以抑制地发出尖叫。最后,暴风女王卡戴珊终于忍受不住那凄惨又持久的叫声,用“沉睡术”结束了她的痛苦。
按照皮托亚提供的地图显示,穿过精灵之森,再往西北翻过巴布隆雪山,没有多远就可以进入教廷山范围了。
梁珂抱着肩膀站在巴布隆雪山山脚下皱起眉头,昨天下午离开精灵之森西面那片矮枫林的时候,体会的完全是秋日暖阳,梁珂还兴致勃勃地脱掉单衣,跳进清澈的萨里斯河里洗了一个冷水澡。可这才过去十几个小时,梁珂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寒风刺骨。
泰隆怪叫着从高高的陡坡上滑了下来,他的翅膀乱拍,激起大片的冰雪,将梁珂和黛博拉全身都染成了白色,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对圣诞老人。泰隆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哈哈大笑着说:“这里真凉快!不像在金仓,每天都热得要命,害得我总是要钻到海底去降温!嘿嘿嘿!不然……不然我就不走了,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好了!”
“哼!”梁珂冷哼一声,轻轻拍掉黛博拉身上的积雪,没好气地说:“就你这样的话唠,一天不说话你就得疯掉。等明天早上,你独自在寒风中哭泣的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泰隆吓得打了一个冷战,他赶紧低下头,轻轻吹掉梁珂肩头的几片雪花,献媚地说:“我刚才是开玩笑呢!离开伟大的阿拉贡子爵阁下,泰隆到哪里吃那么美味的烤肉呢?”
“知道就好!”
梁珂从空间戒指中翻出自己的棉披风,将黛博拉裹得严严实实,又将仅剩的几件单衣都套在自己身上,这才感觉稍稍暖和一点,梁珂搓着双手问泰隆。
“上面什么情况?”
“山非常高,风也大得多,不过我可以轻松飞过去。”
“你是能飞过去,我们两个还不得被寒风吹成渣?”
泰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需要厚厚的衣物才能御寒,而不是依靠鳞片和阳光来调节体温。
梁珂回身跟黛博拉说:“要想越过这座雪上,恐怕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了。虽然可能很辛苦,但这样不断运动,可以让我们保持体温不下降,也就不会被冻死。记住,这段路开始之后千万不能停下来,一定要跟紧我。”
黛博拉对梁珂坚持西去教廷山非常不解,开始时他听梁珂说了发生在金仓和帝都的故事,只当梁珂冒用神使的身份,是躲避裁决神座怒火的权宜之计,他乘坐冰霜巨龙向西,也只是为了接自己回去。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真的带着自己一路向西,今天到了如此寒冷的大雪山下,他还是要拼命翻越过去。这样的阿拉贡,与她之前认识的懒散不羁的年轻贵族完全不符,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你真的想做那个神使?”
黛博拉,为了让自己看清楚这个人,她必须要知道答案。
梁珂微微一愣,然后摇头说:“不是,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到教廷山去见一个人。”
听到梁珂的答案,黛博拉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她紧紧捏着斗篷的边角低声问:“那……你一个人去就好,为什么要带上我呢?”
“格鲁芬徳不在了,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曾经应该杀我而不杀,又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梁珂回答得铿锵有力,这样的话语并不浪漫,反而有些生硬,可是听在女人耳中暖在心田。黛博拉脸颊微红,将头别向一边,目光透过泪花,远远地望向山顶云深处。
雪山上没有路,甚至看不到任何一只动物,只有皑皑白雪和凄厉的冷风。开始的一段,山势还比较平缓,气温也还能接受,可是越是向上,山势越是陡峭,被冻成冰壳的积雪也滑不留脚,梁珂在前面手脚并用,将薄冰击碎,用脚踩实积雪,以便身后的黛博拉能够有立足之地。
他们已经向上爬了两个多小时,凛冽的罡风从山腰呼啸而过,黛博拉身上的棉披风已经无法带给她哪怕一丝温暖。梁珂回头看到黛博拉发紫的嘴唇和颤抖的肩膀,心中把皮托亚这个王八蛋骂了一遍又一遍,该死的老家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没有提醒他带上御寒的冬衣。
梁珂将黛博拉拉到自己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黛博拉开始发僵的身体,不断地给黛博拉打气。
“再坚持一下!千万不能停下来,泰隆说距离那座山口已经不远,你看!应该就在那片云的后面。”
顺着梁珂手指的方向,黛博拉似乎真的透过那片浓浓的云层看到了来自山口的光,已经麻木的手脚也有了一点点温度,她抬起头裂开干裂的嘴角,露出一个尽量好看的微笑,然后松开梁珂的手臂,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继续攀爬。
山间的迷雾随着寒风翻滚呼啸,他们已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