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的炮兵阵地,几分钟就被狗头人炮兵洗成了废墟,大铁球铸成的炮弹四处乱滚,天上还有‘小伙伴们’组团飞过来,那十几门大炮纷纷回归了零件状态。
前一刻还在噼噼啪啪的步兵们,这下傻了!
同时,大后方观战的老爷们,也傻了!
危急时刻,一白胡子老头挺身而出——前线指挥步兵的老将,是位戎马一生的老行伍,他果断改变指挥:
“真神的勇士们,上天在看着我们!全军冲锋!”
然后带头高喊:“阿拉胡#¥!(真神保佑)”
全军士气为之一振,一起高呼“阿拉胡#¥!”
大概是真神显灵了吧,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中,几千步兵面色一变,挥舞着雪亮的弯刀,哗啦啦的冲向山脚的防线,声势夺人心魄!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之前像小透明一般的佣兵火枪手们,终于出手了——在雷鸣声中,一道道硝烟,组成了一面面死亡之墙,瞬间绽放在山脚下。
先是五十米左右距离时,德意志佣兵率先用三眼铳进行齐射,而敌人冲锋到了三十米时,更加沉稳的西班牙佣兵,也加入到了齐射。
虽然佣兵的火枪手,人数要比敌人少得多,但那毕竟是上千把三眼铳,火力密集得不要不要的,而且更短的射击距离,完善的胸墙护体,让射手的命中率大大提高,区区几十米的冲锋路上,倒下了过百具敌人的尸体,身上挂彩的更是不计其数!
然而在上千人的浪潮下,这些伤兵可没有时间停步,大家都被人潮裹挟着冲向‘天守阁’。于是,在巨大的牺牲中,敌人硬生生冲上了第一道防线!
巨浪拍打在渺小的礁石上,却只是激起了无数泡沫,礁石无动于衷!
没想到山脚原本不起眼的简陋鹿寨,还有浅浅的陷坑,突然成了令人头疼的障碍……当初联军只把这些单薄的人造物,当成一推就倒的垃圾,连把梯子都没带!
结果,现在不得不在火枪攒射下,苦逼的拎起刀子斧头,乒乒乓乓在那里拆工事。
准备多时的佣兵们,可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徐平安大老板,派了不少城管过来帮着装填火枪,铳手们于是射了个爽!
咻咻咻的铅子在头上飞个没完,敌我双方都觉得头皮麻。
前面更有半数佣兵全副武装,手执长枪,隔着障碍物与敌人杀了个痛快——‘我来你不往’,根本就是单方面虐菜……
联军他苦逼啊!
脚底下都是狗头人改造的斜坡和土坑,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只有半人高而已,但站上去就知道厉害了——脚下不稳,使不出劲;隔着障碍乱砍,刀子又没对面的武器长,干挨打!
幸亏带了面盾牌保命,不然不用对面打,自己先气死了。
最后,一些鸡贼的步兵想到了好办法:我们蹲着打,这样打下盘稳!然后支起盾牌护住上半身,这个姿势就可以安全输出!
不过这样别说反击了,砍鹿寨都变慢了,因为更加使不出力气……
但是无所谓,上战场,最重要的技能是划水,而且这招还是跟对面学的,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对面的西班牙佣兵,队形站的很有章法,后排站着两排矛手乱戳,前排则是盔甲齐全的剑盾手,清一色在那里跪式收割……啊不对,他们使的是一手地堂剑法,在长矛组成的森林下方各种‘游走’!
西班牙大方阵,大量的剑盾手可不是摆设,就是这么收割膝盖的!
旁边的德国佬也有样学样,一打双手剑士,带着大群长矛手,也猥琐的半跪着,不时用笨重的一米半长剑,往对面的下三路招呼:
这个姿势输出,确实很安全!
至于为什么也要跪着——当然是怕死了!德意志佣兵,战场专业户!打仗可以输,划水必须赢!
双方步兵的肉搏,看上去热血沸腾、战况焦灼,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但吼了半天,其实伤亡非常有限。
冷兵器,效率就是这么低下,双方隔着障碍物喊杀了半天,不过造成了一些皮外伤而已。伤亡率最高的,还是生在双的火枪手中间。
前锋的肉搏部队,要么蹲在盾牌后面,要么靠着鹿寨藏头缩脑,都很小心。只有两边的火枪受到的限制最小,于是最血腥的火枪对射开始了。
联军占了人数优势,士气旺盛;但佣兵火枪手则有胸墙地利,还有一群哆哆嗦嗦的‘城管’帮着装填弹药,更是占了上风。
火枪的轰鸣声压过了步兵的嘶吼,铅弹在步兵头上嗖嗖嗖的飞过,几乎伸手就可以‘捞’走几颗。
一团混乱中,两军火铳手交换了十几轮子弹,浓郁的硝烟几乎把这片小小的阵地淹没,而双方的伤亡比例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意料之内,联军方面的伤亡远远高过佣兵一方,6续有士兵身上暴起一朵两朵血雾,倒地不起。
人们像是被割倒的甘蔗,横七竖八躺倒在地。
不过,联军还在坚持着。也许是意志真的很强大,也许仅仅是天太黑,看不到友军伤亡,联军一千余火枪手,虽然承受着各种伤亡,还是咬牙支撑着。
不过血总有流干的时候,终于,过半的火枪手倒了下来。而巨大的伤亡压倒了土著射手们的最后一丝士气,最后的少数幸存者,突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然丢下武器,掉头逃走了!
原地,只剩下满地的重伤员,留在硝烟中哀嚎了。
赶走了这些射手,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