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皎,倒没有几分诗情画意,映着凶神恶煞的暗卫诸人,崔府仆役瑟瑟发抖,似乎这才是应有情景。
林凡大马金刀,未有丝毫客来居上的觉悟,直落主位之上,且吩咐崔府厨子做上一桌好菜,若有丝毫心思,杀你满门。
一杯茶还未饮完,便做好了饭菜,大厅上林凡与陈曦谈笑风生,不远处暗卫四处搜查,崔明被点住穴道,缚住手脚,不能言不能动。
“林兄倒是说到做到,但请我喝酒好歹也要给主人家面子啊。”
林凡浅饮了一杯酒,“请林兄喝酒是其一,其二是这崔明藏了一样东西,可崔大人不愿意交出来,我只好亲自来找了。”
陈曦面露好奇:“不知林兄要找什么东西?”
“可以定崔明死罪的东西。”
“那倒是不好找。”陈曦打了个哈哈,“这太守府的酒就是好喝。”
“陈兄若愿意,我大可将整个太守府所藏送与你。”
“这倒是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一壶清酒对我来说就足矣。”
一旁的崔明怒目而视,林凡旁若无人的就要将自己之物送与他人,这简直就是蔑视!可惜他现在无法开口,只能不断挣扎。
片刻后,胡一鸣自外而入,却欲言又止。林凡淡笑道:“无妨,陈兄不是外人。”
“禀告大人,崔府里里外外我们都搜查完,没有任何发现。”
林凡沉吟不语,陈曦置若罔闻,依旧吃着酒菜。那边崔明挣扎的越发激烈,本官无辜,竟敢肆意抓捕本官!
“拿纸笔来。”
胡一鸣虽然不知林凡要做什么,但还是拿来纸笔,林凡浅笑:“陈兄,我学问尚浅,书法登不得大雅之堂,还请你为我写一封信。”
“这个无妨,我吃了林兄一顿酒,本就愁怎么报答,林兄只管念来。”
“崔兄奉上,兄常闻世家子弟名士风采,未想今时今日竟有合作之时,想必宗族书信你已收到,我欲于博陵崔氏合作.......兄赵悯人。”
林凡语毕,陈曦也挥毫完毕。林凡拿过书信,哈哈一笑,转递给胡一鸣,“谁说没有证据?这不是正气教教主与博陵崔氏与咱们崔明大人勾结的证据!”
这竟是生生地伪造证据,还是在被诬陷之人面前!嚣张如斯!崔明忍不住咆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凡眼神示意,胡一鸣上前解开崔明的穴道。
“看来崔大人要话要说?”
“林凡,你年轻轻轻心思竟如此歹毒!你污蔑朝廷四品大员,你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林凡嘴角微扯,“崔大人事到临头你还看不清楚?本座就是天,就是王法!本座认为你有罪,你就有罪!啧啧,没想到一个世家子,却因为你一己之过为整个家族引去滔天大祸。朝廷一怒,伏尸千里,博陵崔氏没想到一朝栽在你这个不肖子弟身上!”
“啊!林凡你不得好死,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与宗族无关!”
“看来崔大人还不想吐露我想知道的消息,无妨,暗卫又新琢磨出几种刑罚,倒是不知崔大人的嘴到时候还会这么硬?哈哈,拖下去!”
大堂内一时又静了下来,林凡歉意地朝着陈曦笑笑:“陈兄,倒是麻烦你的手笔了。”
陈曦无奈一笑:“林兄,你何苦拉我下水?”
“不是陈兄想的这样,我真的是文采低下,手下也都是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所以才需要陈兄掌笔。”
“可一条人命就要因为我没了。就算崔明有罪,也罪不至死。”
“陈兄尽管放心,林某绝不是嗜杀之人,只要找到崔明与正气教勾结的证据,我自然会秉公上报,刚才举动只是吓唬他。”
陈曦摇摇头,不知是不信林凡的话,还是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陈曦脸色忽地一正:“林兄,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处,你说这郡守府最重要的是什么?既然明知正气教与崔明合作,想必肯定是冲着崔明的某种东西来的。”
“陈兄所言极是,不知有何看法。”
“按我想来,崔明最重要的还是太守之位,要说最重要的怕就是太守官印了。”
林凡脸色一秉,冲着胡一鸣吩咐道,“迅速查看太守官印是否在这里。”转而又向陈曦说道:“陈兄,若真是如你所说,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你我隐为知己,如果真能帮助林兄也是我的心意,天色已晚,我饮些酒也有些乏了,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那好,陈兄且去休息,我还要忙碌一段时间。”
片刻后,胡一鸣兴高采烈地走向大厅,当看见面色如水的林凡,又急忙收敛喜意,“大人,官印真的不翼而飞了。”
“哦?看来我的这位陈兄来历非凡啊。”林凡语气玩味。
“来历非凡又如何,还不是妇人之仁?当初在西贾村大人以屠村之举试探就可看出此子心性,这样的人再来一万个也是被大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林凡拍拍座椅,“对于他要密切注意,观察他的行踪,也许突破口就在他身上。但也不能松懈,与正气教下这么一大盘棋的绝对不是一个崔明能摆平,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会不会真与博陵崔氏有纠葛?”
“博陵崔?虽为五姓七望之一,不过也是从清河崔分裂出来,若说博陵崔敢有谋反之事,那清河崔怕是也少不了干系。”
“真不知这些世家大族怎么想的,明明都是千年望族却偏偏要插着一摊子浑水。”
“凡有所动,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