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混着血雨,在微凉的夜色里激荡,黑暗之中刀剑惨白的亮光在夜色里不时闪起,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有帮众在惨呼声中倒下。
隔着南城三条街巷的茶楼前,静静的立着两个人,徐风和荆七走到牌坊的时候,二人已经立在哪里,一动不动。
春雨繁密,奇怪的是二人身上都是干的,没有一丝雨能够落在二人身上。
沉默也是试探,寂静了足够长的时间,三条街外的牌坊下已经传来隐隐的砍杀声,白胡再也耐不住性子,冷然问道:“阁下可否报上姓名。”
白胡含着元气的话语,加上富有特色的平淡语气如一张伸开的纸,在密密的春雨中压开一条通道,砸向对面站着的人,白纸距离那人身前还有半丈的距离,不见那人如何动作,只是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白胡的话语就真的好像被雨水打湿的纸,无力的落在地上,雨夜间的通道也一闪而逝。
隔着数十丈傲然而立的是个中年文士,一身锦袍,腰间松松夸夸的挂着一把长剑,姿态潇洒,面色平淡。他没有回白胡的话,也不准备回白胡的话。
不回别人的话,要么是因为听不懂,要么就是不屑于回答。中年文士显然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