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郑局才抬起头,当看到两人时似乎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一想,马上开始懊恼,“抱歉抱歉,这写着写着就忘了。邹鸢你也真是的,不提醒一下。坐着,你们自己倒茶!”,说完郑局马上站起来,来到沙发前。
邹鸢先给郑局倒了一杯,然后给周渔倒,最后才是自己。
“我知道你!好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连破几大奇案!我可是知道陶教授他老人家很少为自己弟子亲自打电话给下面的人说多照拂的。”,郑局看着丰神俊朗的周渔,爽朗的说到。
“说来惭愧,这几年承蒙老师照顾,但我却不能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留在京城,在老人家身边聆听教诲。”,周渔一直在想,自己和陶福堂简直就不像师徒,倒像是忘年交。
“忠孝不能两全,你也不必介怀!何况回家乡为民效力,也是一种孝!对了,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证据突兀的问一句。
“郑局认识老师?”,周渔倒是好奇了,他不会也是老师的徒弟吧,那这桃李遍天下也太吓人了。随随便便一个市的副局长就是他曾经的学生!
“呵呵,我这样的哪入得了老人家法眼!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从警校毕业,到省里参加培训。刚好陶教授到培训大楼对那些老刑警上课,我也偷偷听了两天。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道深浅,于是在陶教授培训结束时愣是鸡蛋里挑骨头,指着要老人家给我解释解释。我没想到的是,老人家根本没有生气,而是让我到他办公室,详细的给我讲解,甚至还把我一些不清楚的地方,特意反复讲给我听!期间几次工作人员来催,说飞机要误点了。他老人家愣是没有理会,自后甚至还把工作人员骂了一顿,说飞机误了,可以重新买票,但万一误了人,以后办案再稀里糊涂,那不是误国误民?”,说起这些,证据脸上露出钦佩、回忆、怀念的神情。
“就这一番话,让我对老人的品行敬佩无比!”,郑局说完,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郑局也听过老师讲课。”,太巧了,周渔不得不服,老师几十年断案,也培养了一大批的人才!。
“我可是听说了,你是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一身本事倾囊相授!好好干,我看好你!”,说完,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到办公桌打了个电话,让一个人上来。
“报告!”,几分钟之后,门口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
“进来!丰子山,刑警队副队长,我想你也不愿意去经侦。阎王呢?”,郑局对周渔开个玩笑,转过身问丰子山。
“郑局,阎队出去办案了。”,丰子山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周渔,淡淡的回答。
“哦,这是新来的,周渔,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就分到你们重案组!等会邹鸢替他办好手续。周渔,那今天就先这样,你先去办手续,然后让子山带你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郑局站起来,和周渔握了握手,客气的说。
“谢谢郑局!”
出了郑局办公室,丰子山面色冷淡的率先离去。周渔随着邹鸢先去办手续,然后才回到一楼去找丰子山。
“来了来了!”,周渔推开重案组的办公室大门,里面不少人原本围着丰子山,见他进来马上散开,假装工作,其实都竖起耳朵听着呢!
丰子山坐在里面一个房间没有门,敞开的。
“丰队长,”,周渔刚开口,就见他冷冷的摇着手指,语气不善的道:“副队长,我们只有一个队长,阎王!记住了。另外,你叫周渔?不是三国那个小心眼被气死的家伙吧?我们这儿是刑警队,从不收娘娘腔,也不收爱打小报告,哭哭啼啼的娘们!”
“哈哈,”,外面,一群警员笑的前仰后合,嗤笑的望着周渔。他们可是听说了,这家伙是凭着关系进来的,还是正式编制,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从基层干起,熬到现在那个不是功勋卓著!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周渔没有哪怕一点的生气,一如既往的冷谈表情,就这么冷静的看着丰子山,也毫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大家一眼。
“丰副队长,我知道重案组的规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要是我说一个不字,你尽可以嘲笑!另外,我叫周渔,渔夫的渔,三国那个周瑜,和我八竿子打不着!谢谢!我的办公桌在哪?”,周渔说完,回头看了看偌大的办公室,似乎只有一张桌子还空着,那就是离仓库门最近,冷气下面!
“那,看到没?以后你就坐那。别怪我没告诉你,凳子是破的。还没找人修。桌子一条腿没了,自己悠着点!”,丰子山嘴角一翘,好整以暇的指着那唯一一张破桌子说。
“谢谢!另外,我和谁一组?”
“等队长回来,他会安排,你急什么?”,丰子山不耐烦的挥挥手。
周渔见他不再说话,便往外走去。他还想找两个同事问问邹鸢的事情呢,可见他们一个个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这间办公室很大,十几个人一起办公也显得宽敞。周渔的办公桌在东面角落,一台立式空调正对着他,还有仓库门,就在旁边。
看了看,再摇了摇,发现这桌子还真不行。要不是靠着墙,估计早倒了。椅子也是断了一条腿。打开仓库看了眼,发现里面不但有档案资料,虽然大都蒙尘,还有一些木工的工具。
他心里早有准备,润阳市毕竟不是发达地级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