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区区几十载。
想要完成的太多,留下的遗憾更多。我们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在为生活而忙碌着,每一天在收获的同时,还有遗憾在伴随。
而这些遗憾,口中虽说将来的某一天去弥补,去完成,可是随后,积攒的越来越多,直到彻底消失在你的记忆之中。
或许的某一天,你会突然想起来,但是那时,你已经白发苍苍,有心无力,能做的的只能笑着自己,去回忆当初的故事。
遗憾,这是我们每个人生活之中必须要经历的,如何去面对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断和办法,而外人也无法插手其中,因为每个人过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
……
“扑通。”
有一具带着不甘,惧怕的尸体倒在了王仁府邸的院中,一刀致命,脖子上锋利的伤口,让尸体里面滚烫的血液不断流出。
可是没有过多久,也就随波逐流,变成了和周围其它情况一样,冰冷的一摊血水。
雨势至今还没有减弱的,如今人们反而有点庆幸,因为,如果不是这么大的雨,那么此刻的王仁府邸,定然是血流成河。
鲜血通过雨水的稀释,变得很淡了,可是墨文看着双脚下的血水,他还是感觉黏的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泡泡糖被粘上了一样。
有点厌烦的在地面之上蹭了几下,墨文看着如今面前只剩下十几人的王仁,他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自己如今在做什么自己知道,这些事会让自己有什么样的后果,墨文也知道,脚边这一具具尸体,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他们本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可是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不期望的事情,每一天都如约而至,带你品尝各种痛苦,甚至是死亡之前的恐惧。
对于这些人,墨文只能在心里面对他们说一声抱歉,墨文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因为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终于。
最后十几个丫鬟承受不了,这种恐惧,她们落荒而逃,仓促的离开这里,那种身姿,仿佛永远不会在回来一样。
而对于他们的离开,王仁没有一点阻拦甚至在一刹那之间,墨文都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欣慰的表情。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因为王仁如今只身一人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墨文独自撑着伞,向位处于前堂的王仁走去,姬十三等人让开一条通道,注视着墨文向前走去,并没有跟随。
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松开握刀的右手,如果王仁敢做出什么幺蛾子,那么姬十三等人将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让王仁痛苦的结束这一生。
“我曾经说过,我会让你见识到监察院的恐怖之处。”和王仁如今只有两步远的墨文,这时对着他说道。
王仁神色不变,看着面前严肃的墨文,他说着和墨文相类似的话:“我也曾经说过,张画的死和老夫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张画已经死了。”
“不是我做的。”
“但是,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墨文这时这般说道,而王仁听闻之后,身体一顿,随即眼睛里面闪烁出了一抹亮光。
“所以,无论如何,不管老夫是不是杀死张画的凶手,老夫今日必死无疑对不对。”
王仁反问说道,但是墨文却没有回应他的这句提问。
“陛下重启监察院之时,老夫便有预感,他日王家会有如此之难,只不过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王仁笑道。
“不管以那种方式,你应该心里清楚,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如今只不过是早一些罢了。”
“是呀,是早了一些,不过没想到黄泉路之上有你相伴,老夫那也是绝不孤单。”王仁坦然说道。
墨文听到这里之后,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将雨伞换在左手,没有回头,右手向后一深,姬十三一脸复杂的将手中的刀交给了墨文。
墨文接过姬十三的刀,看着被雨水冲刷干净又重新变得阴森明亮的刀身,他注视片刻,向王仁看去
“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吧,一会可是没有机会了。”
“老夫不想死,”王仁笑道。
“这可由不得你。”墨文冷语回应。
“我的生死,当然可以由我掌控。”王仁简短的说道,同时他话里面的那股自信,这让墨文很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
“没有其他意思,老夫只想问…”这时,王仁侧头看到好不容易冲进来的唐宁之后,他笑了一下,随即一脸深意的表情对着墨文问道:“墨文,最近你难道没有发现,监察院有关唐鹏的消息,传回来的越来越少了吗?”
墨文眼睛圆睁,而刚刚好不容易冲进来的唐宁听到王仁刚刚说的话后,他立马冲破人群,一把抓着王仁的衣领,厉声咆哮说道:“老家伙,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儿子出手,信不信老子现在活撕了你。”
“哈哈”王仁此刻大声放笑,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他还有唐鹏这张牌没有打完。
“唐鹏出使松州,只是一个借口,实则他是去了江南,企图找到我王家在江南的弱点,这一点老夫早就猜出来了。
而且,他到江南第一天,就已经被老夫的人盯上,不过这一切,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这时,王仁盯着愣在原地的墨文,他笑道:“你可以为了张画,屠尽老夫满门,那么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