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小北心里这个别扭,“我看我直接喊你周老师得了,反正你外号周老七,叫起来也顺嘴。”
这下陈伟信也没脾气了,他们只有一个小时时间,再拌两句嘴,到时候见到其他学生一定会穿帮的。
“第二名的是汤诚,今年17岁,高高瘦瘦,嗓子被烟薰哑,目前正在治疗中,第三名……”
小北的记忆力很好,剩下的九个人有三位她是熟悉的,其余六人的音容笑貌,比赛时的水平发挥以及他们不经意的小动作,说话的口音和语速特点都被她记在心里。
说完之后,陈伟信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在石头巷子看到你,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迟早会翻出大浪,多亏老七保护有利,差点就让坏人得逞了。”
“像我这样的人有的是,只怪你们发现的少罢了。”苏小北很是谦逊,活了两世不值得炫耀,低调做人才好。
“呵呵,小丫头挺会说话的嘛,怪不得老七当心肝宝贝一样疼。”
小北窘的面红耳赤,“三哥你能不能正经点?周老师可不像你这样,我看你用不了一天就露馅。”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好歹在那个组织里隐藏三年,演戏还没人能演过我。”
看着陈伟信颇为得意的晃着脑袋,小北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三哥,李思思现在就在省城,听说还找了一个省公安厅的人做干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伟信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
“当然,我跟她已经见过面了,就在前天下午。”
“没想到这丫头还有点运气啊。”陈伟信啧啧称奇,惹得小北很不高兴。
“赵娟呢?赵娟去哪儿了?”
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吧,在市里的时候听说她混的风生水起的,现在连她的大老板都跑了,她的下场应该也和何慧丽一样吧?
“唔,她……她……”陈伟信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小北轻蔑的冷笑,“跑了?”
陈伟信一头冷汗,“又不是我放跑的,你可不能赖我头上。”
他越解释苏小北就越气,感情她一个人被追杀,被迫害,到头来欺负她的坏人一个个都跑了,军队菜到这个地步,说出去谁信啊!
“其实也不算跑,别看罗司令一天到晚忙的脚打脑后勺,他也有情非得已的时候,上面要人,他又不能不放,谁知道这丫头一离开东北,就被人转了好几个圈,现在生死不知,或许卖到山里给懒汉当媳妇去了。”
小北玲珑剔透,陈伟信这么一说,她立即明白是有些人欲盖弥彰,掩饰自己的罪行,把能抹去的痕迹都抹去,那姑娘十有八九是遇害了。
“李思思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间谍组织选中培养的?”静下心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小北也不再去追究赵娟,话题回到她刚开始的提问。
“说来话长,李思思一直对你干哥哥穷追不舍,那时候王玉辉的手里有一批国家秘密加工项目,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培养李思思去把那个密件偷出来,谁能想到这傻大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一个打算全落空了。”
“哼哼,你还挺舍不得的。”苏小北出言讥讽,吓的陈伟信直摆手,为自己辩解,“啥舍不得的?我本来想偷梁换柱,计划还没实行就落空,妈的,那段时间气得我天天牙疼,一边防备别混进来新的间谍,一边还要暗中保护王玉辉,我容易吗我?”
小北转转眼珠,“孙大叔就没帮你的忙?”
“哎呦喂,小姑奶奶,你那时候把他看的紧,还要陪你去找我下落,老头有一天喝酒喝多了,还哭着说自己差点就穿帮了,搞情报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比你更钻牛角尖的。”
苏小北一点也不觉得内疚,不过陈伟信的说辞并没有打消她心头的怀疑,李思思要是一无是处,怎么就找了一门省里的干亲?
陈伟信想了好久,车子马上快开到火车站的时候,才语气不确定的说道,“难道真像赵娟说的,李思思天生媚骨?”
苏小北如雷轰顶,前世从林月玲手里抢走苏宏杰的李思思,正是天生媚骨。
历史惊人的相似,老天爷真会跟她开玩笑,现在她连林月玲和苏宏杰的半点消息都不知道,这个李思思倒是按照前世的轨迹,一点点壮大自己。
小北心事重重,下了车,在火车站的广场有人过来接应陈伟信,他和周全一模一样,没有人知道此时板着脸的年轻人其实是掉了包的。
“周少校,其余学员正从军分区往这面赶,火车十一点十七分发车,这是车票。”那人递过来一个旅行包,里面是他要的日用品和几件换洗衣服。
“小丫头,你不会还带着冬天穿的棉衣吧?”用脚勾了勾小北放在地上的行李袋,陈伟信揶揄她道。
苏小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哪有时间去添置夏天衣服?到了西南大不了就穿外面的军服,又不是去旅行,带那么多东西干啥?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从远处开过来一辆军用卡车,停在广场边上后,最先从后车斗里跳下来的人,是林向明。
一下车向明就看到站在陈伟信旁边的苏小北,阴霾了两日的心情瞬间就被喜悦填满,大步走过来,眼神热烈的看着小北。
“汤诚!”小北雀跃的蹦过来,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襟,“我这两天陪一位病人,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身后的陈伟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两人,什么情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