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缅甸掸邦的东北部,和泰国、中国接壤,形成一个三角区,生活着一个庞大杂合部落---果敢族。
果敢族是缅甸世居的少数民族,300多年前,汉人从云南,贵州等地迁居于此,后形成规模,起名果敢族。
这里与躲在大山里的棠达苗寨一样,民风淳朴,即使夜不闭户也鲜有犯罪活动。但是近一两年由于掸邦毒品交易猖獗,这里时常也有小规模的毒贩冲突,周围百姓怨天载道,恨之入骨。
周全和金明学从后门出去后,绕过一个小水潭,悄悄往半坡上的树林子摸去。
屋内,鼻涕小子一直窝在妇人怀里哼哼唧唧的哭,小北烦躁的回头瞪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女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为了哄儿子不闹,那女人气的狠劲的敲着地板,嘴里骂骂咧咧的,小北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小子反而哭的更厉害。
她无心再去理会这对母子,周全出去之后,她一直心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偏偏找不出破绽。
脚不能动,不妨碍她好奇的心理,答应周全不乱来,小北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呜呜……”小子挨了妇人两巴掌,哭着朝小北跑过来,冷不防的,小北身子一趔趄,被小子撞到压在地上。
“快起来!”小北的双脚被小子用力挤压了一下,疼的她一把把人给推了出去,7、8岁的小屁孩自然是没什么力量,被小北甩出去后,跌到地上竟忘了哭。
那个女人冲过来对小北大喊大叫,住在人家里还动手推了人家孩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小北赶紧给她道歉,这女人护子心切,硕大的手掌一扬,照着小北的脑门劈过来。
小北根本无法移动,心想挨下打算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两眼一闭挺着脖子等着巴掌拍过来。
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小北胸口挂着的瓶子忽然由冰冷变的灼热,吓的她赶紧睁开眼,只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离她已经近在咫尺了。
持刀的人是那个不起眼的鼻涕鬼,小子一改先前委屈懦弱之态,双手紧握一把黑色刀、锋阴冷的砍柴刀,角度对准小北的腹部,嘴角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狞笑。
小北大惊失色,这母子俩的伪装恐怕不是一日两日,看那孩子的动作狠厉,心思歹毒,恐怕手里也犯过几条人命。
可惜她们面对的人不是躲在圈里的温柔绵羊,小北手里的匕首只能先应付妇人的手掌,而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银针,慌乱中没有精力寻找穴位,她能阻止小子的行动已经是竭尽所能。
银针狠狠的扎进小子瘦小的胳膊上,小北心里一惊,这孩子的臂力很强,别看瘦的跟纸片一样,四肢已经练出肌肉,银针扎进去遇到紧绷的阻力,她手一歪,菜刀的锋刃还是划到手背上。
另一面那妇人没想到等着她手掌的不是细腻柔软的小脸,而是锋利的刀尖,小北又是下了十万个狠心,力气极大,那女人的手掌顿时被扎成了血葫芦。
“姆妈!”那小子一声惨叫,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小北趁机飞快的爬过去,从小子手里夺下砍菜刀,挪着两条腿往窗口爬去。
成天玩鹰却让鹰啄瞎了眼。躲在幕后的人恐怕费了一些心思来堵截他们吧!
周全和金明学两人潜到树林之后,周全看看周围地形顿觉不妙,回头往坡下的木屋看去,四周寂静中透着诡异,不由的眉头皱成小山,悄声对金明学说道,“我们中计了。”
金明学正要钻进林子察看一番,脚下深浅不一有很多劈了一半的树杈,人要想在这么黑的环境进入,非得提十二万分小心才行。
“我觉得也是,这些树杈都是新劈的。”金明学用手摸了摸断口,惊慌说道。
“走,赶紧回去,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两母子不是好人。”
金明学转身想从树杈里出来,突然脚下弹出根绳子,把他绊了个跟头,整个人直直的摔向地上瘆人的尖锐树杈。
“老金。”
周全听到声音几步冲了上来,从另一端的土里又冒出一根粗绳子,周全有极高的反应能力,身子一纵越过去后,胳膊一伸,拽住要倒的金明学,同时另一只手摸出手枪,子弹上膛,对着黑暗中某处开了一枪。
“老金,快撤回去,小北一个人很危险。”
树林子里出现哗啦的脚步声,周全的那一枪惊动藏在里面的格伦,他气急败坏的低骂一句,“草你奶奶的二旺,现在冒出来的人是谁?不是说没有枪吗?”
“大哥,你要是活捉这个人,还愁没有见泉爷的砝码?”
二旺瞪着小眼睛,讨好的蹲在格伦身边悄声说道,“这人我认识,半个多月前我在火车上见过他,听说是个少校,你想啊,他为啥出现在这里?”
见格伦不语,二旺壮着胆子继续说道,“现在局势不稳,泉爷借这次寿宴就是想寻新的合作渠道,咱把中国派来的奸细交上去,这不正是一份厚礼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
格伦用阴森森的目光狐疑的看着二旺,心里直打鼓,这里离棠达苗寨不过二十几里地,周全他不认识,可是金婆婆的女婿他早有耳闻,抓错了人再得罪了那个老巫婆子,他可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啥时候就被下了蛊毒,惨死街头都没人给他收尸。
“大哥,我啥时候骗过你啊。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我听说泉爷就喜欢嫩草,就算那个少校没有啥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