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知是梁桩故意,还是有心?他还是唤着她为小姐,倒是适合她的穿着打扮。【】她既隐去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自然有她的理由,梁桩无意揭穿。
殊不知这话叫某些耳聪目明的有心人打老远听着,心里头又是不爽。难道这小子已经抱得了一美人归还打着她的主意?真是胆子不小!应昊如此心中咒骂,完全没有发现,不知何时那原本在他心目中必定批判成丑女的陌生肥胖女子,居然也自然地可以赞为美人了。
也是江郎阳奉阴违,说是奉她的命令守着门口,实则悄悄冲着应昊招了招手,狠怕应昊当真错过了他这普通的样貌,没发现他们藏在这绸缎庄中。当然江郎也是为了她好,她这么一再躲着四皇子爷也不是办法。还是及早叫两人碰了头,在这大街上爷该也给主子留点情面,不好过分发作吧?好过回头主子早晚还得回府,再叫爷秋后算账,那惩罚怕就毫不留情面咯!
应昊来到绸缎庄门口,满意地斜眼冲着江郎点了点头,心头记下了这小子的好,回头找机会单独叫出来奖赏一番,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他。
谁知,不等应昊踏进去,几名男子后来先到,擦着他的肩头抢了进去,就叫道:“梁兄?”
她回过头来,刚巧,那几名男子遮住了应昊的身影。打眼看着,三名公子装扮,各带一二仆从。竟皆也是肤白身长,俊秀模样,所带仆从皆为男子,不见女婢。想来必也是大梁国男子。大梁国女少男多,竟是女婢都稀缺。或也是路途多少遥远,带着女婢反而稍有不便。
“王兄、张兄、赵兄,你们也来啦。”梁桩冲着三人一礼。
那三人却不再回话,三双眼睛齐刷刷地可都是盯在她身上。瞅着那一双双闪闪发亮仿若饿狼扑羊的贪婪目光,顿时叫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会吧?他们大梁国还真是审美独到,这几个怕不是也
“这位是陈小姐?”其中一人不怕冒昧,不知前言,只听到了梁桩唤她做陈小姐,竟已先一步近前一步,冲着她一礼问候,并自报家门道:“在下张达,大梁国丝绸商人”
那两人见这张达如此,赶忙也一步挤到近前来,纷纷自报家门道:“在下王贤赵聪,大梁国丝绸染料商人。”
张王两家同营丝绸生意,还是表兄弟。看二人眉眼身形就多有相似之处,不难看出。
那张达立即更前一步,紧接着又盛赞道:“陈小姐秀外慧中,身姿不俗,实乃万中无一,不知小姐府上高就?”夸得顺口,这探问她门第也是好不直白。
见张达如此,另外两人也是忙从内到外再从外到内毫不吝惜地夸赞了她一番。不得不说,被几人如此众星捧月,恍惚中她都有点飘飘然。不由得回礼似的冲着几人笑了笑,道:“众位公子过奖了,过奖了。”
“咳咳!”江郎一见这阵仗,最刺眼的是她居然还冲着那几个人目若秋水般地灿烂笑着,四皇子爷可是顿时脸就黑得发绿了,赶忙假装咳嗽几声提醒她。
她虽然有些飘飘然,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正要赶在局面越发不可收拾之前解释给这几位如狼似虎的公子听,她已经嫁人了。四皇子抢先开口,不卑不亢地高声道:“陈某见过几位公子,不知几位公子对内人有何指教?”说着,已经大踏步到了她身侧,一把揽过她肩头宣告所有权。
众人皆是一愣。她最先反应过来,先是嘿嘿嘿地冲着应昊一下,不敢看应昊的眼睛,然后低了低头,狠狠地瞪了江郎一眼。这门让他守的,跟白守一样!
稍后,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几位公子包括梁桩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应昊一番,眼里多有敌意。但无论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应昊全身上下那叫个无懈可击、器宇轩昂、fēng_liú倜傥尤其是他身着一袭墨蓝色顶好的冰蚕长衫,从事相关行业的三人一眼看出价值属实不菲,偏偏穿在他身上只更衬托出了他身上某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只叫人叹一声唯有如此衣装才配得上他。再看她被他揽着肩头,原本也是气势不俗、落落大方的姑娘,顿时变作了小鸟依人状,可见他所言非虚。明明看她做未出阁的小姐装扮,却居然已经嫁了人啊。败了!败了!
胜负已分。应昊看着那几人眼里的失落,不免有些得意。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他们家珍儿眼刁得很,连他都不曾另眼相待。这些人长得没他英俊,肚子里那点墨水更不够看的,这些凡夫俗子也好意思卖弄fēng_liú?不怕叫人笑话了去!
这时,梁桩慢了一步才想到猛然向着梁小姐看去。还好,还好,梁小姐只粗粗打量了这陈公子几眼,反倒更贴近了他几分,似看陈公子和陈夫人举止格外亲密,便也想与他表现得更亲近一些。适逢梁小姐也抬头望向他,那双美目里头全是他的倒影。梁桩心里头一软,情不自禁地便也揽过了梁小姐的肩头。
啧啧啧!剩下三个单身汉看着这两双的浓情蜜意,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他们早梁桩一天到达崇阳国都城。昨儿、今儿,眼看着太阳又要落山,他们可是逛了两天都没在街上物色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姑娘。这会儿好不容易一次就见到两个极品,却是都已经被他人捷足先登。惋叹啊!惋叹!
“王公子、张公子、赵公子,你们拉来。”适逢这绸缎庄的掌柜的刚从后身取了先头梁桩要求的一批缎子出来,一见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