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见汐心底一阵叹息,叹她这样执着又何必,他不会喜欢她,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不管有没有李若非,他都不会。
“对于我们潮家来说,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以潮家的权势,也无需用我的婚姻来添什么虎翼,我的妻子,我喜欢便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韩越清听如此一番话,哭的更凶,精致妆容早已哭花,“见汐,你说慌,你可以不在意,但潮伯伯不可能不在意,不然他不会给你订了那首富的女儿,那个李若非根本就不是你南市的那位未婚妻,如果你真的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妻子,不会到现在不敢让李若非知道真相。”
潮见汐见她开始带着纠緾的意思,脸色也陡然冷了下来,说话声音也寒了不少:“你若是不信,大可在南市等着我的好消息,结婚那日怎么着也会给韩家派份请贴。”
说完便转身走向营账内,吩咐景引送韩越清回去休息。
只是这漫漫长夜,静下来便开始想着那个即将离开的小女人,他今晚之所以不在那里过夜,不过是想让她冷静下来,再来想他们两之间的感情,而不是因为一时的感动而做了后悔的决定。
他这个做无法无疑对李若非来说是最好的,哭喊过的李若非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丢了多大的人,一个劲摇着身边的小谢,问她自己是不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即将困死的小谢,懒懒的应了句,“不丢人,就是要哭给潮见汐看,让他心疼,更让那韩越清知难而退。”
李若非双手抚面,没脸再见江东父老,都怪那潮见汐,那样深情的看着自己,还唱了一首这么煽情的歌。
她哭不过是因为有人懂她的心酸,她哭不过是因为有人愿意保护她,这些年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痛苦不被人知,哪想潮见汐全看到眼里,原来他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以前的他就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她在李家那些小动作他偶尔看不过眼,会无情的拆穿,可他从来不会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背地里的嘲讽,如今看来也是一种好心的提醒,让她别再犯傻。
脑子里又想起潮见汐一次一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因为别人欺负她而惹得他盛怒的模样,为了她打人时的无情狠厉,他的每一个神情一个动作此时都拉动她的心,让它跳的失去往的节奏,伸手那纤细嫩白的小手,狠狠摁住自己狂跳的左心房,她是喜欢他的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喜欢他?
当然这个问题,她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答案,心里此时想潮见汐想的厉害,可过去找他也不合适,他留下自己在这,不就是想让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心,想清楚要不要与他一起。
她唯一觉得悲剧的是,明天就要离开迈格镇,早先没发现自己有这些心思时,要走也觉得什么,可如今知道自己的心,便觉得有太多割舍不下。
如果明天一走,那韩越清搞不准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时她就真的哭笑不得,不仅没有孩子也没了狼。
可不走也不行,潮见汐自是有她的安排才让自己离开,若是因为儿女私情影响他工作就不太好了。
思来想去,折腾的大半夜,终于下定决心,明天就应了他,同意做他的女朋友,然后再放心离开,等他回国。
唯一让她没料到的是,直到他们快要上车离开,也没看到潮见汐的人,不过那韩越清今天倒是与她们一起出发去大使馆,说是准备一起回国。
这才李若非放心不少,小谢在一旁还不忘碎舌头,“那韩越清定是被潮先生狠狠的拒绝了一把,顶不住这情伤才要回国的吧,不过这样也好,你少了一个强大的竟争对手。”
李若非不满她的说词,白了她一眼应道:“我用不着竟争,潮见汐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哟哟……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他是fēng_liú无耻的小人,什么花花公子,当初你可是什么话都骂过的。”
小谢挑着那小眼神,推搡着李若非打趣的开口,李若非也只当她发神经,不想应她的话,心底到是有些着急潮见汐到底什么时候来。
“若非,我肚子疼,陪我去个厕所。”
小谢突然就肚子痛,李若非不情不愿跟着她往医疗室后排的厕所走去,目光还时不时向着营地那边的方向。
小谢因为是摄影师,对于相机这种东西视如生命,这不连着上个茅房还要拎着,此时自是李若非帮她背着,重就算了,站在厕所旁那真叫一个臭。
想着小谢应该还有一会,便往厕所左边的空地处走了几步,空地里光秃秃,草都没几珠,李若非背对着厕所的方向,浑然不知道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直到一块抹布捂上自己的鼻息处,心底一惊,还没来的开口叫救命,便一阵头晕眼花外加恶心,接着便不醒人事,被一个高大身影抗着就蹿到医疗室屋后,临走前还不忘拎起她掉在地上的相机袋子。
当小谢出来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见周围没有李若非身影,也不以为意,以为她是去车子前等她。
可等她来到景引开来的越野车前时,傻眼了。
“李若非呢?”问话的人是潮见汐,他赤红着双眼,整个人像是魔怔一般,目光也是寒的可以凝成冰。
听他这么一问,小谢吓的快哭了,“刚刚……还在这里,就一起去上了厕所。”
说完已经哭了出来,潮见汐自知自己情绪有些过了,吩咐景引将小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