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若非醒来时潮见汐已经离开,但还是留下助理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她也只住了一晚,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拿上医生开的一些消炎药,她直接打车到自己市区的公寓,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上班。
去到公司免不了被小谢好一阵追问,她也只是说去孤儿院被烫伤,小谢半信半疑交待她不要碰水,小心照顾自己,大家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上。
回到办公室,发现今天办公桌上什么文稿都没有,就连前段去南市拍的期刊也不需要她来校对,问了助理她也只是说近来效对有人负责。这让她更奇怪,这个工作她都进行了三分之二,早之前不安排个人给她效对?
不过她也没过份纠结,有人分担工作正好,受伤的小手正好可以休息下。
可怜了另一个办公室的科室主任,拿着李若非所有的工作,哭丧着脸,哀怨的做着校对。
大清早一到办公室,就接到公司副总的内线,近来一个星期他要接手李若非所有工作,不止这样,近期一个月只能适量安排少许工作给她。
轻闲的一天让她心情大好,不过心情更好的是,她临近下班时接到潮雪律师的电话,已经撤消对小谢的起诉,不追求任何责任。
她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潮见汐的办事能力,快、狠、准。她又打个电话给李年生,将这件大喜事告诉他。
李年生得知是潮见汐帮忙,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之后又加了句有机会叫他一起吃饭。
到了下班点,李若非挂了电话直接打车到“静靡”酒吧,近来一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她也难得抽空来坐坐。
算着上次打电话给酒保,已经半个月没来这里,因为还不到6点,酒吧里人不多,她直接坐在吧台前,用着另一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木制的吧台台面,想引起不远处某男子的注意。
“来杯柠美人。”
正在调酒的酒保,站在简易复古的美式吊灯下,各种耍酷的动作让李若非感觉太浮夸,但专业有术攻,她也不敢轻意评论。
酒保调好她点的那杯柠美人,才正式将目光转向她这边。
“又消瘦了,看来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酒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
李若非接过那杯泛着柠檬黄的调合酒,轻轻的抿了一口,很清凉,酸的人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确实挺倒霉,对了,上次那位赵先生还有来过吗?”
酒保带着打量的意味瞧了她一眼,又轻轻的摇摇头,“没有。”
不过这件事他撒了慌,潮见汐已经正式电话通知他,让他别告诉她真实的赵先生是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退缩,但做为旁观者,也没什么可劝说的,各人各人不得已的理由。
听他这么说,李若非明显有些失望,不敢相信这个默默关注自己十年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她拿过吧台上的便利贴,快速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一旁酒保,“他如果再来,请一定将这个交给他。”
“你这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吗?”酒保瞧了眼手中的黄色纸条,带着打趣的意味开口。
李若非轻笑着摇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内心就是神鬼始神差般想看看这个执着的男人。
“那行,你的留言一定送到。”酒保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再开口追问。
黑夜悄悄降临,s市夜晚变得更加寒冷,酒吧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穿着厚大的羽绒服,不停的来回摩擦着双手。
进来的人多数是情侣,男士多为宠溺的神情,女生侧满脸的幸福,李若非看着一对对相拥而过的恋人,有点落默的将目光移到自己受伤的左手上,脑海中跳过李年生的身影,接着又是高雅美丽的潮雪,他们是不是也像世界上其它的情侣一样,那样幸福甜蜜?
从李年生订婚那日起,她便没在这里写过日记,她不知道还能再写些什么?不会再有另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占据她整个青春期的全部情感。
她喝完手中的柠美人,便起身向着酒吧门口走去。
靠近吧台最里的一排雅座,清隽逼人的潮见汐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神色依旧淡默随意,随手拿起桌上泛着金黄色泽的酒杯,一饮而尽。
起身理了理自己那高档而精致的西装外套,踱着轻缓步伐走到吧台前。
忙了好一阵的酒保看着他礼貌的笑了笑,又从吧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淡黄色的纸条。
“你的留言。”
潮见汐内心的震惊已经在她写留言时消磨掉,这么多年,她收到过他1314条留言,却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当她拿过那个黄色的便利本时,他的内心有一种无以复加的酸瑟,不知是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或许两种理由都有,心疼她终于醒悟,想试着看看别人,心疼自己等了十年,终于可以以赵先生留在她的记忆里。
“赵先生,谢谢您,其实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如果您下次来酒吧,请一定电话联系我。”
看过收好,潮见汐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待到走到酒吧对面的马路旁时,车子已经停好,向着驾驶室的男子点点头,便优雅的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的行驶,他打开车窗点燃一只烟,目光眺向窗外飞逝而过景物,想着白天回到公司的情景,他叫来潮家的专用律师,问了整个关于小谢的案件,潮雪已经直接飞回南市,他的电话也拒绝接听,潮家大院的电话也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