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引傻傻“啊”了一声,有些不相信潮见汐的话,那黑帮头目不是中立吗?怎么突然就成了武装份子的人?
而且看潮见汐这幅淡然不以为意的模样,应该没到生死难测的地步啊。
潮见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不再与他闲扯,刻意压低声音,清冷的面容正色道:“酒吧的门口,左转有一处隐蔽的小门,出去之后我带着他们三走正门出口,你带着药往小门抄近道回去,尽量快的将药送回去。”
景引有些担忧,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些人都是武装份子,那他们四人太危险,“不行,你是军官,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还是我来走正门。”
潮见汐见他违抗命令,不由得神色一凛,“知道我是谁就好,军人要绝对服从命令。”
将手中的药命扔到景引手中,见那家伙还倔着性子,不由得又耐性的解释了一句,“我自有脱身之计,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再说我能听懂他们当地的语言,比你有优势。”
景引沉着脸,心底着实不愿意自己抄小道回,他明白他的心思,救人是他们职责,可要真因那几个武装份子让他受到伤害,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的。
“是……请您用好您的语言优势,务必安全回到营地。”景引有些酸他的意味,没听说过多会一门语言就能在战场上安全脱身。
听他如此回应,潮见汐有些气结的瞪着他,好一会才不满的说:“那是,本公子精通多国语言,不论那些武装份子说什么,我都能做出准确的分析,比你傻傻的愣着等死要强。”
不等景引再说话,他直接丢下一句行动,景引以秒闪的速度进入左拐的小门内,而潮见汐他们一行四人,装着不知情的样子,悠哉的向着一层的停车场走去。
这样的夜晚,静谧而诡异,路上没有行人,极少有车辆经过,街道两侧的房屋已经被炮火轰炸破烂不堪。
景引从小门廊道出来之后,便看到门口摆了一辆自行车,以目前他们处境,自行车是最好的工具,低调不会引起别的注意,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还放了一张折皱成一团的废弃纸。
连忙拿着打开一看,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一切,这会心底的担忧也减少许多,按着纸张的地图,抄着最近的小道奔弛在夜色之中。
潮见汐与几个战友到达自己越野车前,其它三人拉开车门上车,他环视这空无一人的街头一圈后,又若无其事的上车。
“一会在街道左拐时,大家以最快速度跳车,切记不能受伤,不要与敌人正面开火,隐蔽脱身为重,尽量抄小道回。”
三人点点头,全神贯注的看着车窗外的动静。
潮见汐车子速度不快,路面有些不平,车身偶尔会有些摇晃,月光透着苍白冷淡的白,迎着月光可以看到街上每一处残败的街景。
潮见汐有些感慨,还是阳光好,同样能照亮世界,它却能温暖人心。
车子底盘上的滴答声越来越明显,冷冽的眉目也皱的越深,车子被人装上定时炸弹,他上车之前便已经确定。
之所以选择在街道的左转处,因为那里是死角便于隐蔽,跳车之后,受到功击后不是那么容易被击中,而且不管炸弹设定是多久之后爆炸,他一定会在那里引爆它。
一切如他所进划的进行,到达街角左拐时,突然将车停下,后面三个快速跳下车,往左旁一幢破败的大楼跑去。
潮见汐目光投向不远向某一处高楼内,红色光束一缕缕的射过来,他没有打开车门,跳向副驾驶,躲过了狙击手的第一发子弹。
他快速推开右边的车门,沿着车身移到油箱处,轻拍下车身,将准备好的火机丢了进去。
只是几秒的时间之内,迈格镇的正街心,被一道划破天际红艳所照耀。
高楼内的男子并不知道潮见汐会直接引爆车子,以为定时炸弹爆炸,看着不远处的熊熊大火,那双如鹰般深邃而精亮的眸色中,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可是z国的军人,这么做会不会……?”
身旁的属下有些不解,老板与他们算是无过结,这次帮助武装份子偷袭他们自己也得不到什以好处,得罪z国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酒吧老板本来以为这只会是一装单纯的生意,他卖药,而那个军人出钱。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打乱了,他在逼他站队,不再让他中立,独自坐享这渔翁之利。
深髓黑亮的眸色中浮上一丝狠厉,他不会轻意归顺任何一方,没有回答属下的问话,他挥手示意他退下后,又拨通了武装头目的电话,“事已成,我需要在半个时辰之后见到孩子。”
潮见汐一行人已经成功隐蔽起来,本以为那些狙击手不会轻意放弃偷袭的机会,不想他们一路从小道穿回来,并没有任何追兵。
这让他疑惑,他可以确定要杀他们的就是酒吧老板,他与他的约定只有两人知道,如果今天只是出现一部分武装份子,还可以解释,但酒吧内的人全部都是,那只能说明他事先通知他们。
潮见汐他们一行人少,那些武装份子大可直接与他们交火,可为什么要选择交易完成之后再杀人?
“头儿,那些人都不用确定我们有没有死吗?”其中一名战士也有些不解。
一行四人,穿梭于破旧的居民住宅区,一切都是那有静谧,这种过份的静谧会让人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不由得想到“死城”两个字。
潮见汐清冷平淡的声音,又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