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忌大军在走后不久就在前方遇到了一支军队,地面震颤起来,如同殷殷滚雷一般密集的声音,做为一个从小活在马背上的人,一个真正的战士,他立即辨别出那是马蹄声,至少足足上万匹战马狂奔的声音。
莫非这支军队是去支援宁夏那边的大军?可这几万人能顶个屁用啊。
其实这是一个小部落在迁徙,也属于蒙古一族,但和鞑靼不属于同一直系。
龙忌可不管是什么直系旁系,看准是鞑靼的服饰立刻下令全军出击。“给我杀!”自己首当其先冲上前去,领头的都那么拼命,一万御天营岂肯落后?
大军听了号令也是大吼一声,“驾!”猛夹马肚。队伍浩浩荡荡的冲了过去,如同高原中的一条长龙。
看到那么多人冒出来,还那么拼命的朝自己的军队冲过来,巴根立刻下令放箭,四下乱箭齐飞,雕翎满天,竟比飞雪还要密急。
御天营都是铁骑,刀枪不入,更别说弓箭了。那身盔甲的硬度犹如石头一般。
巴根见弓箭没用直接大吼一声,率领自己的部落大军也冲了上去,不过下一刻他就后悔了。人家能杀他,他却杀不了人家。这是什么道理?
一阵凄惨的声音响应整个高原地区。
又是一阵弓箭漫天飞舞的射过来,不过却不是鞑靼的人射的,而是御天营的将士们。
一轮箭雨下来,鞑靼顿时死伤一片。好在巴根的军队虽然不及御天营却也是久经战阵,一阵慌乱后立即按照将令布下车阵,将战车停于两侧,折板翻起,构成一道道人工堡垒。暂时减小了伤亡。
举着一人高巨盾的盾牌手也组成了一道道盾墙,环卫两翼。待到防御阵形匆忙结成,鞑靼大军十成中已经死掉了一成。
巴根反应过来连忙命弓箭手向两翼明军发箭压制,虽然没有用,但也能让他们看着难受。
打不过还不如骚扰一下啊?
巴根自率刀盾手、长枪手强攻两侧山坡为大军后撤争取时间。眼见鞑靼迅速稳住阵脚开始反攻,龙忌立即下达命令:“射杀鞑靼中挥动令旗者,射杀战马,阻止鞑靼结阵!”
就算结了阵也对御天营的猛攻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龙忌想速战速决,不想花那么多的时间和他们耗。“一个也不要放过!”
龙忌怕他们逃走去报信,那就没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了。
令下之后箭啸如雨,那位可怜的令旗手被御天营兄弟射的刺猥一般当场毙命,同时不少马匹中箭,战马负痛咆哮着在山谷中奔走,鞑靼被战马践踏顿时阵形大乱,攻势也为之受阻。
巴根大怒,亲自持刀督战,困兽一般的鞑靼漫山遍野,以血肉之躯向御天营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鞑靼一片一片的倒下,没有人为死去的兄弟叹息,甚至没有人去注意倒在血泊中的人是谁,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死亡变得那么非常平凡,就是一个感情再丰富的人也会变得麻木不仁。
这就是战争,战争是没有情义存在的,要么是你死、要么是我死。没有第三个答案。
在巴根的带领下,鞑靼蜂拥而上,踏着同伴的尸体谋求着一线生机。御天营仗着身上的铁盔甲和卓绝的箭术,每一箭下去都会有人的哀嚎声,恭喜你有所斩获。
九成又去了几成。败局已定,巴根立即下令撤退,这个时候能逃走几个是几个吧。
在一轮箭雨的覆盖性射击掩护下,大批的御天营的士兵从两边侧翼包抄过去扑到前方截住了鞑靼的退路,鞑靼被一万御天营的将士给围住,只有被打的份。御天营就像一堵墙屹立在那里,纵是千军万马也休想冲得出去。
不过让巴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见到自己就打啊?虽然鞑靼分为好几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也不少,可巴根是个老实人,谁也不敢得罪。
片刻功夫,高原之上已经留下了上千具鞑靼的尸体,他们都在不知所措中死去。近在咫尺的血腥让初次见到这种阵仗的新兵脸色苍白如雪,还是龙忌和一些老练的士兵经过许多战斗后心理上具备了一定的承受能力。
虽然他们已经经历过了剿寇,但这种场面还是没有见过的。
鞑靼的反冲击很快被御天营的利箭所阻,一具具尸体仆倒在广阔的高原上鞑靼一面要同冲过来的明军厮杀,还要应付头顶不断攒射的利箭,伤亡不断增加。
巴根注意到自己军队的反击混乱不堪,根本无法发挥什么有威胁的进攻。他们的军官不可谓不勇,身先士卒不惧不怕不畏死,但是他们却只知道卖弄个人勇武,根本不会有效地组织士兵们作战。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遇到过的对手多半都和他们一样,虽然有令旗手,但一旦令旗手被杀他们便也无可奈何花落去。
不客气地说,如果让这些鞑靼们在平原上在将领的指挥下按部就班地结阵、布阵还能模仿的差不多,一旦发生这样的混战,上级军官不能有效地贯彻命令,那些连字都不认识的低级军官们就知道要么身先士卒、要么挥刀督战,根本不会利用好自己手下兵种的合理搭配。
战争还在继续着,
蔚为壮观的万人群殴开始了,这是一场真正的大混战,兵不见将,将不见兵,每个人手中都握紧了兵器,寻找的只是一双仇视的眼睛,然后大吼一声猛扑上去。
虽然御天营的身上铠甲很厚,战马上面要套了这样的铠甲,其硬无比鞑靼只有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