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你就是不休小和尚吧?甭跟我这套瓷,这地界,可没有老莫儿。”彭莹玉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沉稳老练,把情绪隐藏的极好。
他来到大元朝已经有两年的时间,起初的惶恐和惊愕迅速被元朝末年风起云涌的政·治形势吞没,他发现这是一个“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朝代,是一个有着数以万计劳苦大众急需被解放的朝代。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当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人应当赶紧的充分的生活,因为意外的疾病和悲惨的事故随时都可能结束他的生命。”
《保尔柯察金》的名言,又一次在他的脑中回响!
想当年,他之所以投入到那股疯狂的浪潮中不能自拔,不正是为了挥洒自己的热血和青春,为解放全世界的劳苦大众而燃烧生命吗?
而这元末的动荡局势,不就是老天爷的恩赐吗?
“我不可以浪费宝贵的生命!”
当他像保尔柯察金和切·格瓦拉一样为解放苦难者燃烧生命的时候,乡愁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不休一句“主席万岁”又勾起了他的思念。
常言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d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不休能说出老莫儿来,肯定也算是个老乡了。
老乡见老乡,就应该把手言欢,一醉方休!
但他现在是弥勒教主,集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所以个人的情感和思乡之情,只能憋在心里。
不休演过大院子弟,他对于那个年代最标志性的记忆就是老莫儿了,今天说出来,也有赌的成分,没想到还真碰到个懂行的人。
他见对方选择了“文斗”的路子,立马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太岁相,像极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弟青年,甩着一嘴京片子说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是应该叫您彭司令呐,还是叫您彭和尚呐?”
还没等彭莹玉急眼,就有人先一步炸了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惊风刚看到不休和周颠的时候,他那被礼花烧伤的脸又开始隐隐作痛!
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他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咬死不休!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教主居然跟仇人用从未听过的唇典盘道。自己作为下属,总不能当众越礼打断别人说话吧。
可谁能想到,不休这个该死的小和尚居然敢直呼教主名讳,当众撒野!作为一名忠诚的狗腿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袁惊风指着不休大骂:“秃驴!你找死!”
不休听了也不生气,反呛道:“哎呦,谁家的狗啊?刚吃了屎吧,叫的这么臭!”
袁惊风恼羞成怒。
彭莹玉摆手示意他退下,说道:“牢s太盛防断肠。小和尚,说话不要这样恶毒,小心吃亏。”
不休说:“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对待敌人就要狠!”
彭莹玉说:“政治的首要任务是区分敌我!今天是我与明教圣女了结恩怨,与旁人无关,我劝你最好不要c手!”
不休说:“抓住主要矛盾,其他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破坏宣镇行动的人是我,和樱雪没关系!”
彭莹玉道:“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没有灵魂!小和尚,你不要为了阶级敌人做无谓的牺牲!”
不休说:“人民内部的矛盾不是对抗性的。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彭莹玉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与明教之间必有一战!咱们的账还是留着以后慢慢算吧!”
不休说:“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y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都碰到了,那要么就一块算了。“
彭莹玉脸上挂笑,他已经很久没有斗的这么爽了。说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看来,咱们要想好好的谈谈,必须先叉上一架了!
不休说:“把话讲透,可以骂娘,不准记仇。早算早踏实。”
彭莹玉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倒是说说,勾结官府,破坏我教起义,又杀我大将,这笔账,怎么算?”
不休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的人用噬魂散控制百姓,还杀了我朋友的家人,你说这仇我该不该报?”
彭莹玉皱眉,看了袁惊风一眼,继续说:“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们为农民阶级推翻封·建统治而死,也算是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不休反驳道:“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你们这种脱离群众的行为,是终将失败的!”
彭莹玉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暴烈的行动!有牺牲再所难免!”
不休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的行为,只会把群众推向革·命的对立面!下辈子也休想实现解放人类的伟大目标!”
他说完,心里发虚:娘啊,可千万别再斗了,我肚里这点存货,可都喷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