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的律香川,似乎是只能看着孙策等人离去……
……
孙策一行人离开之后,眼看着离得律香川那些人越来越远了,随行中一个人忽然走上前一步,紧随在孙策身后,开口问道:“将军,你看这个律香川,倒底是什么来头,他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防碍?”
孙策脸上,此时并看不出什么表情。听了这个下属的话,孙策冷哼了一声,答道:“律香川么,这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而且听说,这一次,他一听到曹操从许昌而来,就立马和着皇帝,从安邑亡命而走。这种无胆匪类,皇帝却委他以将军之职,真是糊涂昏聩。我看皇家真是要完了。而律香川,也完全不配做我们的对手。”
“但是,听说,”听了孙策的话,这个对孙策提问的下属,又是狐疑地说道,“这个律香川,曾经大破过李傕和郭汜的大军,将他们逼在长安城里,三日不敢出门,惶惶不可终日。有如此功绩,将军却是认为,他依然不堪与我们为敌。将军这么想,是不是有点轻敌了?”
孙策听了他的质疑,他是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断定,此人不堪大用。李傕郭汜,他们现在早已经不如之前了。之前他们双方交战时,李傕郭汜,早已经经过了数轮的内耗,实力已是大为削弱。所以两人的大军,才是被他击败。”
“而就是如此,他们已经将敌人逼入死地,却又忽然无故放弃,只取得一些利益,就匆忙退兵。如此真可以说是目光短浅,见利忘义。为将者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却忘了未来的长远大计。从此处看,此人不是一庸才乎?劳军远征,穷兵黩武之余,只取得这样成果,有何可炫耀之资?又有何可被人看重之处?”
他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头头是道,这向他询问的属下,听了他的话,是深觉有理,从而是不断频频地点头。
“将军之言甚善。”道。
“将军,我看刚才那名女子,真的是人间绝色,要不要属下去想办法,替将军将这事办成?”
停了一下,这个人又是说道。看来,他对孙策心思的揣摩,还是很到位的呀!有些事,他是早已经看出来了。
而这话,可以说是说中了孙策的心事,让他不禁是又对某人,有些悠然神往。……
……
律香川看到孙策等人离去后,他就没有再迟疑,而是领着手下人,护送着杜青筓、杜青符兄妹,还有乔山、乔颖、乔志玲兄妹,进入了信阳县城。
到了信阳城里,他就和杜家和乔家的人分别了。他们这一大伙人,在城里是有宅院的,到了城里,他们自会各去安生,无需律香川再做挂怀。
而在他见过了皇帝之后,回到自己在信阳的住所,柳直却是忽然来报。“大人,鄳县,罗山一带,似乎是忽然又冒出来了一队来路不明的人马,十分的可疑啊!”
见到律香川,柳直就是对他说道。
鄳县,罗山,离信阳都是非常之近,大约只有数十里的路程。如果有着不明来路的军队,在此处出现,对他们,的确可算是一个威胁。
“这些人,不是严白虎败退下来的人马吗?”听了柳直的汇报,律香川心下思谋了一下,问道。
“严白虎经过苏家坳一战,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此刻看着我们,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敢再靠得这么近?这一路,分明是别一处的人马。”柳直言之凿凿地说道。
“难道这些人,是孙策带过来的人马?”律香川是沉吟着发问。
“孙策,大人说的,可是小霸王孙策么?”柳直皱眉发问,他对孙策,显然也是有这耳闻。这些天下名将,他们怎么能毫不了解?
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似乎是都对他们不关注,而不是他们安邑这些人,将天下人不放在眼里。
“如果是他的话,孙策一向,都只在袁术帐下听命,此次,他怎么突然而来呢?”看到律香川对他的话点头,柳直又是奇怪的发问。
律香川道:“袁术此人,昏聩无能,衰败只在眼前。江左崛起之辈,非孙策此人不可。他原本并非久居人下之人。此刻看到江夏无人,他想必是想摸过来看看,探一探江夏各处的虚实。”
柳直道:“如果这只是他们扬州,荆州只争,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呢?而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这一情况?”
律香川道:“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孙策此刻,还只敢在小角落里活动。等他要进击江夏时,江夏自然有守军去和他对抗。此事又何须我们操心?”
柳直是默然而退。他记得他们此行的最重要目的,只要避祸和自保而已。并不是和别人发生争端。
而律香川的意思,只是要坐山观虎斗而已,并没有要介入其中的意思。这一点柳直可也是已经听出来了。所以,既然如此,他们就也不需要多有什么举动了。
但其实律香川的意思,是只是暂时静观其变而已,这并不是说永远不介入。
他的本意,是让各地暂时都维持现状。如果他们之间会有争端,那就让他们一直争持下去吧!直到争持到谁也动不了为止。
如果这期间有谁占据了上风,那他就要居中调停一下,让占上风的一方,稍微地把一些得益吐出来,这样,争斗的双方,就又回到相同的起跑线了。
调控大势力之间的纷争,律香川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偏偏这次,孙策来江夏,并非大举来犯,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