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听到知县孙国卿的声音后,无论是郭顺还是张黎他们心中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们是麻秆打狼两头怕。若是双方为了各自的脸面都拒不让步、拒不退缩的话肯定会打起来,到时候场面必定会难以控制、后果难以预料。
孙国卿看到场面有所缓和后,又重重的咳嗽几声,然后直接问道:“张黎、郭顺,你们要为何领兵在县衙大牢门前对峙?你们知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若是你们说不出合适的理由,本官将对你们严惩不贷!”
张黎听后,连忙拱手行礼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在今日傍晚时分,下官领兵巡查县城时亲眼看到马彪、郭顺二人目无王法当街殴打张叙文张员外,致使张员外遍体鳞伤、昏迷不醒!下官见此后,才不得不下令抓捕马彪、郭顺二人的,不过,当时只抓住马彪一人!请大人下令立即抓捕眼前的逃犯郭顺!”
孙国卿听完张黎的话后,对着被五花大绑的马彪问道:“马彪!你和郭顺为何要当街殴打张叙文?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马彪听后,连忙大声说道:“禀告大人!是张叙文那厮自己找打!大人,其实是张叙文那狗贼贪图武家大嫂的美色、意图对武家大嫂行不轨之事。当时,张叙文非但不听我们的劝告,反而用言语威胁我们,不得已我们才动手的!
只是没有想到张叙文那厮居然和张黎是一个家族的!而,张黎居然想趁着我家都头大人离开县城的时候,利用此事诬陷我们并想以此毁坏我家大人的声誉!此事的是非曲直,还请大人明察!”
孙国卿听后微微点点头,随即又笑着对张黎问道:“张黎张大人啊,不知此事发生的地点在什么地方?还有那张叙文可是你们张家之人?”
张黎听到孙国卿的话后就明白他的意思,孙国卿显然是想保下马彪。虽然张黎心中十分想趁机拿下马彪、郭顺二人,并借此毁掉武松的左膀右臂、败坏武松在步兵弓手中的威望,不过,当他看到大牢门前那手持武器、站着一动不动的八十多名步兵弓手后只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张黎也害怕因为此事彻底激怒步兵弓手们,至于马军弓手、县衙手力根本不是步兵弓手们的对手。
随即,张黎点点头说道:“大人,马彪、郭顺二人殴打张叙文的地点确实是在武都头的家门口,张叙文也是我们张家的旁支子弟,但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往来。其实,下官也是被张叙文那厮误导,才下令抓捕马彪、郭顺二位什将的,请大人明察。”
孙国卿见张黎已经彻底服软,便对张黎说道:“恩!既然都是因为张叙文的误导,你才做出错误判断的,那张大人,你们还不赶紧立即释放马彪。”
待马彪回到步兵弓手队列后,孙国卿又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是同一个衙门的同僚,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本官做出最后的判决,马彪无罪释放,张叙文杖脊二十棍!此事到此为止,你们都不要借此秋后算账,更不能打击报复!张大人,你说怎么样?”
张黎听后,拱手行礼说道:“下官谨尊大人命令。”至于张叙文张员外,他瞬间就被自己的同族张黎这老狐狸给卖了。
旁边的狄奎听到孙国卿的话后就要上前理论,毕竟马彪着实被张黎等人狠狠的打了一顿,现在还皮开肉绽的,但孙国卿最终却没有对始作俑者张黎做出任何惩罚。
马彪见此后连忙上前一把拉住狄奎,并对孙国卿行礼说道:“小的多谢大人明察秋毫!我们一定会遵从大人的判决命令!”
待大局已定,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军都头董其才姗姗来迟。当董其看到知县孙国卿等人后,连忙拱手行礼道:“下官董其拜见知县大人、见过众位大人。”
张黎看到董其后,冷笑一声说道:“董都头,现在你的肚子还疼痛吗?你这病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啊,病的更是恰到时候!董其,要不你直接回家养病得了,就不要再当什么马军都头,小心把自己的身体累坏啦!”此时张黎在马彪身上碰了钉子,正一肚子火气,而董其正好撞在枪口上。
“呵呵呵,大人您说笑了,下官真的是因为晚上喝凉水喝多了才肚子疼痛难忍的。请大人放心,下官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董其听后,连忙拍着胸脯对张黎腆着脸笑嘻嘻的说道。
张黎听后瞅了董其一眼,然后说道:“董都头啊,你在如此危险时刻居然临阵退缩,若是不惩罚你恐怕本官以后难以服众啊!要不,你就自动辞去马军都头一职,去当一名普通马军弓手吧!”
“大人!您可不能这样啊!下官……”董其听到张黎的话后脸色顿时大变,连忙哀求的说道。
张黎不等董其说完,便厌恶的一挥袖子说道:“好了,现在本官已经决定,你就不要再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张黎看看孙国卿、顾清、岳群等人目无表情后,便直接说道:“从即刻起,免去董其马军都头一职降为普通马军弓手,并任命张国万为马军都头!”
张国万听到叔父张黎的话后,连忙喜滋滋的拱手行礼说道:“属下遵命、属下遵命!”
知县孙国卿听到张黎、张国万叔侄的话后,只是冷哼一声,不过他也没有反对。其实,在孙国卿的眼中根本看不起押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