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装潢考究的一居室,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要不是黄飞说现在已经深入地下十几米,大家都以为就是建在地面上的房屋,因为竟然有阳光从窗户外面射进来。
这是模拟大自然的高新科技房屋。于明明按掉墙壁上的开关后,立即整间屋子的光线昏暗,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王爷爷的公司就是研发新型能源的,安装这样一间屋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于明明终于在这三个土包子面前找到自己的长处,故意挺挺胸脯,“跟我来,我知道颜三关在哪个房间。”
王富翁在他的别墅下面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堡垒,若不是他两年前突患疾病,这里的利用率会远远高于三楼的卧室。
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墙壁上只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此时颜三公子惬意的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修长健壮的身体上罩着一件松垮的浴袍,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根本就没有去听白巫师唠唠叨叨的话。
自从六天前他被姚胖子用一把会冒火的管子逼到这间房里,每天正午时分,这个浑身臭烘烘的男人都会手捧一本书对着他念。
鬼才知道他说的是啥,颜三一度认为这个奇怪的男人是一只鸟变的,因为他嘴里正发出鸟儿吵架的声音。
白巫师终于念完他的咒语,往前走了几步想仔细看清颜三公子的眼睛,最后失望的合上手里的书,看来要把他变成纯种吸血鬼还需一些手段。
“把这个喝了!”白巫师从铁盒子里拿出一袋新鲜的血浆,强忍着想要吸食的念头,递给颜三。
颜三连看都懒得看他,起身摸索到墙边按开开关,顿时整间屋子恢复阳光,白巫师被耀眼的强光刺激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快点关灯!”白巫师慌张的去掏口袋里的墨镜。
“啧啧,你到底是什么鬼?又怕光又喜欢喝血?”一脚踢开床上的血袋,颜三公子轰他出去,“你赶紧洗个澡再进来,妈的我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三天前小胖子曾经来过这里,颜三公子托他出去找烟雨,这小混蛋拿走自己好多钞票,可是烟雨到现在也没有来解救他。
白巫师连同他的血袋一起被推出房门,这家伙一扫往日的绅士模样,蹲在墙角低声的哭泣。
他本来是一只被吸血鬼家族赶出来的变异吸血鬼,三年前认识王富翁,靠他三寸不烂之舌在这里找到一方躲避家族追杀的避难所,可是好景不长,自从姚德海控制了王富翁之后,他的境遇每况愈下。
每天早上,姚德海都会给他提供一袋新鲜血浆。起先他以为自己的吸血鬼身份被他看穿了,忍住吸食鲜血的渴望,白巫师发现第二日姚德海再给他血浆时,表情就轻松了很多,原来姚德海只是在怀疑他,试探他。
三年来,在他强烈的想吸食血浆的时候,他都用极端手段去残害自己,迫使自己忘掉对血浆的渴望,上帝知道他为了变成正常的人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
现在血浆就在他的脚下,殷红的颜色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白巫师舔了舔嘴唇,慢慢拿起血袋,拧开了上面的螺帽。
当烟雨和于明明几人出现在白巫师面前时,这个流浪异国他乡的变异吸血鬼躺在血泊之中呼呼大睡。
“妈呀,我一直就觉得白巫师是个吸血鬼,今天这么一看是真的。”于明明吓的躲在烟雨的背后,茅山道姑闻闻地上的血腥味,不禁皱眉头,好臭!
黄飞迫不及待的穿墙过去,颜三早已机敏的躲在床下,发现一张猥琐的三角脸兴奋地出现在他面前时,魔君惊得半天才回过神。
“魔君,我回来了,魔界的确发生了怪事,你咋办?”
“你和谁一起来的?”颜三顾不上他家乡的变故,和烟雨分开六天,他有些度日如年。
“道姑,还有一个小胖子和一只幻狼。”
颜三猛地拉开房门,地上于明明死死搂住烟雨的两条腿,而林影胆颤心惊的掰着烟雨的肩膀,她的桃木剑每晃动一次,就会放出微弱的电流,林影颤抖一下。
“烟雨,你干啥呢?”颜三用力想拉开烟雨,怎奈道姑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加上林影,他俩勉强把烟雨的脑袋从地上的血浆上拉开道缝。
“啊?师弟,我可算找到你了。”烟雨的嘴巴上全是血,挣脱他们的禁锢扑到颜三怀里,魔君大人洁白的浴袍上全是令人惊悚的血印子。
“你……”颜三气的想打她,就知道她是吃货,也不至于连臭烘烘、恶心的血浆都喝吧?
烟雨像个黏皮糖一样挂在颜三身上,她啥也不管了,在看见师弟的一瞬间,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的厉害,要师弟多安抚一下才能放开。
“傻子,我要洗澡。”站在浴室里,颜三无奈的看着胳膊上吊着的人。
“师弟,你先别洗澡,我教你念咒语,你把我嘴巴上的血浆箍到杯子里。”烟雨撅着嘴巴,无论她怎么动,上面的血纹丝不动,这时颜三也不敢大意。
“什么咒语?”《茅山术志》上的咒语他都会背,根本不用烟雨教。
“束鬼咒。”
颜三拿着卫生间里漱口用的玻璃杯,快速的默念一通《束鬼咒》,烟雨惊讶的看着他,“师弟,《茅山术志》里的束鬼咒不是这样念的。”
管它是怎么念的,颜三的咒语结束,附在烟雨嘴唇上的血浆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自动滑落到玻璃杯中,不用她附加任何符箓封口,这块血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