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英元微微一笑道:“那金丹劫匪为害南犄,冷某势单力孤,于是力邀金箭门的李道友、孙道友,坤灵门的长孙道友,我冷家又出了一名金丹族兄,三名筑基后期的族人,联手前来围剿!”
秦漠然心中暗自一惊,不意四下竟然埋伏有这么一股恐怖的势力,于是不冷不热道:“诸位都是惩奸除恶的侠士,在下佩服!不过,与哥们却又何干?”
冷英元道:“别看我们人挺多的,但是那邪修魔功邪法层出不穷。我等深感实力不足以擒拿奸邪。今日见得秦漠然小友力量惊人,显然修为不低。冷某手中有一个小九宫困缚大阵,需得九名筑基以上的修者联手主持。早前邀得一名金丹初期的道友迟迟未来,此阵便无法运行。没有这小九宫困缚大阵,我等击败那邪修不难,困而杀之却是不易。秦小友既是天符门的弟子,想必不会拒绝冷某的邀请,合力诛除这金丹邪修,但有收获,定然少不了小友份额!”
诛杀金丹期的邪修?这个,有点超出了自己的实力范畴哈。再说了,秦漠然在牤牛森林中已然耽搁了不少时间,如果节外生枝参加这诛邪团,势必误了符功的婚典。
秦漠然思索了一下,摇头拒绝道:“诛杀邪恶,的确是我辈修者应尽的义务!不过,秦某奉师命前往太平山公干,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还请冷前辈海涵!”
“不过耽搁两三日而已,秦小友想仔细了,当真是这么着急么?”冷英元眉毛一挑,“冷某可是一番好意相邀,那邪修劫掠多日,想必收藏颇丰,哪怕我九人分了,恐怕也是一笔横财,小友就不再考虑考虑?”
“很抱歉,在下赶路要紧,真的没有闲暇的时间!”秦漠然的态度很坚决。
“这等知恩不报的家伙,冷前辈何必与其多言!”李穿杨冷漠的声音自远方传来,不过听起来距离又近了几分。
秦漠然天眼术暗自扫视,却见前方五百米处悄无声息出现了一名带着暗绿斗篷的男子,此人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弓,腰悬一个暗绿色的箭囊,将弓弦拉得半开,上品灵器的利箭闪烁着森然寒光,正自瞄准了自己,“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惹恼了李某,一箭灭了,就当是为这朗朗乾坤除掉一个刻薄寡恩的小人!”
李穿杨动不动就以性命威胁,秦漠然心中那个不爽就别提了,于是冷笑一声:“小爷的师尊,乃本门太上长老陈镜。姓李的,有胆就给爷一箭,射杀元婴前辈的亲传弟子,看看金箭门能否护得你周全。”
其实,秦漠然不过是随侍弟子的身份而已,说什么亲传弟子,不过是自说自话,增加自己的份量,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在这一刻,宗门弟子的优越尽显无遗。
那李穿杨乃金箭门高手,自然知道对方的身份难惹。听得此言虽然愤怒,却也无计可施。
寻常的宗门弟子倒也罢了,眼前这厮却是元婴修者的亲传弟子,说不定在其身上留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真要是不管不顾将之杀了,以元婴修者之能,有太多的方法找出凶手。
金箭门的实力与天符门相差仿佛,哪怕门主护短,不会主动将自己交出。但是天符门如果执意寻仇,认定了他自己就是凶手的话,暗杀偷袭搞死李穿杨的手段多了去了。除非,他今后始终龟缩在门中。
“哼!既然是陈前辈的亲传弟子,此番遇邪不诛,姓秦的,你这还真给你们天符门丢脸啊!”李穿杨悄然收回弓弩,闷声闷气讥讽道。
冷英元也帮腔道:“秦老弟,那邪修虽然诡异,我等的实力却也不俗,彼此守望相助,哪怕你修为稍逊,也不虞有陨落的危险。咱也不要求你出手攻敌,只需听从冷某的调度驱动阵法即可,小九宫困缚大阵一经施展,我等受阵法保护,那就更安全了。”
此人虽是金丹前辈,秦漠然却也是元婴前辈的弟子,算起来辈分相当,于是便改口以老弟相称。
冷英元只管以性命安危说事,话里话外之意无法是秦漠然惧死而已,对血气方刚的青年而言,激将法无疑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秦漠然果然中计,眉毛一耸,颇有几分为难之意:“冷道兄,秦某不是怕死之人,但承师尊之命,前往太平山参加符功的婚典。在这牤牛森林中耽搁了数日,实在不能再耽搁了,如果节外生枝捕什么邪修,必然就误了道贺,到时候师尊面子上须不好看!”
他虽然拒绝,此番却并不是很坚决。
冷英元眼珠一转,遂又说道:“我说嘛,天符门人都是古道热肠之人,身为陈前辈亲传弟子,秦老弟决计不是明哲保身之人,原来负有师命在身。”
“冷道兄能够理解秦某的苦衷,在下深表感谢!”秦漠然拱手道:“在下赶路要紧”
“赶路也不差这片刻功夫”冷英元插嘴道:“如今日薄西山,眼看就将入夜。正是那邪修作恶之时,我等探得明白,据此人行踪判断,大有可能今夜在这附近出现。老弟不妨暂作停留,助冷某以阵法困敌。今夜不管那厮是否出现,明晨上路,也耽误不了老弟多少时间!我等除魔卫道,秦老弟少年英侠,想必不会拒绝!”
这时候,一名束发脑后的英俊男子也自秦漠然身后的密林走了出来,此人是金丹一级修为,且行且自我介绍:“在下坤灵门长孙春晖,见过秦老弟,本人素与贵门苗正苗长老交厚,可惜苗大哥英年早逝,丧生于邪修之手,吾甚哀之。此即邪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