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薛蟠横眉怒目的朝圈子内指手画脚。
“怎么样,能出去吗?”
身上被围攻的人打了好几棍子,贾琏疼痛难耐,朝尹善治和尹浩开口。
一共六个人,只有两个会武,贾琏手上按着一根不大的木棒,倒也算是半个战斗力,但是人太多了。
尹善治抿嘴,眼睛看向车辕上的薛蟠。
“咱们人太多,如果想要安然无恙的出去,怕是难比登天。但是如果只是护着您和兴儿出去,却是没问题的。”
甄英莲完全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双手捂嘴,一双又大又明亮的杏核眼里面满是惊恐。眉心一颗红痣,把眉目衬的十分妩媚。
甄士隐自从被尹善治就过来,就死死拉着自己的女儿,老泪众横。
明明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让他把人直接仍在这儿,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往再远些看去,围观的人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大部分都是在附近的酒楼或者百姓家里,只打开一条窗户缝偷看。
贾琏满意的点头,然后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尹善治,抬头朝薛蟠扬声开口。
“上头何许人也,报上大名,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
这种情况,贾琏心里其实已经放弃了抵抗,想着的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毕竟刚才这么久,但是薛蟠并没有爆出名号。贾琏在第一时间没有将他认出来,若是现在突然跳出来说是他薛蟠的亲戚,人家信了才怪。
但是如果薛蟠现在自己说了那就不一样了,贾琏记忆中,薛蟠和前身并未见过面,所以不认得也是有的。等薛蟠待会儿自报家门,贾琏再来个恍然大悟,那就可以理解了。
薛蟠并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闻言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指着自己。
“我?呵,这金陵竟然还有不识得我的!”
众护卫哄笑,薛蟠冷笑,又朝贾琏扬了扬下巴。
“告诉你也好,就怕吓破你的胆儿。
你爷爷是金陵四大家,薛家的主事,劳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单名一个蟠!”
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贾琏对薛蟠这幅做作的样子实在没好感,脸上故作惊讶,随即贾琏上前两步。
“可是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
后面的兴儿见状脸上也是露出喜色,薛蟠以为贾琏是怕了,得意的点头,兴儿连忙上前朝薛蟠作揖。
“原来竟是薛大爷,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众狗腿讶异,疑惑的朝薛蟠看去,薛蟠一愣,眉头微挑,见兴儿一脸谄媚,脸上的不屑更浓。
“说什么屁话,谁、谁跟你一家人,少特么来这套,把人交出来,你们就可以滚了,爷爷心善,饶你一条狗命!”
这次不仅贾琏,兴儿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君辱臣死,主仆身上一样适用。
已经知道是亲戚,这番话兴儿却是不爱听了。
弯腰作揖,兴儿黑着脸,扬声朝薛蟠开口。
“薛大爷慎言,这中间有误会,我家主子乃是京城荣国府长子长孙,身上是朝廷亲封的三品大员,我们二太太可是您母亲的亲姐姐,王夫人。”
“噗呲。”
一个没忍住,薛蟠笑出声儿,指着兴儿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见了没,哈哈哈哈哈,他,他竟然说他是国公府的少爷,还是朝廷亲封的三品大员!”
哄笑声起,站在后面的贾琏愣神。
难道他记错了?这个薛呆子跟前身从前有过节?
想到这个,贾琏脸上不好看了。
毕竟他脑子里面前身的记忆有限,若是前身觉得不紧要、印象不深刻的,记忆中他是想不起来的。
如果前身真的跟这个薛呆子有过节,那他们不是死得更惨。
不过他好歹也是堂堂三品大员,就算是有过节,薛蟠应该也不敢做什么吧。
可惜贾琏想差了,人家薛蟠根本就没有相信兴儿的话。
他临行在即,要送薛宝钗上京。
因为当今皇帝崇诗尚礼,于官宦中征选采女,充盈后宫是次,主要还是给公主征选陪读,充为才人赞善之职。凡是仕宦名家之女,皆报名达部。
除此之外还有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中的几处铺子,生意比较往年渐亦消耗,他素日听闻京都乃是第一繁华之地,便趁此机会,想要游历一番。
三来、这就是薛蟠发笑的地方。
“你们倒是聪明,知道大难临头便编出些谎话给我,可惜你们消息不大灵通。”
袖子一甩,薛蟠冷笑。
“荣国公府的长子长孙单名一个琏,乃是盐部三品侍郎不假。但是如今他正于京都府中准备七月初七娶亲之事,哪里又有空闲来这儿跟我争个黄毛丫头!”
贾府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林如海是御前红人,又是贾府的女婿。而贾琏又被提携,是如今风头最盛的盐部的右侍郎,年纪又轻,虽说有裙带之嫌,水分大些,但是却也是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他这次上京,除了送妹选伺和望亲,还有就是参加贾琏的婚礼。
贾琏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心里把老皇帝骂了个祖宗十八代,正琢磨着怎么解释自己就是贾琏,那边薛蟠已经不耐烦,狰狞着脸朝众人厉喝。
“死到临头还想耍你爷爷,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