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山脚下,隐约能看见山腰处的院墙,看来剩余的路程是要自己走上去,这对与苏朵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现在人有几个没旅游爬过山的?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娇娇小姐能不能坚持的住。
两位年长的嬷嬷带头走在前方探路,苏朵与马车上那两位则是一人身边跟着一个小丫鬟,看着身后两人小姐做派的被丫鬟搀着上山,苏朵不由抽了抽嘴,这才刚开始,就这番做派,等到那半山腰,估计都要中午了。
苏朵没要丫鬟搀着,跟在嬷嬷身后前行,由于后头两位的关系,苏朵便一路走一路赏花看景。
与预计的差不多,几人中午时分才到达寺庙,门口早已有人迎接,径直将几人引到厢房处:“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下榻之处已派人打扫,我且下去吩咐为几位准备膳食,几位可先行稍事休息。”场面话说完就离开了。
苏朵心中还有些为难要怎么分配房间,就见一美妇人从转角处而来,其他人见了忙行礼道:“大夫人。”
之前那名聒噪不已的女子从苏朵一侧快步上前挽住美妇人的手,嘴上甜甜叫着‘娘亲’。
那美妇人款款而笑,伸出食指轻点女子额头:“知道你是个坐不住的,跑那么快可别磕着了。”
女子撇撇嘴:“母亲,我可没大姐姐那么娇弱呢。”
苏朵有些无语,这人对自己真的有敌意,就连说几句话也不放过可以损她的机会。
那美妇人这才看向苏朵,苏朵不由硬着头皮行了一礼:“母亲。”
“原以为你们怎么着也该在巳时末,怎么午时过半了才到?”美妇人带着质问的口气看着苏朵,显然问的便是她。
“母亲,你也知道大姐一向便不习惯早起,这才......”
女子话未说尽,但话中含义却不言而喻。
果然,大夫人听着有些发怒:“平日里也就罢了,这一年一度为阖家祈求平安之日,你竟也不知分寸。”
竟是问都不问就给苏朵定了罪,苏朵不由得装出一副委屈之色道:“母亲,女儿、女儿乃是卯时初起的,且妹妹只上马车不过五息,女儿也到了,若是早知今日会晚到,女儿便该与二位妹妹寅时而起。”
这话倒叫大夫人还未出口的话一噎,卯时初便是现在的五点多,且苏朵说的只在自己女儿上马车不到五秒钟也到了,这也算不算迟到。而苏朵说的寅时便是早上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就算他们起来了,城门未开,也一样没用,且自己女儿也并没有早多少,一时倒是让大夫人没法责怪。
“既是卯时初起的,那究竟怎么会迟了?”
“一路上了算不得陡峭,但早间水汽过重,妹妹走了半刻中,便因为脚上鞋子沾了不少泥,想要换双,奈何不好在山间更换,要是被人瞧了去就不好了。然后妹妹便让小翠背着上山,期间每三刻钟就要停下休息一刻钟,女儿怕母亲久等有几次走的稍快了些,妹妹还说女儿不体谅妹妹,想要丢下她。”
苏朵这话一出,四周顿时静了,奴仆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这话说的大夫人心头冒火,但苏朵说的句句在理,女儿也没有反驳,可见这话是真的。
但怎么说大夫人是当家主母,即便错怪了她,也不可能道歉什么的,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转移话题:“现在到刚好也能敢上午膳,你们一路行来也累了,行回去梳洗一番,晚些时候大师要开始讲佛经了。”
说完连看都没再看苏朵,扶着一旁丫鬟的手急急离开了,似见着了豺狼虎豹。
见此苏朵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己说的是事实啊,难道原主长得很可怕?
苏朵她们自然是不用去听下午的佛经,只因为她们来得比较晚,大夫人念在她们舟车劳顿,便让她们下午好好休息,明天再参礼佛经。
吃完饭,想着那两个娇娇小姐爬山是几步一喘的样子,苏朵就不禁感叹古代的闺阁小姐太过娇弱,想来那两人一路走来怕是累的也没时间来打扰她,苏朵这才在床上开始闭目接收剧情。
原主容千珊,父亲容学名现任大理寺丞,外祖家曾任正三品督察使,容目嫁于容父也算得上高嫁,但由于外祖家只有容母一女,家中便渐渐衰败,容母因难产而死,周岁之时,父亲另娶奉天府丞之女,也就是现在的大夫人。
外祖伤心之余,没半年便也撒手而去,原主外祖家早已无人,大夫人又是个心眼小的,虽说还不至于害她性命,但自小就对原主不理不睬,属于嫡女的一应用度也改成了同庶出的一般。
而原主又是个胆小懦弱的,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即便大夫人如何苛待也不声不响。
时间一长,原主这性子让府中不少对大夫人阿谀奉承之人都习惯性的不给好脸色,甚至时常私下捉弄她。
之前在马车上一直对着苏朵横挑鼻子竖挑眉的人,便是大夫人的女儿容千芷,也就是原主的妹妹。
容千芷自小就被大夫人教导的处处与原主过不去,更因为原主的包子性格而不断欺负原主,只因原主一直占着容府嫡长女的身份。
虽说容千芷也算得上是嫡女,原主才出生之时,外祖便为了她而求得圣旨,待及卉之时便嫁入黎将军的长孙。
黎将军比起容家可谓是大家族,自开过以来便一直贵为将军,手握二十万大军,若不是原主外祖与黎将军交好,二人一同进宫求得圣旨,怕是原主即便想高攀也高攀不上的。
这样一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