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起从背上取下一件用布紧紧缠着的物事递给刘业,说道:“请刘大人鉴赏。”
刘业吸了吸鼻子,好整以暇地解开,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跃然眼下。
“这是?”刘业问道,他没想到燕起突然如此上道,来做客不忘带礼物。
燕起指着燕空,说道:“这把蝉翼剑是三年前我两在朝州府常泰门前铸成的,大人以为如何?”
刘业微微一笑,这件事当时在朝州引起过不小的轰动,蝉翼剑也相应得被炒到两万两银子的高价,对方送的这份只见燕起从背上取下一件用布紧紧缠着的物事递给刘业,说道:“请刘大人鉴赏。”
刘业吸了吸鼻子,好整以暇地解开,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跃然眼下。
“这是?”刘业问道,他没想到燕起突然如此上道,来做客不忘带礼物。
燕起指着燕空,说道:“这把蝉翼剑是三年前我两在朝州府常泰门前铸成的,大人以为如何?”
刘业微微一笑,这件事当时在朝州引起过不小的轰动,蝉翼剑也相应得被炒到两万两银子的高价,对方送的这份礼,算是有些分量。不过刘长史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把蝉翼剑虽然贵重,却还不能让其动心,真正让他重视的,是燕起透过蝉翼剑送来的示好意味。
这位钟山掌门弟子,似乎是开窍了。
刘业也不作态,他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可以他的官位,身边自然聚拢着一批追名逐利的江湖中人,蝉翼剑还是有用处的。
“是把好剑,两位少侠的厚爱刘某先行谢过。不过刘某做事有个准则,无功绝对不受禄,两位若是有事要刘某帮忙,不妨说来听听,届时刘某再看能否有福消受这把蝉翼剑。”
燕起拍手,“爽快,其实是家里大人托我们来向刘大人求个东西。”
燕空闻言一个激灵,不对啊,家主燕行素来只和他这个亲儿子有书信往来,而且近几次通信中也未尝看见跟合州长史刘业有关的字眼。他疑惑地看向燕起,燕起眨巴眨巴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刘业心思动的也不慢,经常跟武林世家打交道的他很快意识到,燕家很有可能不满足现状,想要来合州发展发展。难道燕家想要独吞莽山的数千悍匪首级?
“你家长辈有何赐教?”刘业假装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好让人看不清他脸色的变化。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多虑了,燕起二人哪会分辨得清他这种官场老狐狸神色的细微变化。不过对于混迹官场上的人来说,这也是习惯使然。
“朝州离钟山太近,非一展宏图之地。家主正值壮年,不免对燕家的未来另有打算。”燕起不理会一旁急得红脸马上要跳脚的燕空,自顾自说道。
刘业微不可察地低了低下巴,事是这么个事,可理不是这么个理。“燕家声名远播,家主有意来合州发展,刘某欢喜之至。不过合州一亩三分地中,除了朝廷,更重要的是钟山的态度啊。”
燕起赞同道:“大人说的是,所以家主只求一张合州太守府以剿匪名义请燕家增援的公文,不论成功与否,这情肯定是承下了。”
又转头对燕空说道:“且一旦掌门师尊允了这桩事,还望刘大人能遣府中一二高人来相助,你说是不是,燕空。”
燕起嘴上不停说,脚也没闲着。燕空被狠狠踹了一记,圆脸上肌肉瞬间疼得一阵扭曲,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对对,燕家只求露个脸,能在合州站住脚便是万幸。刘大人为合州百姓鞠躬尽瘁,剿匪一应事宜,都该以刘大人为马首是瞻。”燕空的奉承话说得顺溜,不仅刘业暗暗惊讶,便连燕起心中亦想道:着啊,这小子若阉了进宫,保不定用拍马屁的功夫能混成气焰熏天的权宦。
刘业的视线也终于离开了手上那个玉扳指,他唤来了一名下人,将燕起送来的蝉翼剑收走。他那两撇沉闷的小胡子活跃了起来,笑道:“刘某何德何能,当不起燕空少侠的赞誉。写一封请燕家来合州剿匪的公文不过举手之劳,明日便能差人送到行走使衙门。两位少侠摸着饭点来,应是存了来鄙府蹭饭的心思吧?还请移步,我们边喝边聊。”
刘府的晚饭很丰盛,席间燕起夸了几句府中大厨的手艺,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废话,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告辞了。
出了刘府,提溜着油纸伞,燕起脚步轻快。
燕空却是一脸的不高兴,“那公子祥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
面对燕空带着不解和愠怒的责问,燕起反问道:“燕家在朝州府算第几流的势力?”
燕空想了想,答道:“勉强算三流吧。”
“那便是了,长乐宗的人跟那常泰敢打我们燕家祖坟的主意,就是因为燕家太弱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比起柳家的朝气蓬勃,我们燕家的那群兔崽子,不拿到合州来经历些洗礼,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燕起盯着燕空正色道。
燕空眯着眼好好看了看燕起,“你会替燕家着想?忘记燕烈差点把你给打死了?”
“提那破落户做甚。”燕起耸耸肩,“当初来钟山前你说过,不论我与燕家有何纠葛,身上总是打着燕家的标签,这层血缘关系,想断是断不了的。燕家强大了,我们也就强大了。”
燕空转怒为喜,问道:“可掌门道长能答应么?”
“山人自有妙计。”燕起装腔作势一番,旋即低头笑着道,“为了能抱得美人归,你这燕家少家主可得上上心。世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