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大好机会告诉了肖可,原以为欢兴一场,可得到肖可无情的黑脸。
“今天在你身边的是林默。”
你看,你看,我就说平时林默端得太高,眼高于顶,你不认识人家,人家肖可可一眼就认出你呢。
我拍了拍肖可的肩膀,“对啊,他等会要带我去看看宁夫人呢,这下你不用探听书房了。快感谢我吧。”
肖可一把拍开我的手,竟自坐在一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空气。
这少年嘛,少男情怀总是春,难保就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性情多变,我可以理解。
我打开柜子,一脸高兴地找着昨天刚补及进去的小油鸡,但居然不见了踪影,我整个人都探进柜子里焦急地四处翻找,难道沧天涵找过来了。
“碧姬,有没见我放在这里的包袱?”
旁边肖可冷冰冰地声音传了过来,“包袱我不知道,不过小油鸡我扔了。”
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你做甚?”
“刚才幽会怎么想不起来,这下就惦记着小油鸡呢。”
我一脸糊涂,“什么幽会?我和林默是表兄弟,正当见面,你穿女装穿傻了。”
“那你们真是相亲相爱了,你都埋在他怀里,是几个意思,再说你……”肖可突然没声了,我抬脸正好望见肖可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我什么?”我疑惑道。
“反正你自尊自爱吧,别被别人的皮相所迷惑,别和我姐姐一样爱错了人。”谈起他逝去的姐姐,肖可语调平稳,可细细观察,不难发现那明亮双眼里的一片伤痛,又像是之前那失去至亲迷茫的少年,这多日的相处,我可真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了,(雪大头:为肖可默默点几根蜡。)难免有些心疼。
于是我打算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还是做大事要紧,“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油鸡找回来,快说,你把小油鸡扔哪了。”
“出门左拐。不送。”肖可把我狠推出门,砰地一身把关门上了,看得我傻眼,这貌似是我的房间啊。而且出门左拐,那不是沧天涵的房间吧。
我一把跑过去,果然,那斯已经在撕我的小油鸡了,吃得那真叫一脸满足,看到我还不忘感慨道:“碧姬果然不错,懂得分享,纱朱你还有得学啊。”我压下心里的不悦,这哪是哪啊,双目一探,桌面哪还有小油鸡的身影,只有吮得彻底的骨头,天啊,我就仅剩这几只了。
是夜,我跟着林默走向侯爷的府邸,思及任务的重要性,我难免担心道,“我用不用换个男装。”
“不用,这余晖可不是随便能冒出个人的。”
“那,怎么解释我和你的关系?难道说我们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
林默阴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我是王八,我是绿豆,可以了吧。”
安静的夜里传出几声笑声,我侧头望去,被那笑容迷了眼。剑眉如墨,鼻梁英挺,身姿如松柏清冷挺拔,骤然一笑,狭眸微眯,上扬的嘴角带着笑意,衬得下颌弧线的美好,在这灯火阑珊里只觉比月华清辉更光洁,如春日暖阳般温暖。
我的心不由得擂动,咚咚作响,那声音大得让我羞红了脸,这诡异的感觉,让我觉得这是林默这死狐狸精在放媚术了。这黑夜里就我俩,还拿同族来练手,我恨得一把抓向林默的脸。
林默一把挡下我的手,挑眉疑惑地看着我。
我只觉被他握住的地方都热乎乎的,烫手得很,心中擂动更甚,我猜测我的脸红得可以堪比猴子屁股了。
“放开我,你居然对我下媚术。”我吼道,趁他放手之际,立即退到三步远,这下被冷风一吹,算是清醒过来了,原来在他身边还有挡风的功效。
林默不确定地问出了声,“你看到我呼吸急促?脸红心跳?不会还常常想起我吧?”瞧见对面那人,潋滟的桃花眼里,波光粼粼,每说一个就脸黑了一重,干脆最后低下了头。
“啧,我还是不想让你爱上我的,怪只怪我太优秀了。”林默连连摇头,但上扬的嘴角显示不错的心情。
但我此时心乱如麻,也不曾注意这些,只注意到那话的欠揍,“爱?”不会吧,说出口的瞬间,我吓了一跳,由不信道:“真没对我用媚术?”这感觉可和我族的媚术效果很像啊。
“得了,唯姑娘,回去慢慢缕吧,现在再拖拉,可见不到宁夫人了。”林默一把牵过我的手。看着交握的双手,地上交叠的影子,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我开始怀疑我的心,难道真得出问题了?
于此同时,在余晖的一角,只见一名男子慵懒地倚在紫檀椅榻上,看着面对悠闲喝茶的人,道:“他二人已经在去宁府的路上。”
那人喝茶的动作略一顿,神色淡淡。
男子翻身坐起,唇角微抿,看上去似笑非笑,却带着一股凉薄,“你不会心疼了吧。”
对面那人抬眸在男子脸上一掠而过,眼神亮得惊人,黑亮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淡淡地道:“这你管得太宽了,别忘了谁才是主子?”
男子笑道:“是的,少主,我也是为你好,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你的身份和身上的责任。”
那人放下茶杯,眼睛里闪过着嗜血和杀气,“不需要你提醒,我一日都不曾忘记。宁显那边打好招呼了?”
“是的。”
“告诉宁显,准备行动。我要林默死无葬送之地。”
“可是少主,宁昭觉那边似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