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铲着“黄金”一脸生无可恋样,旁边的刘沐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刘沐林,你倒是省点口水,帮我一起铲啊,不然我今天又干不完了。”我指了指那成堆的“黄金”,如今想杀死林默的心都有了。
说得好听是什么伍长,可是,可是,以前专职管马的只有一个老马倌,还只负责云将军的疾风,其他的兵都是兼职管管马,时不时还被调来调去,活是干多少是多少,现在好了,我这新上任的兵头成了专职管马,是活都在我肩上。
刘沐林认真地摇了摇头,一脸嫌弃样,“你说你是不是傻,我听说原本云将军要封你去骁云骑的,那可是云将军的贴身队伍,多少人都盼着呢,你倒好,托默先生说要当什么马倌,还说从小的志向,你说是不是自找的。”
这回真相了,我心中的小怒火燃烧起来,这林默坏人好事,还一脸老好人样,“我去杀了他。”
我扔下簸箕就想冲到林默的帐前,被刘沐林一把挡了下来,刘沐林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拉着我赶紧躲在一旁。
看这架势,以刘沐林的尿性,又有什么八卦要说了,我按捺下心中不满,着急地等着刘沐林开口,在八卦面前,愤怒都是枉然,其实是我想起还有一顿饭还要去林默那吃呢,吃完再算账也不迟,免得林默翻脸不开小灶。
果然,刘沐林一出口就是劲爆消息,“你现在不能去默先生那,默先生帐内有人,正那啥呢?”最后,配上你懂得的眼神,传递着的信息过于隐晦,但我却神奇地接收到了。
我大吃一惊,可以想象,我现在的表情嘴大张得足以吞下一个大肉包子(雪大头无语问青天:为什么老是吃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心下不明,一时担心,是不是我被人发现了,要知道我在林默帐内的时间也不短,但我们晚上可是规规矩矩得很。
“还误会什么?”刘沐林左顾右盼,压低声音道:“每当这时候常有呻吟声从默先生帐内传出来,是个男声,声音倒是悦耳好听,你说大白天的,关起帐门,这声音哪弄出来的。”
刘沐林看着眼前人一脸惊讶,心里充满了满足感,果然没了唯宁这听众,说个八卦都不舒服,这下好了,知音回来了。
“没见这几日,云将军都不开心吗?每次训练,那就一个狠,我的腰现在都还疼呢。虽说,你这次回来光荣负伤,脸更丑了,但是晚上,你自己也要小心,军中绿叶胜红花啊,啧啧,你这残叶也难保安全。对了,你晚上有察觉到什么吗?”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那血淋淋也不知怎弄得如此逼真,也倒方便了林默这军医,以照顾为由,把我拉到了他的帐内,同吃同住。
我冲刘沐林郑重地摇了摇头,一切如常,没发现林默有没有异样啊,不过也放下心来,看来,刘沐林口中的那人不是我了,那是谁呢?
我决定还是偷偷去打扰打扰林默的好事儿,刚迈开脚,没曾想又被刘沐林一把扯了过来。
“对了,那事儿,你还干吗?”刘沐林问道。
我一脸迷糊地看着刘沐林。
“就是那个”刘沐林比了个“读”的口型,“这些日子我可盼着你回来啊,别和我说你收手了。”
我眼前一亮,差点忘了这揸了,捞金要紧,我仿佛看到有无数只小油鸡向我招手,我吞了吞口水,激动道:“他们还玩吗?”
“嘘,小声点,被人抓着可惨了,我们作庄,肯定有人玩。”
“现在正值休息时候,不如我们现在走吧。”我提议道。
“你不是还有工作没完成?”
我回头看了看马厮内的“黄金”,突然灵机一动,铲到了隔壁棚,据说是云将军名驱疾风处,这下好了,剩下的就不是我处理的了。
“名驱果然非同凡想,排泄量如此惊人啊。”我对刘沐林道。
刘沐林看着疾风棚内小山似的“黄金”,满脸黑线。
“开始吧。”刘沐林几个眼神已经在军营中找齐人了,我一看,还是那些老面孔,料想安全的很。
我们齐聚在之前我住过的帐内,可问题来了,我苦恼道:“那时我走得匆忙,那几颗骰子也不知在哪里呢?”
“放心,我给你收着呢。”刘沐林弯腰自床底下,翻了几翻,拿出只小瓷碗,碗里放着的正是我亲自雕的四粒骰子。
我欣然接过,扔骰子进碗里上下一阵抖动,放定桌上,笑道:“掷骰子还是老玩法,两个六点是‘天’,两个一点是‘地’,其余骰子比大小。”
众人纷纷下注,有的一两,有的二两。
刘沐林递给我十两银子,“给你,赢了咱俩对半”,这回赌资也有了,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忘称赞一遍刘沐林的慷慨。
众人顺次一个个掷骰子,有的赔了,有的吃了。轮到我掷时,我耳朵微动,细细听着手中的玎玲玲声,揭开一看,果然是四个六点,“通吃”,刘沐林兴奋地喊了声,我则收着赢回的砝码笑意盈盈。
王二骂道:“你小子,出猫啊,以前开始就老赢。”
我嘻嘻笑道,“运气好,运气好。”
一连几盘,我掷时刻意留神了下,一盘二三两,不时输个一二两,进出甚小,也没这么招摇了,但几盘下来还是赢了不少。
众人正赌得兴喜,忽闻一个悦耳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唯宁赢不少啊。”
我刚好背向帐门,正准备扔骰子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