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击下,正面击中,顿时将那片火光打得黯淡了几分。
离修氤并没有迟疑,也没有去观察目标受到了几分创伤,收枪回持,力贯全身,再次一枪狠狠击去,十荡十决,将对手打成一片纷扬的劫灰,坠落熄灭于血火之中。
没有停步,离修氤挥枪一扫,将战场抹去,毁尸灭迹,不留下一点可能的残留,即便有人侥幸残喘,也要在这一击下被抹去。挥出一式打扫战场,碾碎这个战场,归于虚无之中。
离修氤自信这一击下无人可幸存,随即率领自己的队列继续前行,朝着大山攻了上来。
一处处血火、一片片劫光,围绕着这座大山四处绽开,这是一支支与离修氤一样的队伍在这里拼杀,或是离火之都的人胜出,或是九头蛇的虚影从中撤离,毕竟双方可是在这里打得难解难分的,一边倒的局势,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离修氤的速度很快,一路凿穿了一道道防线,撕碎了一重重拦截,损兵折将,战果硕硕,留下一条血与骨铺就的毯途,与六支队伍一齐登上了山顶。
其中两支是自己人,其他的四支,却是敌人,看到有人登顶,下面的厮杀更加激烈起来,离火之都的军伍开始疯狂起来,死命的冲击而上,与盘山的军队抵死缠绵。
毫不犹豫的,杀上山顶的双方各自整编了一番,然后扑杀在一起。
毕竟这都是一路打上来的,自然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各个都是损兵折将。虽然战意高昂,但是自身军力大损,与开始攻打大山时的状态相比,差以千里。若是不整编一下,那这军阵的威能就打了太大的折扣,失去了这战场之中,大军横扫、神鬼辟易的战争意义。
战气磅礴,血气冲霄,战意全都浑融在一起,离修氤以碾压的强势,夺得新编的队伍的掌控权,一枪朝着对手轰击过来。
离修氤的道,修的是势。
天地元气是外物,是可见的势;神兵利器是外物,亦是势;军魂国势、气运天时,同样是外物,这也是势。
一切外在的东西,在离修氤眼中,全都是势,可以去借用的势,沟通它们,然后借用,以势压人,这就是离修氤的道。
“虫豸!去死吧!”敌军也是整顿完毕,也是一人统领全军,激发三万余将士的血脉,一个巨大的蛇头从起背后虚空探出,张开狰狞的大嘴,撕咬下来。
“杀!”
离修氤暴喝,携带着一路杀伐过来积累下来的军势,凿穿千军万马的意志,以泰山压顶的姿态,一枪抽了过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离修氤携煌煌大势,气势如虹,镇杀而下。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带着必胜的信念,带着轰杀一切阻拦的意志,离修氤以万夫莫当之勇,将全军将士的力量拧成一股,一枪洞穿虚空,犹如蛟龙出海,扶摇九天而起,直奔蛇头而去。
战枪横扫,一路崩碎了重重空间,压缩了的庞大元气在蛇口之中爆炸,撕开一道道巨大的伤痕,血流如注,依稀可见森然白骨。
一枪得手,离修氤得势不饶人,一瞬间全力捅出九十九枪,一并扎下一百个前后通透的枪眼。百川归海,离修氤施展这样的枪术,以枪通势,以势通天。
这枪眼创口十分的玄妙,丝丝缕缕的元气在其中来回穿梭,越来越快,越来越强,一瞬间就积聚起了庞大的元气,在这百个枪眼之间聚拢从一团,然后轰的一声炸开。
一道残破的火光从爆炸之中摇摇晃晃的逃出,只剩下了几千人马,飞也似得逃离战场。
离修氤投去一瞥,玉手轻轻一挥,一点枪芒拂过,犁出好大一片白地,全军覆没。山下的战斗更加激烈起来,这次却是离火之都的军队在拼命地阻挡敌军的脚步,死守防线,不让一兵一卒通过。
“快!快!按照惯例,掌控控制枢纽!”
不待离修氤发话,手下的亲信将士们纷纷行动起来,格尽职守,两万将士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在山顶迅速铺展开,从背囊之中取出一件件事物,立下一根根支柱,布下一重重阵势,笼罩住山头。
山体变得透明,宛若琉璃,爆发出万丈光芒,朝着天空激射而上,穿透烟云,直奔大地上空的云层而去。
见到神光冲天而起,山下的火热战争一顿,盘山的军队更加的疯狂,这一次却不是朝着山顶攻打,而是死命的朝着外界突围,似乎接下来就有大恐怖发生,一定要逃离这个战场。
果不其然,云层一重重的洞开,青天白日,耀阳当空,无穷无尽的光和热撒落下来,一轮日精之影浮现,大放光明,紧接着又是一轮,十日同出。
炫目光霞撒下,扫过下方的大地,无穷无尽的重重虚空断面、夹层。
盘山的军队在被这样的光霞扫过之时,全都是一个个膨胀起来,然后化为飞烟,袅袅而散。而离火之都的军队,则是在这光霞之下,如同吃了大补一样,愈发的精猛,一路横扫过去,冲击着更远处的敌军,一通痛打。
“够了。”一只大手穿透虚空而来,一把抓住空中的云彩,轻轻一搅,将云层重新遮掩住,庇护住下方的那些在苦苦煎熬中的大军。
“你这可是坏了规矩。”又是一把声音传来,另一只手出现在半空,拦在先前的那只手前方,轻轻一震,撕开更多的云层,漏下更多的玄阳之光,炙烤大地。
当然,受伤的都是盘山的军队,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