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道士,还不赶快给大爷让开位置?”就在董仁桂慢慢整理着信息时,一道蛮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却是三个满脸横肉的江湖汉子进入酒楼后发现位置满了,所以来抢董仁桂的位置来了。
看到小说影视中经常出现的这一幕,董仁桂顿觉无趣,也没有和这三个在他眼中比蝼蚁强不了多少的家伙废话。
他站起来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三人一眼,见三人身上凶煞缠绕,明显的就是作恶多端的人,心中不由的更加厌恶了几分,不过他却没有言语,只是将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道了声:“小二结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呸!”二楼雅间的一扇窗户轻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女子看着灰溜溜的往外走去的董仁桂,不屑的呸了一声,道:“看他之前一副风轻云淡,万物不萦于心的作态,还以为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呢,原来却是一个没卵子的货色!”
“女儿慎言!”一个浓眉大眼,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也走到了窗前,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呆立不动的蛮横三人,语气古怪的道:“只怕这次我们真的碰上高人了!”
“高人?什么高人?”黑色劲装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问父亲道。
“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了,快走!”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一推窗户,直接展开轻功从二楼跃了下去,不顾大堂中众多食客的惊呼,飞快的冲出酒楼,冲着董仁桂离去的方向追去。
“唉,爹爹,等等我……”劲装女子见父亲说走便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的迟疑了一下,落在了后面,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背着包袱,学着父亲从二楼跃了下去,往酒楼外奔去。
不过她却是在奔向外面的时候稍稍拐了一个弯,跃到了那三个就算是大堂中纷乱之中仍然一动不动的大汉面前,仔细一看,立刻惊呼道:“居然是江西三煞!这怎么回事?他们竟然就这么死了?难道那个道士真有妖法不成?”
想到这江西三煞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没想到今天他们只是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道士出言不逊,便被那道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在了这里,甚至连尸体都迅速僵硬了,再想起自己背后骂那个道士没卵子,她不由的芳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冲出了纷乱的酒楼,追着父亲的踪迹前去,生怕去晚了,父亲就会被那道士迁怒杀死了!
她顾不得惊世骇俗,盯着路人惊诧怪异的目光,冲到了大街上一路疾奔,终于,在追了三四条街后,在城南土地祠前追到了父亲,只是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却瞬间跌入了冰窟。
只见土地祠前,那道士负手背对着父亲,而父亲则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爹!”劲装女子惨呼一声,飞扑向了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女儿,你来了?快,快给仙长跪下!”中年男子忽然僵硬的动了动,转头一看,见劲装女子扑来,立刻面上一喜,拉着劲装女子跪在身旁,对着董仁桂的背影磕头道:“仙长,小人赵丹玉,携小女赵氏玉灵叩首,求仙长大发慈悲,救救小人的发妻,小人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仙长的大恩大德!”
“仙长……”
董仁桂定定的看着土地祠,准确的说是看着土地祠前的那株大枣树,对于赵氏父女的苦求置若罔闻。
就在赵氏父女看着铁石心肠无动于衷,董仁桂快要绝望时,董仁桂忽然开口了,虽然他开口了,但是可惜他却不是对他们父女说话。
“道友,在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出来吗?”董仁桂看了大枣树良久,终于面上浮出了一丝愠怒,冷声喝道:“难道道友找在下来,就是为了戏耍在下吗?”
“呼……”
“哗哗……”
微风拂过,枣树树叶摩擦,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好像在嘲笑董仁桂一样。
“好好好!”董仁桂这次是真的怒了,刚刚,他正要出城去小南山一探时,忽然收到了玄禁阁内部的联络信号,将他招到了这里。可是他来了之后,虽然发现信号的来源就在这大枣树之内,但是却不得门而入,而任他发出信号联络,都没有回应,这让他大感羞恼,顿时恼羞成怒了。
只见他连道了三声好,一挥手,一道匹练般的白虹飞出,直斩向那株大枣树的树身。
“唉……”就在白虹将将就要斩在树身上时,大枣树树身上忽然泛起了一层绿光,抵住了白虹,一个一身树叶般的绿衣的老头子唉声叹气的从大枣树树身中走了出来,满面哀愁的看着董仁桂道:“道友息怒,还请收回飞剑,小老儿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折腾喽!”
“哼!”董仁桂冷哼了一声,抬手召回了飞剑,冷着脸质问绿衣老翁道:“道友传讯联络在下来这里,却又避而不见是何道路?难道是成心消遣在下不成?”
“非也非也!”绿衣老翁苦笑着摇头否认,道:“小老儿与道友素未相识,又怎么会专程来戏弄道友呢?”
他顿了顿,笑容苦涩的道:“至于小老儿避而不见,却是道友误会了,小老儿发出联络信号后,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来的这么快,便潜下心去萃取这株古树的韵律,所以入神之下,没有发现道友的到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这瓶古树灵汁,就作为小老儿的赔罪之物吧。”
说着,绿衣老翁送上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羊脂白玉瓶。
“原来是这都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