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董仁桂面无表情的问山神道。
“对,就是如此!”山神吐了一口粗气道。
“玛德!”董仁桂低声骂了一声娘,掉头就走。
“哎哎,你别走啊!”山神见状大惊,连忙在后面大叫道:“老夫已经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特么的,你他奶奶的是卷进天庭变革被封印的,你个老小子居然说帮你做事不一定会得罪张天师,他娘的这的确是不一定得罪张天师,但这一定得罪天庭,得罪仙道啊……”董仁桂转头指着山神的鼻子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咳咳,”山神被董仁桂指着鼻子一阵大骂顿时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有些愠怒的道:“呔那小辈,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就是老夫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你也不能这样欺辱老夫啊,须知老夫修行至今已有一千一百多年,论年龄足可以算是你的祖宗了……”
“嗯?”董仁桂眼睛一瞪,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山神。
“咳,好了好了,我们不提这些了,那个……公子,你且不要急着走,你且等老夫说完,说清楚了,你再决定是不是要帮老夫……”山神连忙岔开话题,打了一个圆场,道:“反正听听又不会费你的什么功夫,况且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够了!”
“罢了,相见便是有缘,既然你这样盛情款款,那在下便姑且听上一听,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董仁桂见山神说的恳切,再加上他本身也对那些天庭密事颇感兴趣,意图借此一窥天庭内情,便停下了脚步,站在破庙门口等着听山神的解释。
“唉……”开口之前,山神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无神的看着庙外远处的山林,道:“老夫本是这千里云澜山的一缕灵性所生,是天生神袛……”
山神语气幽幽的讲述了一下他的来历,据他所言,他本名云澜,是这千里云澜山的灵性汇集所生,产生灵智之后曾在东岳帝君座下听讲,未登临山神之位之前,曾在天庭中王灵官麾下任职……
历经沧桑之后,他终于凝聚出了云澜山山神神敕,自然而然的当上了云澜山山神,经过数百年风吹雨打之后,累积神力,进阶黄敕,但是就在他进阶黄敕之后不久,天庭的那场大变发生了。
他作为天生神袛,不用他自己选择,自然便是神道这一边,于是,被倒霉的被卷入了那场大变,没等他反应过来,仙道便以雷霆之势扫荡了天庭中的不安定因素,镇压了这股暗流。
而他和其他诸多或被动或主动卷入的天生神袛一样,被仙道列入了这一次的打击范围之内。
本来,他当与其他诸多天生神袛一样被仙道夷灭,但是由于他所犯罪过不重,并没有真正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去,只是倒霉的被波及了而已。
再加上他曾在东岳帝君座下听讲,又与东岳帝君同属山神地袛一脉,受到了东岳帝君若有若无的照顾。
加上他在天庭之内有有王灵官等的关系,便被从轻发落,只被剥夺了神敕,削去了修为,被张天师随手一道手书符箓给封印了了事,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甚至连这封印本身都并不牢靠,不然也不会让他能够以魂体游荡在这破庙之中,还有一定法力来加害路人!
“事情就是这样。”山神云澜胸有成竹的道:“老夫说你不会被天师怪罪的原因就在于此,老夫本身所犯的罪过并不重,不过是倒霉的遇上了天庭严打而已。
此时,那件事情的风波已经过去,便是你帮忙将老夫放出来,上面那些人也不会怪罪的。
甚至等老夫脱离封印之后,再去找一些故友帮忙说清,便是重新拿回神敕,再次登临这云澜山山神之位也是大有可能的,不然为何这百年来天庭都没有派遣一个神袛来这千里云澜山?
还不都是在等老夫度尽劫难之后重返神位吗?”
听了山神云澜的话,董仁桂陷入了沉思。
是的,天庭是有这样的习惯,有背景的神袛或大仙落难或遭劫之后,天庭往往会留下他的职位一段时间,等着他渡劫归来。
而且天庭也不乏主动离开神位,投生人间去渡劫的神仙,比如说文曲武曲、七杀、破军、贪狼等星君!
想到这些故事,董仁桂心中暗暗揣测起来,道:“难道这位倒霉催的山神也是那样的人物?这倒也有可能,毕竟他也算是东岳帝君的门生后辈,被照顾一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是帮还是不帮他呢?
若是帮他,他许下的那些报酬暂且不说,就是搭上了他这条可能通向东岳帝君的线也是有无数好处的。
可要是他我猜错了呢?若他真是天庭的重犯却被我给放了出来,那……”
满心犹豫之时,董仁桂无意识的搓起了腰间的玉佩法器,恍惚间,手指好像撞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一枚晶莹剔透的龙形珏映入了他的眼中。
“啪!”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道:“我这真是傻了,自己不知道难道不会去找人问吗?”
说话间,他抓起了腰间的龙形珏,准备沟通天界关系,询问一下这山神云澜的消息。
“嗯?”本来满怀期待的等待董仁桂做出选择的山神云澜看见董仁桂拿出的龙形珏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幽暗起来,他目光几闪,心念急转之下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公子,你想好了没有?”山神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