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侯府内,十几个见多识广的柳侯幕僚和家人聚集在正堂里面,正切切私语着传看着一副风景画。
“不知是哪位高人作的此话,真是栩栩如生啊……”一个老儒打扮的幕僚拿着董仁桂用法术拓印的世子所在山坡的图景赞叹道:“你们看这色彩,这风景,真如同亲临其境,自己看到的一样真是神了……”
“咳咳,”坐在上首的柳侯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老儒赞赏画作的话语,不悦的道:“周先生,老夫找你们来是问画上的山坡在那里的,不是叫你们来分析画技的!”
“是是是。”姓周的老儒讪讪的应了一声,将画传给了下一位幕僚,幕僚们又看着画窃窃私语起来。
董仁桂坐在柳侯身边,淡淡的打量着窃窃私语的幕僚们,忽然,他目光一定,留在了一位若有所思的幕僚身上。
“鲁先生,你可有什么发现?”这个若有所思的幕僚正是董仁桂的熟人鲁幼平。
“这、”听见董仁桂发问,鲁幼平犹豫不决的道:“在下好像见过画上的山坡,只是不能确定!”
“哦?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不等董仁桂继续发问,柳侯就急忙问道。
“回侯爷,就是在城北四十铺的一处高地上见到的。”
鲁幼平听见柳侯发问连忙回到道:“去年清明,学生和几个友人出城踏青,登上了城北四十里铺附近的一处高地登高望远,通过千里镜看到了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当时我们还打算到那里去实地欣赏一番,但是因为道路难行,加上天色已晚所以没去成,不过那座山坡繁花似锦,如同花海一般的风景却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学生记得这个地方……”
“贤侄,你看……”听鲁幼平说完,柳侯期待的看着董仁桂。
“嗯,城北四十里,距离对的上,花海,景色也差不多,可以去那个地方看看!”面对柳侯期待的目光,董仁桂沉吟着点了点头。
“如此,便有劳贤侄了。”柳侯闻言精神大振,一面挥退众幕僚,一面起身道:“老夫这就安排人手和贤侄一起去!”
“不用了!”董仁桂叫做柳侯道:“凡俗之人去了也帮不上,反而是一个累赘,侯爷你只需要安排人送我出城就是!”
“这样啊……”柳侯皱眉沉思片刻后,道:“那就劳烦贤侄了,老夫安排鲁先生送你去城北四十里铺!”
商议决定后,柳侯立刻安排让鲁幼平带董仁桂出了京师,直奔城北四十里铺。
因为现在还处于元宵节灯会期间内,京师内外城门不闭,任由士民出入,所以他们畅通无阻的出了京师,董仁桂放出穿云舟载着鲁幼平直奔城北四十里铺。
穿云舟遁光迅疾,只是几个呼吸便悄然降落在了四十里铺外,董仁桂问清鲁幼平看见山坡的具体方位后,放下鲁幼平,御使穿云舟飞向那个山坡所在地。
“奇怪,鲁幼平不是说那个山坡就在这里啊?那边那个小山高地都没有错,怎么到了这边就成了一片连绵的丘陵了呢?”董仁桂驾驭穿云舟在一片丘陵上空盘旋了几转,沉吟着。
“难道是他记错了?不对,就算他记错了,那也应该是全错,怎么会对一半不对一半,是了,应该是阵法!是幻阵!”
他眼睛一亮,停下穿云舟看着下方的丘陵,忽然他眼珠子一转,施展千里传音之术冲着下方吼了一声,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驾设幻境?在下玄禁阁巡查使者,奉命巡查此等,还请阁下出来一见!”
他一连用这套说辞喊了三遍,见没人回答,便改了说法,道:“在下奉命巡查,如果阁下再不出来解释,在下便不客气了!”
“哼!不客气,姑奶奶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这次,董仁桂喊完话,摆出准备强行破阵的样子后,一个粗粝的女声传了出来。
“抱歉,叨扰阁下了,在下奉命行事,还请阁下出来一见!”董仁桂心中一跳,保持着面上的平静道:“不知阁下在此架设幻境,可曾在玄禁阁内报备?”
“怎么?你们玄禁阁连我们在荒郊野外布置阵法都要管?”一个神情冷漠的中年女子升出了幻境,凭虚御空的站在穿云舟前,满面讥讽的道:“你们玄禁阁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
“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外!”看见黑衣女子,董仁桂嘴角微微一翘,道:“这里距离京师不过四十里地,正是我们玄禁阁管辖的范围!”
“倒是阁下,”董仁桂面色一变,满脸讥讽的道:“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肯定是心怀叵测之徒,还请跟我到玄禁阁走一趟,确定你的身份!”
“呵呵!”黑衣女子忽然冷笑了起来,抬手一爪抓向董仁桂,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练气期的小小练气士,那里来的胆子跟姑奶奶叫嚣,今日算你倒霉,给姑奶奶死来!”
那黑衣女子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要不是董仁桂早有准备,只怕立刻就要吃了她的大亏!
“妖女,果然心怀不轨!”董仁桂猛地催动穿云舟,化为一道流光就要破空而走,口里面还大声叫嚣道:“妖女你等着,老子这就去喊人,敢在我们玄禁阁的地盘上谋害玄禁阁巡查使,你死定了……”
“呵呵,”黑衣女子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走吗?你不就是凭仗那艘中品飞舟吗?真当姑奶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知道怎么样克制飞舟吗?”
说话间,黑衣女子抓出的一爪忽然一顿,一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