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轩,你等等。”秋星舞在离开冕卫家族之前叫住了白文轩。
白文轩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没听到我们只有一个月时间吗?”
“你不觉得这位冕卫女士太不通情达理了吗?拉克丝可是她的女儿。”秋星舞双手叉腰,显得有些生气。
“母亲她有自己的难处。”拉克丝有些失落,“最近我体内的魔力越来越难掌控,再拖下去的话,密银城所有人都会知道冕卫家族的继承人是一个染魔者。”
白文轩弹了一下秋星舞的脑袋,“你觉得掌控这么大一个家族的奥克莎会黑白不分?她比谁都看的透,故意借争吵让拉克丝离开密银城,以防她的魔力在城内爆发。”
秋星舞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会是一个月?”
拉克丝微笑的说道:“因为我还是学员,不能擅自离开学院,这对冕卫家族的名声会有负面影响。”
“我看你每天逃课挺开心的样子。”白文轩似笑非笑的看着拉克丝。
拉克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样只会让学院认为我是个坏孩子。”
“那我们现在去哪?”
拉克丝想了想,然后指着一个方向,“我和修女有个约定。”
就在这时,秋星舞突然一把拉过白文轩,背着拉克丝说道:“我们难道还要拖一个月?我没多少灵魂完整度了啊。”
白文轩皱了皱眉,“你看任务完成了吗?你想怎么出去?”
“好吧。”秋星舞一副委屈的样子。
白文轩缓缓转身,拉克丝指的方向他并不知道是哪,但是他看到有一辆马车进入了密银城另一个城区的岩石隧道。
这辆马车一闪而过,白文轩只看到了尾巴,似乎马车上的人在看着他。
“这是谁?”
拉克丝微笑的看着白文轩,“修女吗?佩妮莱修女,光明使者神雕的人。”
白文轩摇了摇头,“不是,我说的是刚刚那个马车。”
“那个马车?”拉克丝噘着嘴思考了一会,“我想起来了,是用来押送政治犯的马车,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有级别不低的家伙犯错了。”
政治犯?白文轩眉头紧锁,他刚刚确实感受到了马车中的目光。
秋星舞无奈的扯了扯白文轩的袖子,“能不能快点?我们没时间。”
……
拉克丝骑着她的战马把白文轩和秋星舞远远甩在身后,同样被甩开的还有德玛西亚的心脏地带,就像旗帜被烈风无情地撕扯剥离,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兀自摇晃。
郁郁葱葱的肥沃土地变成了风沙侵蚀的贫瘠荒野,零零散散地点缀着金雀花和蓟花。
银翼龙禽躲在云层上方互相追逐,鸣叫声回荡在九天之外,这是为什么密银城被称为龙禽之城的原因。
北风带着弗雷尔卓德寒冰的温度袭来,空气越来越冷,村落的外墙也越来越高。
到达福斯拜罗的最后一段旅程漫长而又辛苦。
白文轩和秋星舞租用的马车远追不上星火的速度,星火就是拉克丝的坐骑,一匹强壮的战马。
“神殿就快到了,星火。”拉克丝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他们会给你准备稻谷和温暖的马厩,我保证。”
星火晃了晃头,发出一声鼻息,不耐烦地跺了下蹄子,拉克丝脚跟轻磕,驱着疲惫的星火沿着车辙印走向福斯拜罗的大门。
小城傍水而建,横跨在蟒江的两岸。这条河发源自高山,一路蜿蜒,最终从西海岸汇入大海。
平整的花岗岩城墙顺着山势起伏,城中的房屋大多用石块、旧木和琉璃瓦修成。
东边耸立着光明使者神殿的塔楼,塔顶的火盆散发出温暖的光亮,仿佛是在暮色中迎接她的到来,这正是拉克丝的目的地。
拉克丝掀开蓝色斗篷的罩帽,散开了金色的长发。她充满年轻活力的脸庞上,一对海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坚决的神光。
解开马鞍上的一根皮带,取下手杖,握着金漆乌木的把柄,轻轻地提在手中,两个人影出现在铁皮大门顶端的哨塔上,每个人都握着一柄白蜡木和紫衫木制成的强弓。
“停下!旅行者。”士兵把拉克丝阻拦在外,白文轩和秋星舞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城门已经关闭,明早再来吧!”
拉克丝深吸一口气,对塔楼中的人喊到:“我是拉克珊娜-冕卫。”
士兵揉了揉眼睛,福斯拜罗镇距离冕卫家族掌控的密银城很近,对于拉克丝的长相他们记得一清二楚,正如盖伦所说,人们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拉克丝的脸。
“抱歉!冕卫小姐!”士兵十分诚恳的致歉,然后吩咐其他人把城门打开。
拉克丝稍稍放松了星火的缰绳,伴着沉重的铁链盘绞的声音,大门缓缓升起,收进了城墙。
等到大门升到足够的高度,三人便入了城,一群匆忙集合起来的礼遇方队正在迎接拉克丝。
十名身着皮甲的士兵,蓝色的披风上别着银质的胸针,形状是统一的双翼利剑。
他们是骄傲的德玛西亚士兵,然而他们却不知为何显得无精打采,眼神里充满疲惫。
秋星舞不习惯这种阵仗,缩在白文轩身后。
白文轩揉了揉眉心,他的头痛越来越严重了,他总觉得福斯拜罗镇像是一只张开嘴巴的怪兽,等待把他吞噬。
“欢迎光临福斯拜罗,”刚才那个城门塔楼里的人对拉克丝说,“荣幸之至,小姐。地区法官吉赛尔得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