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下了高速公路拐到通往基地的路上,从我们前面一条斜刺的小路上突然冲出来四辆塞满人的轿车。结果他们看到我们的几辆车立刻把速度降了下来,然后最先的一辆车直接横在了路中央。
我伸头看过去,见穿着各色服装的黑人叫嚷着跳下车把各种枪支对着我们的方向,这是几个意思?
我下意识的从后视镜往后看了看,原来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我们刚才分散成了几个小车队,我们这一队只有两辆轿车和一辆皮卡,而且这条路上除了我们就没有几辆其他的车。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大那些人看到我们人少想打劫我们。
我的心里已经对这帮运气差到极点的家伙致哀了,因为现在我的车上坐着小鲍威尔和海耶这俩货。这两天他们从听说东海岸遭到脏弹攻击初期的满不在乎逐渐变得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我想他们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不发泄一下可能要出问题的。所以我从后视镜看到海耶从座位底下抄起装了榴弹发射器的m18步枪的时候我没哟阻止他,而是通过耳麦向后边的车辆发出警告:“伙计们,前边有人拦路想打劫我们。准备战斗!”
说完我轻轻刹车,那些黑人大概以为我想调头逃跑立刻就乱枪齐发对着我们扫射起来。我开的车虽然不是防弹车却是丰田公司为了迎合美国人在枪击事件多发的情况下保命要求开发的加强钢板型的轿车,据说有发动机的掩护,只要不被中口径步枪发射的钢芯弹连续打击就不会死人。我立刻缩身在发动机后面从座位底下抽出ak12,小鲍威尔和海耶已经打开车门探出身子开始射击。
海耶开枪之前先打了一发榴弹,直接命中路中央一辆本田。薄皮的日本车在40榴弹和随后油箱的爆炸声中几乎被撕成了碎片,榴弹和汽车的碎片立刻把躲在车后面的人打倒了一片。鲍威尔从车门后露出个脑袋,用27步枪扫射打空一个弹夹,然后从座位底下提出一个弹鼓装上发泄似的扣着扳机不松手指,泼水一样扫过去的子弹把其余三辆汽车打成了筛子。
剩下的黑人看到我们的火力如此猛烈早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势,撒腿就跑,毫不在乎把后背完全暴露给我们。当然也有勇敢的,一个光着膀子穿条鲜艳的红裤子的家伙从车后面跳出来用冲锋枪向我们猛烈扫射。
不过拜托,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有四十多米,你觉得用“乌兹”这种有效射程六十米的冲锋枪在不用枪托的情况下扫射能有多大的概率打中我们?
我摇摇头一枪把这个二得不行的家伙撂倒,喊了好几声才让鲍威尔和海耶停止射击。没有被打中的黑人已经以超过飞人刘易斯的速度跑进了路边的树丛里,我们后面车上的人都没有开枪的机会。真不知道这些黑人怎么能够穿着拖鞋跑这么快,绝对是天生禀赋,我是学不来。
乔山从后面赶上来发泄性地开了两枪说:“大白天在主要大路上打劫?是这些家伙胆子太大还是拉沃纳已经没有政府了?”
也许两者都有吧,现在还不知道市内乱成什么样子。我让鲍威尔和海耶过去检视一下那些黑人有没有没死的,弄到路边去,然后开着被打得满是弹洞的丰田把挡在路上的破汽车推开继续向前开进。
等我们回到基地的时候加兰德已经在台阶上和先回来的野猪说话。王医生接走伤员后加兰德用突然之间显得苍老的低沉声音说:“看来这次你们真的惹了大祸,嗯?”
我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加兰德继续大声说:“看来这下美国真的麻烦大了。你们知道这两天有多少人逃到西海岸从这里转飞机,又有多少人正在向西海岸逃难?你们不知道东海岸正在发生的战争。这些都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我连忙问:“东海岸发生战争了?日本人入侵了?那也应该是在西海岸啊?”
加兰德摆摆手:“为了不让核污染扩散,军队封锁了东海岸的夭克纽等地区。城里的人要逃离那片地方,军队不让,你想想一群极端恐惧的手里拿着枪的人会作出什么事来?而且士兵怕极了带着核污染的人接近,你没有当过兵,不知道在惊恐中的士兵有多么可怕。他们会用手头上一切东西射击。只要是能干掉对手,他们连核弹也会用的。”
我对加兰德的说法很不相信,问他:“你从哪里知道的?”
加兰德说:“不要忘了我有很多战友,我很熟悉军队。只要有线电话还通常,不是什么太机密的东西我总有办法能探听到的,特别是现在连军队也人心惶惶了。还有人要把家人送来拉沃纳让我帮着安置呢。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脏弹造成的污染扩散的很快,但是由于风向的问题目前主要集中在东海岸。”
野猪说:“那么西海岸还是安全的?”
加兰德说:“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些污染物非常轻而且非常细小,很容易随风飘动,也非常难清除。因此如果风向变化的话不排除它们被吹到西海岸的可能。但是那时候污染物肯定被大大稀释了,是否会威胁到拉沃纳还不一定。让上帝保佑这里吧,我们不是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灾难降临时我们无处可逃。就算逃到南美,难道在那里当穷光蛋,在贫民窟里生活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希望大家都不要逃,毕竟我们还熟悉这个地方。”
我连忙安慰他:“不会的。加兰德,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走的。”野猪也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