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茹弯下腰,将那些信纸一张一张的摞好了,珍而重之的拿在手中,略带埋怨着说道:“娘,你怎么偷拿我的东西。”
严夫人听后看着严馨茹双眼之中含着怒气,几欲想拍案而起,想走上前去,好好的看看,严馨茹脑袋里现在装的是不是浆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别的,等以后再说。
严夫人平静了一下,问道:“你且说说你与这林贺是从何时认识的,另外你们二人如今……到了什么地步。”
严馨茹听得面色微微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娘,你怎么问这个。”
“让你说,你就说!”严夫人看着严馨茹这副不适时宜的娇羞模样,嘴唇紧紧的抿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些滋长起来了。
“是在神女诞的时候认识的。”严馨茹一看严夫人面色不大好,心中也有些畏惧,便开口说道:“那日我正和李缓她们赏花,可不知不觉间就和她们走散了,结果碰见了两个歹人意图不轨,是林公子出现救了我。”
想起那日的情景,林公子穿着一袭浅色衣衫,救了自己,严馨茹心中还是有些略微的甜蜜起来,这一切仿佛都是上天注定一般,注定要她和林公子相遇。
严夫人听得她说遇到了歹人之时,心有些微微提起,待听到说是林贺救了严馨茹时便放下心来,可同时而来的还有些疑惑,这怎么跟她派人去打探的消息不一样呢,不是说那林贺既为人懦弱又手无缚鸡之力吗,连和街上摆馄饨摊子的起了争执后,被人打了一拳都不敢吱声了,而且那馄饨摊的老板身形还很是瘦弱。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能从两个歹人手底下救出馨儿呢,莫非,她得到的消息有误?或许,那个林贺并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不堪?严夫人想了想,到底是想不通,就朝严馨茹问道:“你说那林贺救了你的事情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日可多亏了林公子仗义相助,我如今才能平安。”严馨茹答道。
难道真的是打听消息的人打听错了?严夫人尽管得到了严馨茹的确认,可她想了一番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你说的,这林贺不过是一介书生却能打跑两个歹人,这当真是是叫人有些意想不到啊。”
谁知严馨茹听得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那两个歹人不是林公子打跑的,林公子怎会做那等粗鲁之事。”
“不是他打跑的?”严夫人有些迷茫的问道:“可你不是说是林贺把你救了吗?”
严馨茹点点头说道:“是啊,是林公子救的我,只不过林公子并没有和他们两人动手,而是将他们给说走了。”
“说走了!”严夫人听得严馨茹的这番话颇有些在听天方夜谭之感,是怎样一番话竟然能让两个意图不轨的歹人就能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抢的让林贺凭着一张嘴给说走了?这也太奇怪了吧,难不成这林贺有不而屈人之兵的本事。
“那他是如何将那二人说走的?”严夫人接着问道。
严馨茹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给严夫人听,到底是当家主母见多识广,因此严夫人听后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了,冷笑着想到,这林贺哪里是有什么真本事,哪里是真的路见不平,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设了个套让严馨茹往里钻呢。更让严夫人心中发堵的是,这个套严馨茹还真钻了,不仅钻了,而且钻得还自得其乐的,想到这里,严夫人抬眼看了看严馨茹,不免叹了口气。
“娘,你怎么了?”严馨茹看着严夫人面色不佳的叹了口气,关心的问道。
严夫人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你接着说你与那个林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这……”严馨茹看了眼严夫人,心中斟酌的说道:“我与林公子平日里多以书信来往,不过也稍微见过几回面。”
“在什么地方见得面。”严夫人眉头一挑。
“在和景楼,我与林公子就是谈谈书画诗词罢了。”
“是次次都在和景楼吗?”严夫人问道。
“嗯。”见严馨茹点头应道,严夫人略微放心,这和景楼是每日来往客人众多,即是在此相聚,想来两人也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你以后就不要再跟这个林公子来往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和别的男子常常联系,这成何体统,这事要让别人知道了,你将来还怎么风风光光的嫁进孟府,这是要叫人诟病的。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在院里,哪里也不许去。”
严夫人说完,本以为严馨茹惹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会心有畏惧乖乖应下,可谁曾想,严馨茹并没有如此,反而说出来的话倒又气的严夫人怒不可遏起来。
“娘,我并不想嫁去什么孟府,我,我心中已经有了林公子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给我说一遍。”严夫人听后不敢置信的望着严馨茹,手指微微泛着哆嗦的指着她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好说这样的话!”
“娘,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心中喜欢林公子说出来罢了,这,这何错之有?!”严馨茹理直气壮的对严夫人说道。
“何错之有!”严夫人听后气的将手边的那描金的杯子,一把扔到了地下,摔得粉碎。“我告诉你,既然说了你不许和他再联系,你就得给我做到了,否则你看我不收拾你的。”
严馨茹听后非但没有服软,反而扬起脖子,隐隐目光倔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