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枯草怂怂肩,我尽量不乱挥霍吧!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啊?万一婢女识破了我,我又打不过她,肯定还是得挥霍掉的,最多......捂嘴偷笑,再拔你一根红毛护身不就得了。
驾——婢女驱动马车,车轮缓缓向前行驶,越来越快,穿梭在郊外,尘土飞扬起来,瞬间黄沙漫天,这是一条通往青州闹市的捷径,凹凸不平的泥沙路,只够两辆马车并肩而行。
对面驶来一辆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深黑色的绉纱遮挡,驾车之人一身黑衣下露出一副冷峻的外表,车厢内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撩开深黑色车窗帘子,瞥了一眼擦肩而过的马车。
风吹开了夜枯草身旁的车窗帘子,不经意间抬眸看向对面的马车,正好与对面车厢的男子正眼相对,他一身玄色锦袍,外披一层黑纱,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合适,只是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夜枯草后知后觉的用手挡住车窗帘子飞起,差点忘记现在是在逃命阶段,为什么那人也是一身黑色衣服,难道现在流行黑颜色的衣服?不对!不对!这条路往下就是我们从毕方府出来的路,他该不会是婢女口中的主上吧?如果是本尊,为何驾车的婢女也没一点反应,马车依旧前行着。
“主上,那辆马车好像是从毕方府出来的,车上有毕字标记,前面驾车的婢女很眼熟,好像也是府里的婢女。”驾车的黑衣男子摸着头,主上不是不允许毕方府的婢女出来吗?这是给她们下了什么任务?
“先回毕方府再说。”车厢内的男子拉下车窗帘子,回头思索刚刚在另一辆车厢看见的人,看穿着应该是男子,还是黑颜色的衣服,怎么有点眼熟呢?驾车之人确实是毕方府的婢女,难道老毕回来了?不是说要闭关一段日子,过阵子才会回来,这么快就出关了?
夜枯草拍拍胸口,我一定是想多了,或许是碰巧经过,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那种三天两头不在毕方府的主上,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吗?腰酸背痛的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我觉得这个梦做得太长太长了,醒来到现在还是精力不足的样子,还是先闭目眼神。
“主上,毕方府到了。”驾车的黑衣男子拉停了马车,恭敬的回答完就跃下了马车,在旁等候主上下车。
车厢内的男子下了马车,往毕方府匆匆走去,刚走进庭院内,就看见婢女们窃窃私语的在讨论什么事,面无表情的呵斥道:“你们都很闲吗?聚在一起议论什么?”
婢女们被呵斥声吓愣了,大家互相对眼相望,一脸的疑惑,小声的议论:“主上不是刚带着春桃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春桃去哪了?”
“我哪知道主上的心思,别瞎猜了,主上看上去心情不好,可能春桃伺候得让主上不满意了吧!”另一婢女把声音压得很低,怕主上听见了不高兴,在一旁向其她婢女使眼色,暗示他们不要议论了。
算了!男子拂袖而去,心中起伏不定,急急忙忙走进夜枯草住的那间屋子,敲了敲房门,道:“枯草,我是奏奏,我回来接你了。”
此人正是那日救回夜枯草的三殿下,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事情,过来接她回宫里,怎么到现在还不开房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急忙的推开房门,一看傻眼了,屋内空无一人,她又不安分的跑出房间了?
三殿下心急如焚的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枯草的身影,我才走了一天,人就不见了,这群婢女怎么看守毕方府的,生气的走到庭院内,心情不爽看着婢女们,她们还在原地议论话题,大声喊道:“我带回来的那位女子去哪了?”
“回主上,她人一直没出过房门。”一婢女秒回主上的话,后又思考了一下,好像从带回来之后,再也没见过那姑娘的身影了,应该没出过房门,再次自我确认。
三殿下听到婢女的回答,顿时暴怒起来,一把掐住婢女的脖子,眼神中充满杀气的盯着婢女,重新再问一次:“她到底有没有离开房门半步?”
“好像没......有......又好像......请主上饶了奴婢,确实没见过那位姑娘出来。”婢女结结巴巴的回答,吓得身子瑟瑟发抖,现在的主上和今早的主上完全是两个人,从没见他像今日这样大发雷霆。
三殿下松开了手,一眼扫向其她的婢女,冷眼的观察她们,还是她们里面有人撒谎?那么大个人居然会没看见?是当我眼瞎还是怎么样?发现所有婢女都聚在一起,唯独少了一个春桃,询问:“给我老实回答,今日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认识的人?还有春桃去哪了?”
“回主上,除了你之外,没有看见其他的人,春桃一直都跟在主上身边,后面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婢女胆怯的回答,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主上,为什么主上会问春桃的去向,他比我们更清楚,亲眼看着他把春桃带出去的,怎么一会儿功夫,主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对!是早上的那个主上才是奇怪,从不近女色的他,会带着春桃出去......
三殿下沉思,我必须得冷静下来,枯草到底被谁带主?啸天?还是另有其人,再回想一下刚刚撞见的那辆马车,老毕?他没理由带走我的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不像是他的作风,是哪个细节漏了?继续询问婢女:“是不是方华回来了?”
婢女们一个个都摇头,都一头雾水的你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