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难怪你不会受在下控制,原来是那时候来搅局的月神的灵魂。”卡提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是他大意了,本以为这个月神拿着刀就是武斗派,不料别人和他一样是咒术系的,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哼,辉樱现!月下天诛,意见无用!”月读用手指拂过武士刀上的符咒,所过之出的符咒一一脱落,露出樱色的刀身,刀刃处微微泛着满月的光辉,月神的刀——辉樱,一旦出鞘,刀刃辉过之处,皆如樱花般凋零!
总司拿出一个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按开按钮后原来是一把三尺长的激光刀!这个自恋的抖s哼哼道:“刀的话本那恐惧的眼神!”
“在下可不是m啊,总司先生。”卡提尔对上他们两个性格和招式都恶劣到极点的家伙,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反正只要他们不知道那个方法,就永远拿不到蓬莱的玉枝!一丝狡黠的笑容闪过,卡提尔在心中冷冷的嘲笑着。
另一方面,睚眦和妲姬的体力还是耗费了一些,那些重新长出来的蛇头每次都要厉害一分,最凶狠的一个已经可以在他的高密度的身体上留下伤痕,先前他试过将手幻化成一柄十公尺的巨剑!一次性斩下八个头!可是这些阴毒的脑袋还是在同一时间再次长了出来。
这种迅速恢复的术式会大幅度的折损八岐蛇余下的寿命,也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但卡提尔是不会在乎八岐蛇可以活多久的,而且在这种疯癫的状态下,八岐蛇的全部潜力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全部爆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切!”睚眦以手腕为界限,幻化出一把**,试图直接将蛇脑袋打的稀巴烂,可是不管他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口都可以迅速愈合,妲姬持久力不行,已经开始显出疲态,幸好她的荷尔蒙可以躲掉一些致命攻击,可是八岐蛇的撕咬频率越来越高,有些攻击想躲也躲不掉。
葛轻在岸上看的急死了,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掉那个术吗?卡提尔在八歧大蛇彻底发狂前写的那个单词ah肯定是突破点,葛轻搜索了脑海里全部的英文词汇都没有找到这个词。
八岐蛇的八个头可不是闲着的,在每个头的单体武力值提高后,它就得以分出两个头来攻击葛轻他们!葛轻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ah这个词的含义,没有注意到这亡命的袭击,等到那腥臭的毒牙出现在自己眼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小轻!!!!!!!!!!!!”
随着耳边传来的这声焦急的呼喊,葛轻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天做梦时去过的地方。
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站在狂暴的雨幕中,默默的在面前的墓碑上,放下一束淡紫色的勿忘我。
少女看向她,樱唇微启:“你的朋友在呼唤你,快离开吧,现在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
声线虽然年轻,但是语气却异常沧桑成熟。
“等等!你知道怎么破解卡提尔的那个术式吗!?”葛轻急忙开口问道,她不知道为何要询问面前的少女,但是她知道,对方一定会回答,而且值得她从心底信任。
少女歪着脑袋打量着葛轻,血色的猫儿眼微微睁大,似乎对她会询问自己而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回复道:“ah,是希伯来语‘真相’的意思,将开头的字母抹去,就会变成‘h’——即‘死亡’,这样术式就不攻自破。”
话音刚落,葛轻还没来得及询问少女的身份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便将她的意识拉扯会现实世界,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睚眦那金属般冰冷的怀抱。
“小轻?!你没事吧!”看见她醒来,睚眦赶紧追问着,葛轻可以感受到睚眦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唯恐会失去她。葛轻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一样,她扭过头,看见的是冷着脸的总司,以及他手里的一个血肉模糊的身躯。
“宅……宅四?”葛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轻轻挣脱开睚眦的怀抱,迈开双腿艰难的跑到总司的身边,看着他怀里的,似乎被猛兽撕咬过的宅四,眼眶湿润了。
难道那个时候,撞开她的是宅四?
宅四那滑稽的酒瓶底眼镜早已掉落,露出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他努力的睁开眼,吃力的抬起手,朝着灰蒙蒙的天空摸索着,含糊的吐出几个字:“小轻……没事?”
总司代替已经悲伤的失声的葛轻回答道:“本,你做的很好,不要再说话了,我们附身的身体是僵尸,这些伤很快就可以好的。”
语气中的满溢的悲痛和杀意,让所有的听者,甚至那已经疯掉的八岐蛇都为之一寒。
“咳……小总你总是……咳这样。”宅四勉强勾起一个微笑,艰难的说道:“但是……蛇毒已经直接……腐蚀了……心脏……最后,让我……见见小轻可以吗?”
没等总司说话,葛轻就握住了宅四的手,即使上面全是沾满毒素的血污,她也依旧牢牢的握住。
渐渐失去体温的手感觉到了暖人的温度,宅四很开心的笑了,他流出两行血色的泪水,努力昂起头,在葛轻的耳边低语道:“其实啊……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们记忆中的女孩好像好像,可是……我和总司他们不一样,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胆小鬼,离开了别人……就什么都做不好,所以,我不敢对你有什么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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