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个刘和,难道就是这样帮我的吗?这跟没有他有什么区别?有了他我要灭亡,没有了他,我一样会灭亡,当初我就不该听信逢纪这个小人的话,现在想想,那一天真不如杀了他!”由于长期作战,袁绍麾下将士大批伤亡,现在只有数千能战之力,在面对着虎狼一样的刘和和曹操,他根本没有一丝的胜算,本来希望刘和与曹操之间杀个你死我活,可是很明显二人都不是白痴,都在竭力保持着克制,两军的首脑更是彼此之间谈笑风生,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这两个奸猾的东西,看来是要联起手来谋算我呀,真是可恨!恨我当初不该不听田丰的话了,恨我错杀了田丰!”袁绍实在气不过,最后竟然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昏倒在地,人事不省……从此之后,袁绍生了一场大病,仅仅坚持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这主要是经受几次挫败现在的袁绍早已经心若死灰,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接下来又自暴自弃,带病贪恋女色,昼夜寻欢,终于到了无法挽救的局面。华丽的大帐之中,灯火齐明,珍馐美馔摆满了桌案,美女环立身旁,然而袁绍却再也享受不到这些了,仅仅五十余岁的他却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而他的身边,则侍立着次子袁熙和幼子袁尚,他的长子袁谭已经被派往平原做青州刺史去了,虽然目前的青州只剩下了平原一国之地,然而袁绍仍然顽固的认为自己才是青州之主,所以让袁谭做了只有一个郡国的青州刺史,当然,在这时候由于麹义人为的将袁绍的地盘一分为二,现在的袁谭不仅掌握了平原国,就连冀州的河间、渤海两郡实际上也都接受袁谭的掌控。其实在此之前,袁绍本来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整个人早已瘦得皮包骨头,不成样子了,这三天以来,袁绍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夜里却突然来了精神,饮了小半碗粥,然而吃完之后却又都吐了出来,直吐得袁绍泪流满面,因为他知道,他恐怕熬不过今夜了。于是袁绍想着要交代后事,可是这时候他的嘴虽然在动,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流着眼泪,艰难的伸出一根手指,虚弱的指着自己的幼子袁尚。这时候妻子刘夫人哽咽道:“可是要袁尚继承你的大位?”袁绍艰难的点了点头,最后又用眼睛看向围着的众文武,带着恳求之色。“主公可是要我等好好辅佐公子?请主公放心,下官等一定悉心辅佐公子,绝不敢令主公失望!”审配流着眼泪,对袁绍郑重说道。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高幹,高幹是袁绍的外甥,同时手中还掌握着一支精兵,如果能够支持袁尚的话,自然能够让袁尚的位子坐稳。高幹见状,连忙俯首说道:“请舅父放心,甥儿一定竭尽全力辅佐表弟,不,辅佐新主公,助他摆脱危机。”袁绍这才点了点头,之后一声长叹,流泪不语,呕血数升,一代豪雄最终命归黄泉。“父亲,父亲,你可不能就这样舍孩儿而去啊……”袁尚见父亲辞世,知道自己表现孝道的时候到了,连忙捶胸痛哭。然而审配却是哽咽着劝说道:“公子,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主公辞世,局势动荡,公子应当早正大位,以便打破某些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旦被人得了先手,那我们可就被动了。”这时候刘夫人走上前来,点头说道:“吾儿,审先生说得对,在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否则的话,你如何对得起你父亲在临死之际的重托?”袁尚点了点头,随后宣布自己继承父亲袁绍的冀州牧、青州牧、司徒、邺侯之位,并且宣布袁绍的死讯,命袁谭前来邺城祭拜父亲,并且拜见自己这个新主公。当天夜里,邺城之内初初举哀,城头将士打着白旗,穿着白甲,奏着哀乐,如果事先没有听说袁绍的死讯的话,还真以为是邺城宣布投降呢。这时候刘和与曹操结了阵势,正在像往常那样在阵前对话,突然听到袁绍的死讯,几乎同时叹息了一声。曹操首先感叹道:“袁本初四世三公,也算是一代英雄,我与他从小结识,一起嬉闹于洛阳的大街小巷,一起抢过新娘,后来长大了又同朝为官,一同位列西园八校尉,后来国难当头,我们一同起兵,共同讨伐董卓,这么多年来可谓是建立了友谊,然而我们之间又彼此争斗,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然而能够得到的,只有一个,为了这一头鹿,就算是往昔关系再亲密,如今也只能彼此争夺,再无转圜余地,于是有了官渡之战,于是有了我大军破仓听,困邺城,于是有了今日袁绍之死。”刘和也在一边感慨道:“孟德兄所言不错,袁绍本为英雄,想当初他率军一举荡平为祸多年的宦官之祸,想当初他率军讨董贼,抒国难,想当初他一统冀州,令冀州安民乐业,物阜年丰,也不失为一代雄杰,然而自从并了冀州之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刚愎自用,猜忌之心日甚,有贤才而不能用,反而是小人的话一听一个准,否则的话官渡之战孟德兄也不会如此轻易获胜,那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袁本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改变这一切的呢?其实小弟想来想去,悟出来一个道理,正想请教一下孟德兄。”“哦?不知贤弟有高见?为兄洗耳恭听。”曹操对刘和的话很是好奇,连忙笑着问道。只见刘和小道:“高见倒是没有,低见确实有一些,小弟以为,袁本初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权力在作祟,人一旦有了权力,就会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