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殿师兄对苏木的反应有些不解,愣了片刻,故被苏木扑倒,此刻清醒过来,自然不会伸脸给他打,只见他手肘猛地往苏木胸口撞去,趁苏木吃疼之际,已借势跃起,一把抓住苏木肩头,重重将他摔在了台面。
这时,雷殿师兄打个稽首,谦虚的道:“小师弟承让!”同门较艺,本就只分胜负,故他及时收了手,岂料苏木已失分寸,犹如疯了一般,刚爬起身子,便又朝着他疾冲过来。
雷殿师兄皱了皱眉头,见他已近到身前,轻身一闪,又将他摔倒,但他却越战越勇,拳脚也越出越快,力气似乎总用不完。
如菲在台下看得心惊,赶紧冲他叫道:“小师弟,你快住手,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
二缺心中也有些慌乱,他早知苏木发起狠来非常难缠,却不想难缠到如斯境地,他也有些担心苏木出事,自己没法向师父交待,于是叫道:“苏木,你早已输了,还比什么?还不快快下来!”
苏木哪里理会,横踢竖打,竟无半分退缩。
众弟子初时只觉得有些好笑,均想宫中哪有这般胡搅蛮打的粗劣功夫?但是见苏木如此拼命,只怕惹出大事,纷纷劝道:“小师弟,罢啦,快下来吧,师兄弟之间切磋,你不必如此认真……”
苏木仍然不理,再斗一阵,那雷殿师兄已心生怯意,只顾闪避挡躲,不敢再伤他。然而,苏木这几个月来,心中积了许多怨气,此时忍不住尽情发泄出来,哪里还管了得这么多。
雷殿师兄的实力虽远胜于他,但一不敢再下重手,二因他只出拳脚,自己也不好使用术法,于是只能处处忍让,在台上绕圈奔逃。
苏木在后疾追,骂道:“死胖子,你打得我这么惨,如今打不过了,便想逃么?没门,看打!”
“嗯?”雷殿师兄顿时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甚至偏瘦的身材,心中疑惑不已。
只有台下的二缺心底明白,苏木这是把雷殿师兄当成了自己,于是心中微怒,出言喝止道:“苏木,你疯了吗?还不快快下来!”
然而,二缺连声怒喝,苏木却毫不理睬。
这时,人群中一声怒吼,窜出一名胖子,纵上前去,一把抓住苏木的后颈,提将起来,猛的摔到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下的竟是重手,苏木口中顿时喷出一大口乌黑液体,身上瞬间没了力道,躺上地上挣扎多次,也未站起。
这个胖子乃是泽殿弟子,本就对天殿大师兄夸赞苏木有些不满,如今又听得苏木口出“死胖子”三字,戳中他的痛点,顿时怒火中烧,且见苏木不听众人劝诫,不断胡闹,忍不住出来动手。
“小师弟!”如菲在台下看得心中大骇,指着泽殿师兄道:“死胖子,你竟敢殴打本姑娘的师弟!”
泽殿师兄听得又有人骂出“死胖子”三字,而且这次明显骂的是他,顿时心中一怒,猛的转头看向台下,准备教训一番,但当他发现开口之人是如菲时,怒目一收,满脸笑嘻嘻的道:“原来是如菲师妹呀,你这师弟胡搅蛮缠,我担心惹出什么事,所以才出手,只是为了中止这场比试,我这就下来。”
苏木此刻早已豁了出去,不管是谁,只要敢打自己,那必须得打回去,然而方才泽殿师兄下手狠重,他此刻却已失了力气,站都站不起来,猛然间想起修炼归元诀,可是治伤,便躺上台上修习起了定魂功法。
好在他读懂了那些象形字,不需要凝神观看线描小人,即可进入修炼。随着针扎般的疼痛出现,魂力渐渐在他的体内流转了一个周天,身上的伤瞬间好了大半,猛的翻身而起,冲着泽殿师兄吼道:“死胖子,我不饶你!”
正准备下场的泽殿师兄闻言,脚下一顿,双目中迸出一道精芒,如实质般射向苏木,讥讽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饶我?!”
言罢,竟使出术法,身形一闪便已来到苏木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颈,便将他高高提起,准备狠狠摔下。
这时,天殿大师兄皱起了眉头,方才苏木在台上的表现,他已尽收眼底,见苏木出手之际竟似不会半点本门功法,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又见泽殿师弟下手凶狠,担心打死了苏木,当即喝道:“住手!”
泽殿师兄听得天殿大师兄叫喝,虽然不愿,只得将苏木放下,术封了他,然后对天殿大师兄抱拳施了一礼,站在台上静静等待天殿大师兄的吩咐。
天殿大师兄不去理他,身形一跃,来到苏木面前,只见他脸上、手上乌中带紫,鼻底口边尽是乌黑液体,即魂精,显是魂脉已破裂,甚是可怜,当下柔声说道:“苏木,二缺师弟代授了你功法口诀,你既记得甚是娴熟,你又怎不好好用功修习,如今却与师兄们撒泼乱打?”
苏木身不能动,眼中闪过一丝憎意,恨恨的道:“他没教过我半点功法。”
天殿大师兄双眼一眯,疑惑的道:“可我明明听你背诵口诀,丝毫无误……”
苏木一听天殿大师兄提起口诀之事,顿时怒道:“光背这些口诀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口诀乃是功法运转之根基,若无口诀支撑,再好的玄功也只是花架子。”天殿大师兄闻言,教训他道。
言罢,他决定亲自试一试苏木,看他是否当真不会半点本门功法,当下伸手解开他的穴道,倏地伸出手去,在他肩头猛的一推。
天殿大师兄乃是阴阳宫门下第三代中的翘楚,同辈之中实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