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听梅良祖说要开第四阵,有些生气道:“还开?你们不饿啊?这么半天了,歇会儿怎么样?”
花冲笑道:“四哥在下面没感觉,你们三位在水里折腾了两个时辰!我们早就吃完午饭了。你看看天吧,再不开阵,咱就可以收兵了!”
蒋平抬头一看,早已时过正午了!蒋平砸砸嘴:“没想到折腾了这么半天!你们也真可以,我们哥仨在水里玩命,你们吃饭去了……得了,我们也吃饭去吧,你们继续,我先少陪了啊!”
“嘿嘿,人是铁饭是钢,虽然吃不下去,好歹也得吃几碗啊。”
“吃几碗……你们啊……”
花冲命人给三人安排吃饭,然后自己和钟雄一起随着梅良祖来到第四阵的阵前,有阎王寨的喽啰兵撤去锦缎,把第四阵露了出来,这一阵竟然是一百零八根削尖了的八卦梅花桩!
梅良祖一笑:“这就是第四阵!”
从阎王寨的芦棚里走出一个六旬上下的老人,直奔梅花桩,飞身跃上,这人没穿鞋袜,竟然是赤脚上阵!站在梅花桩上,从背后抽出一口宝剑,剑指花冲道:“花冲,敢不敢上来与我一战!”
花冲看了看这道人:“我似乎不认识阁下吧?”
那老人恶狠狠的盯着花冲冷冷道:“我认得你就行!”
“怎么感觉你好像和我有仇似的?”
那人切齿道:“当然有仇!老夫叶秋和是也!”
花冲一愣:“你就是绝命老人叶秋和?死在皇宫的那个叶秋生是你的弟弟!”
“不错!我弟弟死在你的手里!老夫无时无刻不想杀你报仇!今天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上来!与我一战!”
“你还不配!我来战你!”没等花冲回话,一道白光自花冲身边闪过,窜上梅花桩,竟然是白玉堂!
“五弟……”花冲对白玉堂有些担心,叶秋和的名望虽然不如叶秋生高,但叶秋生以毒功成名,而叶秋和则纯走武功一途,单论武艺,他可比叶秋生高出不少!
白金堂笃定道:“不必担心,玉堂虽然武功不如你,但这两年他一直在不断努力,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一阵就让他上吧!”
叶秋和看着跃上梅花桩的白玉堂,有些不屑的冷笑一声:“哼,无知小辈,趁早下去,换那花冲上来送死!老夫不杀无能之辈!”
白玉堂手中钢刀一摆,朝叶秋和道:“老东西少充大尾巴狼,你有什么能耐敢出如此大话?五爷我杀你都嫌污了我的宝刀!”
叶秋生微一皱眉:“你是白玉堂?”
“不错,小爷正是陷空岛白少五爷!”
“哼哼,白金堂的弟弟?也好,杀了你,不怕花冲不出来!”
“老东西,出招吧!”
叶秋生冷笑道:“先不急,你先照我这样把鞋袜脱了,再上擂台!这一阵比的不止是轻功这么简单!”
白玉堂冷哼道:“这有何难,不过是气功罢了,难不倒你家五爷!”
白玉堂飞身跳下擂台,将鞋袜脱去,二次上台,朝叶秋和道:“这次如何?”
叶秋和道:“出招吧!”
白玉堂提刀上前,如履平地一般,直奔叶秋和,叶秋和也手舞宝剑,直取白玉堂。白玉堂见他宝剑刺来,心中一喜,手中宝刀的刀锋直奔叶秋和手中剑。叶秋和纵横江湖数十年,虽然自己手中剑不是什么宝物,但眼力却还是有的,一眼便认出白玉堂手中的宝刀绝非凡品!
叶秋生总归是大行家,手中宝剑并不触碰白玉堂的刀,白玉堂见他不上当,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兵器占上风,发招无所顾忌,一时间刀光闪闪,占尽上风。
一旁观战的花冲喃喃道:“五弟的功夫竟已如此之高!”
白金堂在他旁边笑道:“这还真是多亏了你和展昭!”
“我们?”
白金堂摇摇头,微笑道:“我这兄弟以前是目空四海,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天下英雄哪个也不放在他眼里。在陈州的时候,我带他去找你,就是希望让他跟着你,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这两年来,一直跟在你和展昭的身边,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
花冲也笑了:“是因为我们两个的成就么?”
“当然,论官职你官居一品,他不如你,论江湖地位,夏遂良前辈早就说过,将来你必然接掌碧霞宫,所以在玉堂眼里,你已经是一座遥不可及的丰碑。而开封府里,与他平起平坐的一直是展昭,可现在展昭也已经成了武当掌门,而且亲手战败了刘道通、马道源、梁道兴三人,这三人无不是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当日在襄阳,我也曾与刘道通交手,虽然那时我是赤手,而展昭有宝剑,但从他战败刘道通,可以看出他武功已不在我之下了。”
“五弟的好胜之心倒是真强。”
白金堂笑道:“说来我也不信,这一段时间不见,昨日他居然约我比武!”
花冲也一愣:“他要和你比武?”
“没错,我与他交手百招,胜负未分!我相信,这并非偶然!他的武功应该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花冲抬头看向擂台,在这削减的竹签上,白玉堂依然游刃有余,凌厉的刀锋时刻不离叶秋和的左右。对面观战的梅良祖也是暗暗着急,他原以为凭叶秋和的武功,就算拿不下这一阵,起码也能干掉花冲那边两个高手,没想到区区一个白玉堂便在叶秋和的面前丝毫不落下风!
钟雄低声提醒花冲道:“小心梅良祖再放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