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马腾已行至金城县内,如野马一般在荒原上飞掠着,嘴里嘟嘟囔囔。其敏捷、速度与猿猴有的一比。
“师尊说那韩遂是金城人,不过这金城下辖七县,其中便有这金城县,我还是去先去这金城县看看吧。”
正赶路间,却是看见前边有几道人影,凉州人烟稀少,在野外能见到人实在不容易。
“啊哈哈哈!我们比一比,看看谁能抓住这小兔崽子!”
“哼,待我擒了他,定要生食其肉!”
定睛一瞧,乃是几个骑马的氐人,在追一个十二三的汉家少年!
马腾皱眉,路见不平事,定要相助的,正想施展法术击杀那些氐人,就被那少年发现了。
那少年看到马腾大喜,宛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的稻草,也不管马腾有没有本事救下他,就向这边跑过来,高呼“英雄救我!”
氐人甩了一马鞭,哈哈大笑“现在还想着有人救你,真是白日做梦!”
马腾凝神,手指翻飞,结下印决,一指点向前方,正是法术【冲】。
一道白光从少年身旁掠过,贯穿了身后一人的心口,又穿过其后一人的胸膛,双杀!
两具尸体从马上摔倒下来,端的是吓坏了另外两个氐人,这人莫不是有法术不成?
马腾抽出背后的长枪,奋力投掷了过去,再次射杀一个氐人!
“魔鬼,你是魔鬼!”
剩下的那个氐人大惊失色,直呼魔鬼,慌忙调转马头,想要回家找妈妈哭诉。
少年有些难以置信,追杀自己的几人,就这么被击退了?眼看马腾已至自己跟前,正要道谢,不想却被马腾忽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虽然现在还没有这句俗语,可马腾明白这个道理,径直略过少年,向剩下那氐人追去。
调转马头多有不便,那氐人还没有逃出多远,马速还没有真正施展来,就被马腾追上。
练了那么久的【木叶旋风】,马腾还是会一些腿功的。凌空跳起一个飞踹,正中那氐人后背,将其踹下马来。
走上前去探了探气息,这氐人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马腾回身,将长枪从尸体上拔出,抹了抹血迹,再度背在身后。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马腾多少也能猜出来,事实也正如所料,这少年叫做阎行,跟着父母回凉州祖地,被这几个氐人给截了道。
氐人先杀了他的父母,在阎行的求饶下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兴许是无聊,就允他先跑一刻钟,两刻钟内若是抓不住他,就放他一条生路。
阎行知道他们的想法,无非是见自己年幼,想寻个乐子。不过这已是目前唯一活命的机会,他没得选择。二话不说就开跑。那氐人也守信用,果真是一刻钟后才慢悠悠的策马追赶。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却发现了马腾。结果自然不用说了,侠客马腾挺身而出,拯救悲剧少年。
阎行讲完了自己的经历,马腾也安抚好了自己的战利品——那氐人骑的四匹马!
“你可会骑马?”
“我自然是会的。”
虽然不知道马腾为何问自己这个,阎行还是答了出来。
“你父母的尸体在何处,先送他们入土吧。”
马腾递给阎行一根缰绳。
阎行接过缰绳,他这两刻钟可是跑出了有一段距离。现在天空上就盘旋着几头秃鹫,自己父母的尸身可不能被这畜牲玷污了。
死者为大,两人骑了马就赶到了被截之处。
“你们这些畜牲,滚开,滚开啊!”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阎行跳下马,赤红了眼,疯魔状的驱赶着尸体旁的秃鹫。
“唉。”马腾叹了口气,死后都不能安息,还要被畜牲啄食其血肉。
“呱呱,呱呱呱。”
被驱赶了的秃鹫也不离开,依旧在上空盘旋,显然是想等二人离开后再“饱餐一顿”。
马腾再度施展【冲】,手指连弹,射下来几只秃鹫后,剩下的畜牲才嘶鸣几声,恋恋不舍的离去。
阎行眼含热泪,嚎啕大哭的在地上挖着坑。马腾没有插手,这件事还是让他自己来好。
“在这凉州,你可还记得有什么亲戚?”
待阎行埋了父母尸身,三跪九叩之后,马腾开口发问。
“没有了,我家在凉州没有什么亲戚了。”阎行痴痴愣愣的,还没有回过神。
唉,这可难办了,也不能抛下他不管。倘若自己救下他就走,也不会这般犯难。
阎行忽然跪在马腾面前。“英雄,你收我为徒吧,我想学你施展的那些法术,来日为我父母报仇!”
“诶,起来起来。你想为父母报仇,也不用跟我学法术啊。好男儿应当学军法,来日投身军中,也可为你父母报仇啊。”
马腾很佩服这小子,当初自己都只是跪在师尊面前,没敢提拜师的事。
“英雄你莫要诓我。父母都说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不是有道明君。与其将希望放下虚无缥缈的军中,不如拜您为师来的实在。”
阎行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
这小子是个明白人啊。马腾想了片刻,庄子上还差几个做事的人,这小子这么醒目,带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实话与你说了,我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收不得徒的。况且我还有师命在身,要在金城寻人。你若是同意,就先跟着我。待见了师尊,再决定能不能传你法术。”
听到马腾的回答,阎行慌忙起身!“可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