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清被江槐按住了肩膀,被他一路往前推着走,他强行回头,冲符月还有白忘归龇牙咧嘴的喊着:“小心,你们左邻右舍都是妖怪,以后遇到麻烦,记得打我电话!”
“……”
孙玄清还真是一个负责的“道士”,如果他真的是一个道士,符月心中感慨。
白忘归一脸淡漠,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梦幻泡影一般,被他全然忽视。
保安小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几人憨厚一笑:“抱歉了啊,一不小心让这个疯子跑了进来。”
莫羽手中拿着花洒,朝他矜持一笑,又朝符月点头示意,不紧不慢的浇完花,迈着优雅的步伐回了别墅。
不远处,江槐与孙玄清还在拉拉扯扯,符月心中唯有长叹一声何苦来哉。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江槐凑近了孙玄清的耳朵,恶意的吐着长长的分差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孙玄清头皮发麻,如临大敌,面若金纸道:“妖孽,士可杀不可辱,有种放开我再战三百回合!”
江槐嗤嗤一笑,阴森森的竖起一双瞳仁:“若非和那些老家伙有协议在先,你以为你在挑衅本尊之后,能安然活着?”
两人说着话到了大门处,江槐一把将孙玄清推了出去,抱着胳膊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小道士,以后眼睛放亮点儿,再来缠小羽毛,小心哥揍的你祖师爷都认不出。”
孙玄清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在地上,悲愤的望着一脸嚣张的江槐。
他对不起师傅,对不起祖师爷,对不起道门同行,他给广大道士抹黑了!
至于什么协议,孙玄清绝不会相信,道门会与妖物同流合污,这一定是蛇妖的谎言。
江槐可不管孙玄清内心戏有多丰富,他只是手插着口袋,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往别墅走。
昨天在姓白的身上吃的瘪,在小道士身上讨了回来,江槐心情不错。
不过想到那小道士竟然提醒白家老狐狸提防他们,江槐眼神黯了黯,他们之间差距果然很大。
这小道士手中铃铛应是宝贝,他怀揣宝贝,感应不到姓白的气息,可见他修为到底有多高深。
想到这里,江槐步子一停,临时决定换个地方住两天,消除一下心上阴影。
符月见闹剧收场,各自散去,本想回别墅中,可瞧着白忘归就在旁边。
想到昨晚他纡尊降贵请她回家,犹豫再三后,符月还是笑着打了招呼:“白先生要出门么,今天不开车了呀?”
白忘归如雕塑一般静默着,直到他扫了符月一眼,露出了标志性的白式嘲讽时,整个人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符月膝盖好像中了一箭,她方才就应该默默的回别墅,而不是跟白忘归站在门口寒暄。
“以后不要将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白忘归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先前孙玄清站的地方,“也不要胡乱赴什么聚会,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白忘归本是好意,奈何他的话在符月听来,没头没尾的,仿佛在指责她一般。
“孙玄清真不是我带回来的……”
符月喃喃自语,一脸菜色,她跟他也只是一面之缘,这锅她还背定了么。
没人接话,符月再抬头时,只看到白忘归飘散洒脱的背影,他步履生风,回到了别墅去。
所以,刚才白忘归就是出门看了个热闹,顺便教育她一番?
神神秘秘的白忘归,神神叨叨的孙玄清,住在隔壁的名流巨星,热情好客的富二代。
住进103号别墅后,符月发现她的生活,就像不小心打开的潘多拉魔盒,鬼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一楼和二楼之间,如同隔着天堑,符月坐在客厅里,继续筛选公司投递简历,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符月伸了个懒腰,瞧时间不过七点多的光景,惊讶了下天黑的有些早,准备到厨房弄些吃的。
正在这时,白忘归神色凝重的下了楼梯,对符月说了一句话。
“回到你卧室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迈出房间一步。”
“什么?”
符月哈欠打到一半,白忘归的话从她左耳朵飘进去,又从右耳朵飘出来。
要看她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白忘归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提起符月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她反锁到她的卧室中。
完全不在状态的符月,眼睁睁的看着门被反锁,白忘归脚步声远去。
天愈发黑了,窗户外狂风大作,符月开了灯,没想到灯闪了几下后,突然熄灭了。
黑暗的卧室中,唯一的光源来自符月的手机,一种不安的直觉,促使她拉上了窗帘。
不过符月没有把窗帘彻底合上,她留了一条小小的缝。
为什么白忘归要让她藏在卧室里,为什么天气会突然发生异常,她手中紧紧攥着水果刀,眸中全是警惕之色。
这个世界,有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不知不觉中,符月已经习惯用另类的思路,来应对未知事物。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浓郁的黑暗铺天盖地袭来,却像被什么东西挡在了窗户外。
也许是出于心理安慰,符月将孙玄清留下的护身符拿出来,放在了贴身口袋里。
狂风怒号,一切如此诡异,符月无法看透黑暗背后,究藏着什么。
桀桀的怪笑声刺耳尖锐,一双毛茸茸带着几寸长蜷曲如钩指甲的利爪,朝白忘归胸口抓去。
毛茸茸利爪的主人,是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他体型巨大肌肉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