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乐圣成长系统>从无调性看音乐史
的讽刺。”

而大小体系,居然异常地契合十二平均律!两者联手,席卷欧洲,随后风靡整个世界。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代代作曲家努力地挖掘着大小调体系的所有可能,逐渐地,他们中的部分人,开始感觉到了不满足。

为什么?

因为,太和谐了,太好听了。

我们今天一定很奇怪,和谐也是错?好听也是罪?中国人向来崇尚和谐,如地球人向来喜欢好看。

这就要开始往外扯了。

这和那个时代的思想有关系。

我们总觉得,音乐要美。可是我们很少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美?

什么是美,这又是一个大问题。

自古希腊时期,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就开始讨论什么是美,同样,在东方,有一位叫“老子”的人也在谈美。可是,什么是美,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直到十八世纪,德国伟大哲学家康德首次开创性的把关于“什么是美”的讨论,转换为“什么是审美”开始,美学开始走上了一个全新的路程。

康德首次在《判断力批判》中提出,“审美是一种直觉”。这就把美学引上了一条康庄大道,从客观美学——即讨论什么是美、美的真谛,转变为主观美学,关注的是审美。审美是一个判断的过程,人是先有了判断,才会有美感。直到现在,要讲“客观美学”,那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在美学界已经公认的一点,美是无法客观的,讨论客观的美,是一条死胡同。康德指出了,判断先于感觉,也就是说,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客观的美”的情况下,我们就已经判断它是不是美了,然后我们判断过后,再去讨论美,这里面恐怕有非常大的逻辑漏洞。康德在书中有详细的论证,这已经成了公论,不是我的一家之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康德说,审美是“超功利”、“无目的”、“非概念”、“具有主观普遍性”的一种活动。再加上前面的,审美是一种直觉。我们大概可以知道,康德所说的审美为何物了。

那么,你一定要问了,不是讲音乐么?怎么扯到了康德?

因为很显然,音乐就是要美,这其实就是一种判断、也是一种目的。你听音乐,你希望获得“美”的体验,这就是一种目的,如果你以“美”为目的去听音乐,那么你并没有在这个听音乐的过程中进行“审美”。这一点,影响了非常多的音乐家。

所以,我常说,如果你要去对一种艺术,如绘画、音乐、电影、文学,进行审美,你得首先切记,无目的性,就是你不能首先期盼自己从中获得“美”、获得一种体验、获得一种感觉,这样,你才能够进行“审美”;其次,就是有些“反网文”的东西了,说网文最重要的东西即是“代入感”,可依照康德的理论,代入感在审美中是要不得的,因为审美是“超功利”且“无目的”的,审美必须要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去做主观的判断(康德对此有一个非常绕口令的描述,“没有具体目的的目的”“无目的的合目的形式”),也就是说,审美是一种客观的主观。

音乐为什么要美?音乐为什么要和谐?音乐为什么要好听?

人们向来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有没有人深究一句:为什么?

我们真的能够对“美”、“和谐”、“好听”做出所谓“客观判断”吗?康德说了,不行。那么,我们只能主观判断了,可是既然是主观的东西,主观的“美”,还是美吗?主观的“好听”,还是好听吗?

这一点,撩拨了那些心中隐隐燥动的音乐家的心。作为那个时代的大音乐家的李斯特,首先站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是欧洲音乐的元老,一派宗师级人物,他一挥手,写了几部十分“奇怪”的作品,名之曰《钢琴小品》。这部作品里,不和谐的元素十分浓重,原有的西方的调性色彩,变得模糊起来。

李斯特的晚年作品,流传到了一位法国音乐学院学生的耳朵里。这位学生还听到了许多异国的音乐,如俄国作曲家穆索尔斯基,还有不知名的中东地区音乐。他仿佛忽然开窍一般,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体系。

这个学生,名字叫做阿希尔-克劳德·德彪西。

德彪西的音乐,虽然不彻底的但却足够革命性的对传统音乐体系进行了破除!原有的传统的大小调性体系的桎梏被他慢慢解开,单一的色彩变得复杂而朦胧,一个全新的音乐流派就此登上舞台。大小调体系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也是从此,音乐开始有了两条道路……要么是死死把握着和谐的传统大小调体系,偶尔欲拒还迎地拥抱一些不和谐元素的路,要么是一直对传统大小调体系冲击到底,拼命破除所有枷锁的路。

自从德彪西起,每个作曲家都跳出来,或强或弱地对传统大小调体系进行了有力的抨击。

再后来,本书中所说的勋伯格出现了。勋伯格的出现,正式开启了完全摆脱传统体系的道路。音乐中的体系被打破,再被重新构筑。

如果说,巴赫是调性色彩的奠基人,贝多芬是调性色彩的发扬者,德彪西则是把调性的色彩朦胧化,勋伯格是正式地抛弃了调性色彩。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音乐就此分为两派,一派还在使用着传统音乐技巧,秉承着“和谐”与所谓“美”的理念,另一派,则着手破除与开拓工作,这一派,被称之为“


状态提示:从无调性看音乐史--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