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在张大人出事之前,他有十多日心绪不宁,经常丢三拉四的,前言不搭后语……”张震岳想起那些时日,心中便十分难过。
“噢?那张大人为何如此?”韦睿也是十分的疑惑。
“我事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张大人开始心神不宁之日,正是王爷的外室蕙夫人到雍州之日。”
“蕙夫人?王爷的外室?”韦睿从不打听六王爷萧宏的事情,对他还有一位外室夫人更是从不知晓。
“那蕙夫人在这京城之中权势极大,她经常替王爷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据外人说,若想进京做个京官,或者若想好好在京城做稳官职,这蕙夫人是必须要去打点的。”张山也是早有耳闻,此时也忍不住讲了出来。
“韦大人,这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蕙夫人自到得雍州,张大人从未去见她,那蕙夫人几番书信催促张大人前去拜见,那张大人也始终不肯见她。”张震岳也是十分奇怪,平日里脾气极好的张大人,自听闻这蕙夫人前大变,时常魂不守舍,长吁短叹,似有极大的心事。
“真有此事?”韦睿心中一沉,若事情果真如他们父子二人所说,那这张元知之死,与这位蕙夫人有着莫大的干系。
“让小的更加奇怪的是,张大人全家刚刚遭受灭门惨案,那蕙夫人便启程回京,真是太奇怪了……”
“你是说,范允承头一天到雍州,蕙夫人第二天离开的雍州?”韦睿此时是一头的雾水。
“正是。”
“那范允承……见过张大人没有?”
“据在下了解,那范允承到得雍州的第一天,便去了张大人的府上,翁婿二人相谈甚欢……只是第二日便阴阳相隔了。”张震岳想起范允承得知噩耗之时的悲痛神情,心中也是难过。
“张捕头,你……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韦睿低声问道。
“张大人出事之后,府衙之内的衙役捕快大多随范大人夫妇二人前去勘验现场,小的也在当场,故知道的详细一些。”
“他们夫妇二人?”韦睿突然想起了那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奇女子,“你说的,可是张元知大人的独生爱女?”
“正是……”
“她经逢父母双亡如此大难,还能如此镇定的前去勘验现场?”韦睿心中升起了疑虑,如此看来,张元知一案,错综复杂,断不是被歹人所害这么简单的事情。
张山父子看到韦睿皱紧了眉头,心中也是茫然一片,不知该如何讲下去了。
“如此讲来,那范允承夫妇定然也脱不了干系。”经过仔细的询问,韦睿心头的疑虑反而更加多了,那幕后的黑手,只怕不会轻易查找出来。